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恨不得將宋曉曼掐死,不要臉的小狐貍,仗著長了張小白花似的臉蛋勾引自己兒子,偏偏自己這傻兒子還真就上鉤了。
不行。
兒子被蒙蔽了雙眼,自己這個當娘的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錯路。
“兒啊,你可真是傻。”
“憑你的工作、相貌和前途,什麽樣的人找不到,為何非要娶一個名聲爛到家的人,那信裏的容街坊四鄰都聽見了,若是你娶了宋曉曼,大家怎麽看你,會在背後笑話你是個撿破鞋的活王八!”
“你現在喜歡不在乎,可時間一長,你的臉麵長期被人踩在腳底下,遲早要生出嫌隙,與其到時候鬧得家裏犬不寧,不如趁早斷了。”
的不行就來的。
高老太放緩了聲音分析利弊,試圖改變兒子的想法。
可讓沒有料到的是,自己這傻兒子就像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似的不鬆口,一口咬定非宋曉曼不娶,甚至還當著自己的麵就維護宋曉曼。
“曉曼不是那樣的人。”
“信裏說的那些事全是無稽之談,若是真有這種事,寄信的人為何不敢出來當麵對峙,隻敢藏在背後挑撥生事,就像那裏的老鼠,你若是信了才是攪得家宅不寧。”
高曙已經有了對策。
宋曉曼他肯定是要娶的,但不能頂著這樣的名聲嫁過來,否則,日後如何立於人前,所以,辦法隻有一個,抵死不認。
一切全都是謠言。
高老太氣個半死。
兒子管不了,宋曉曼總得能管得了。
接下來的幾天就住在醫院裏,等著宋曉曼上門探,若是來了,自己定要好好辱一番,可想錯了,高曙將住院的消息捂得嚴嚴實實,宋曉曼本就不知。
一直到領證的前一天。
宋曉曼做東請溫淺幾人吃飯。
地點就定在一家裝修豪華的飯店,溫淺一行人到了以後還打趣這次是下本了,這菜單上的每一道菜可都不便宜,這麽一桌下來至要花一百多塊錢。
“大家吃得開心就好。”
這一頓飯,所有人確實都很開心,男同誌們喝白酒,同誌們則是開了一瓶紅酒,兩個小朋友也滋滋地喝著汽水,飯桌上氣氛格外融洽。
“來,咱們祝一對新人百年好合。”
大家共同舉杯。
宋曉曼笑彎了眉眼,臉頰紅撲撲的比花兒還要豔,正端起酒杯之際,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大力推開,高老太滿麵怒容地衝了進來,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端起桌上的一盆熱湯就朝著宋曉曼潑了過去。
“我潑死你個小賤人!”
一時間,場麵格外混。
一盆熱湯滿滿當當地淋在了宋曉曼上,就連坐在邊的小玉也被波及到了,小姑娘白了臉,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燙的,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宋曉曼顧不上自己,一把抱起小玉就往外跑。
高老太卻兇神惡煞地擋在麵前,裏不斷囂著要撕爛的臉,看還拿什麽來勾引自己兒子,宋曉曼氣得渾發抖,大吼了一句:“讓開!”
“你敢吼我?”
這下不得了了,捅了馬蜂窩了。
高老太一拍大往地上一坐就哭喊了起來。
“沒天理了,這兒媳婦還沒進門就欺負老婆婆了,我辛辛苦苦將兒子拉扯長大,一天福還沒呢,兒子就娶回來個小妖氣我,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哭喊聲將其他食客也吸引了過來。
高曙臉一片鐵青,他敬自己老娘,可也不是毫無底線的縱容,見老太太玩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嗤了一聲,沒理會,將小玉接過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攬著宋曉曼快步去了衛生間。
雖說湯已經上來一會兒,沒有剛出鍋時燙人,到底還是要去檢查清理一番。
看著兒子冷漠中著無的背影,高老太的哭喊聲頓時憋在了嗓子眼裏麵。
一副大打擊的模樣,想不明白向來孝順的兒子竟然扔下自己去護著那勾人心魂的小狐貍,簡直氣煞人也。
“高曙,你還管不管你老娘了!”
河東獅吼震天響。
“你老娘要死了,你這個不孝子眼裏隻有那小狐貍!”
麵對這樣的高老太,溫淺一行人皆是大大的無語,可這是高曙的老娘,他們也不好說什麽,老太太明顯就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去勸,怕是要被怒火波及。
因此,一眾看客就靜靜地看著高老太作妖,直到高曙回來。
隻有他一個人,宋曉曼和小玉則是不見了蹤影,高老太長脖子往外一看,老臉頓時拉得更長了。
“那小妖呢?”
“你把藏起來了?”
高曙眉眼冷冷的。
“我不讓先走難不等著被你罵,媽,我和曉曼木已舟,無論你怎麽鬧,這個婚都是要結的,若是你實在容不下曉曼,那我就隻能送你回鄉下養老了。”
他太了解自己老娘的格了。
若是由著鬧,宋曉曼不知要多委屈,當斷不斷反其,關鍵時刻,他這個做兒子、做丈夫的必須立起來。
高老太驚得合不攏,捂著心髒一副要暈的樣子。
“你、你這個不孝子!”
高曙眉眼間閃過一煩躁,一個孝字大過天,可也要母慈子才孝,母不慈卻要他做那愚孝的兒子,抱歉,他做不到。
“媽,想留在城裏就不要妄想控製我的人生,否則,我每個月給二弟幾十塊錢,相信二弟會很樂意將您接回去贍養。”
一句話懟得高老太瞬間啞聲。
麵對著周圍的各目,兩眼一翻就要裝暈,不料,下一秒,一道脆生生的天真音突然響起。
“罵人的時候像母老虎,裝暈的時候像林黛玉。”
周益笑瞇瞇地彎著眉眼道,他這話一出,圍觀的眾人頓時發出一片哄笑聲,溫淺嗔怪地看了眼鬼鬼的兒子,教育他別火上澆油。
看給人老太太氣的,臉五六的都能開染坊了。
抱歉地看向高曙:“不好意思啊,這孩子太不懂事了。”
高曙無奈地搖頭一笑:“該不好意思的人是我,讓你們見笑了,要不今天就先這樣吧,改天我和曉曼再單獨請你們。”
也隻能這樣了。
被高老太這麽一鬧,大家也沒有了胃口,和高曙告別後就離開了飯店,至於高老太,相信高曙有辦法管好他老娘。
回去的路上,溫淺忍不住慨。
“想要不委屈,男人是關鍵,別看高老太鬧得兇,可高曙也不是那種愚孝的兒子,曉曼子,有他護著在婆婆麵前也不了委屈。”
陸琳兒附和地點頭。
“不過這子也得改一改,誰都不能護一生,關鍵還是得自己有自保的能力,立得起來才不會被人欺負。”
“呦,我家琳兒不得了啊,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了。”
溫淺笑著打趣。
陸琳兒故作誇張地聳聳肩,道:“我這都是親總結出來的經驗,時驍哥哥,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突然被點名的周時驍隻能嗯了一聲:“我家琳兒現在可是強人了,大設計師,走出去誰不誇一句漂亮能幹,我能娶到你那就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一番話逗得陸琳兒笑出了聲。
周時凜見大哥說話比抹了還甜,也不甘落後地說:“媳婦,我和他一個祖墳,我能娶到這麽好的你,祖墳上的青煙庫庫冒。”
溫淺:“……”
果然男人至死是年,這都能比。
周益邁著小短跟在大人旁側,看看討好媳婦的大伯,再看看吹彩虹屁的爸爸,心裏暗暗下了個決定,自己可不能學他們不值錢的樣子。
唉,也不知道小玉有沒有燙壞,明天得早早去兒園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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