尹程的話,好像一個掌狠狠的在了尹家眾人的臉上。
這真的不止是尹正海一個人丟臉,還有他們尹家,怪不得一個個的,全都催他們還糧。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尹正沼捂著口,瞪著好像無所謂的尹程,“大哥知道嗎?”
養了十多年的徒弟在半道上,不要他們了,轉投了別人,這讓世人怎麽想尹正海,想他們尹家?
哪怕是瀾真君拿寶換的顧姝呢,這件事,也關係到尹家宗族,好歹也要知會一聲吧?
可是,他們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宗門和大哥父子,把他們當什麽?
“……我才從混沌森林回來,我爹知不知道這件事,我不清楚。”看到他們一個個的樣子,尹程有種變態的痛快,“我就是在回來的船上,被宛玲瓏師姐通知了一聲。”
“……”
“……”
所以,他現在來通知他們一聲?
恥辱啊!
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跟顧姝鬧,他們尹家又怎麽會失人又失財,還把名聲弄臭了?
明明之前……
“尹程,造今天這一切的,都是你……”
尹正清咬牙切齒,“家族為你們父子背了那麽多的靈穀之債,你說怎麽辦吧!”
“嗬嗬~”
尹程就猜到,他們會這樣說,當場冷笑,“什麽家族為我們父子背了這麽多債?
沒有我爹,尹家有什麽?
尹家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爹才有的。”
說到這裏,他的眼帶輕蔑,“包括各位叔叔,你們能有今天,也是因為我爹。”
他看著他們,“別忘了,尹家之前,連築基修士都被稱老祖呢。”
這?
雖然臭小子說的是事實,但是,沒有尹家,他尹正海能有今天嗎?
“尹程,你……想清楚,你能代替你爹這麽跟我們說話嗎?”
尹正沼被他氣得胡子都吹起來了,“如果能代替,那就對著這麵留影玉再說一遍。”
他承認,能夠晉階結丹,是沾了大兄的。
可是,家族變強的同時,也一直在反哺於他。
看著尹正沼拍出的留影玉,尹程麵幾變,到底沒膽子再說下去。
他爹早就對他不滿,真要這樣,把明晃晃的把柄送給族裏,他爹能把他活活打死。
“……我沒錢,家族的困難,各位叔叔等我爹回來,再找他老人家吧!”
“你沒錢?”
尹正清跳起來,“大家都說,你在混沌森林發財了,萬魂王都死在你手上。,你跟我們說沒錢?
尹程,你有沒有良心?
大哥和我們落到如今被的局麵,都是因為你,你有錢,卻死捂著,信不信老子我就住在天祥峰不走了,天天出去替你宣傳?”
尹程:“……”
他信他敢這樣幹。
尹家所有人中,就他最混不吝。
“聯盟立準要對混沌森林手,萬魂王他們不是傻子,財產早就轉移,我雖然殺了他,可是,他的儲戒指裏,隻有百來萬靈石,我自己還要……”
“有這筆靈石就行,族裏再湊湊。”
尹正沼不想聽他哭窮,“勉強能把追得的債還了。”
尹家不能沒有尹正海。
尹程雖然未進前五十,但能殺了萬魂王,以後靠著大哥和家族的扶持,前途也是一片明。
尹正沼不願跟他撕破臉。
“正清!”
他也不給尹程反駁的機會,轉向尹正清,“你去找找顧姝,不要混不吝,跟講道理。”
“是!”
尹正清應下,“尹程,顧姝還住小河穀嗎?”
“不知道,現在鳴穀也歸管。”
尹程其實期待他能在顧姝那裏咬下一塊,“兩者都有可能。”
“那我先去鳴穀。”
鳴穀離天祥峰近些。
而且,出產更多。
尹正清願意做一個打秋風的窮親戚,當然也不會在乎什麽臉麵。
所以,沒過多久,正在畫符的顧姝就從水鏡,看到不停陣門的尹正清。
雖然早就猜到尹家的人會找來,可是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有一子無名之火,從腳底板,直衝頭頂。
尹家最惡心人的就是這尹正清。
尹家其他人還顧著點麵子,找和老於叔要東西的時候,說幾句好話,給個好臉,隻有他,仗著份,帶著兒孫,恨不能從手裏明搶。
拿了好,還好像是他給你麵子,讓你吃一肚子氣。
顧姝盯著他腰上掛的玉佩,頭上的玉簪,一個閃,衝出了鳴穀。
“你這孩子,怎麽到現在才開門呢?”
尹正清甩甩袖子,好像沒看到顧姝冷臉的樣子,先發製人,“你和尹程的婚約,是你爹在時就定下的。”
他的聲音雖然沒帶靈氣,卻也極為大聲,“姝啊,尹程是有不對,但你們也是青梅竹馬的長大。
不看僧麵看佛麵,你爹你師父,都是一心為你們好的人,他們可能都心了,可我們對尹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罰也罰了,你這般不依不饒,你爹知道,肯定也會傷心的。
乖,聽九叔一句勸,別再耍小子了,尹程已經知道錯了,現在就隨我到天祥峰,我們幾個叔叔看著,讓他再給你道一次歉,讓他發誓這輩子都……”
啪!啪啪啪……
顧姝替他鼓掌,“尹家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吧?也是,你的這行頭,最最好的兩樣東西,一個是從我老於叔上下來的,一個幹脆就借著孝敬的名頭,從我家店裏要的。”
“……”
尹正清往後退了一步,“你這孩子在說什麽呢?我們是一家人。”
叮~~~
顧姝抬手就是一劍,不過,沒有劈尹正清,而是衝天而上,這是門弟子召喚刑堂辦案的方法之一。
“你是什麽東西?鳴穀是你撒野的地方嗎?尹正清,我就算是泥的,也還有三分火氣。”
知道,著觀察這裏的人,不是一個兩個,“本來,看在同出一宗的份上,有些事,我打算算了,但現在嘛……”
顧姝朝迅速開來的刑堂弟子彎腰躬,“李師兄,此人非是淩雲宗弟子,卻一再我鳴穀的製。
還請刑堂查他,是否有不軌之心,是否不自覺的與詭修接。
另外,他欺我時,上的防靈佩和頭上的養神玉簪,都是以種種名目,從我家店裏搜刮去的,此為欺詐、強搶,還請李師兄,為我做主。”
“……”
李衝的角了一下。
旁邊的尹正清簡直呆了,“不不不,姝,我是你九叔,不看僧麵看佛麵,我大兄對你那麽好,你……”
“好?”顧姝冷聲,“他對我有多好?沒把我早點養死,是因為我爹的儲戒指吧?”
“……”
“……”
趕來的宛玲瓏沒想到,顧姝會這麽直白的說出來。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師祖師父都不在家,師姐也閉關了,就又能連哄帶騙,再在我這裏予取予求?”
說到這裏,顧姝的神一厲,聲音猛然加大,“我是淩雲宗元嬰長老的親傳弟子,你們這樣幹,把我淩雲宗當什麽?”
“拿下!”
宛玲瓏不再等了,“另外,嚴查宗所有不在名冊的尹家子弟,但有欺淩、強搶……,嚴懲不貸!”
“是!”
李衝一揮手,兩個刑堂弟子,一把按住尹正清,在他又要大大嚷的時候,堵住他的。
“打擾師妹了。”
宛玲瓏的神和緩下來,“放心,尹家的事,以後絕對不會再為你的困擾。”
“多謝師姐!”
“客氣什麽?”
宛玲瓏看著刑堂的人,把嗚嗚的尹正清押走,“師父今天還說,你一個人在家,我要多往這邊走走。有什麽不懂的,解決不了的,盡可問我。”
“……師姐,來的巧了,我真有事找你。”
“噢?”
宛玲瓏眼中的笑意加深,發現,小師妹在不停的進步。
不再像剛開始那樣,一心對他們抵了。
“什麽事?”
“是這樣的。”
顧姝帶著往自己的房間走,“我在混沌森林裏,用符最多,於是昨天開始學著製符。”
宛玲瓏:“……”
突然後悔進鳴穀了。
製符製陣是的弱項啊!
師妹要是問這個,還不如就看玉簡呢。
“師姐,我不知道是我的手有問題,還是怎麽的,總覺,我製的符有什麽不對。”
“哪裏不對?是畫錯了嗎?俗話說,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符是其中之最!”
忙的很,所以也沒有時間,去慢慢潛心研究,“你要是總覺不對,卻還對它興趣,我倒是可以送你到外事堂管師兄,他雖然還不能稱為符籙大師,卻是我們同輩中,對符籙最有研究的一個人。”
“是嗎?”
顧姝眨了一下眼睛,“那師姐幫我請一下管師兄吧,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畫的火符,十張就有六張功率。”
啥?
宛玲瓏差點就放出傳音符了,聞言心下一頓,“你把你畫的符給我看看。”
顧姝翻手就給了一張。
火符線條圓潤,靈氣飽滿,算是非常不錯的中品靈符。
其實仔細劃分的話,中階靈符,也分上中下三等,宛玲瓏雖然自己不會製符,可是眼還是有的,師妹給的這張火符,絕對是中階靈符中的上品符。
“這張符不錯呀!”
宛玲瓏看向師妹的時候,眼中不由閃了一抹異樣的,“可以給師姐現場畫幾張看看嗎?”
“可以呀!”
喬師姐說,要表現自己的價值。
那就表現一下吧!
反正以後,要大量往修真小店賣符。
顧姝相信,買了火符的修士,會慢慢認準的符。
鐵木大桌前,符墨符紙符筆,看著很像那一回事。
宛玲瓏掃了一眼後,把更多的目放在了廢紙簍裏。
這裏麵扔的更多。
不過,最開始的符紙並不怎麽樣。
師妹現在就用中品符紙……
顧姝不管,符筆飽飲了符墨後,的左手放在符紙上微微量一下,腦中一張火符形的瞬間,筆走龍蛇,不過兩息,靈一閃,一張火符型。
這?
宛玲瓏呆了呆。
顧姝不等開口,把畫好的火符往旁邊一放,符筆再次沾墨,隨即抬手,靈力湧進符筆,筆走龍蛇……
宛玲瓏的心跳忍不住加快。
符籙最大的問題是符率。
剛開始學符的人,能有一符率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