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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父留子後,瞎眼國舅發了瘋》番外 番外四

宋漣舟這才收斂了些麵上的笑意,又覺得沈枝熹這個樣子格外的可

    對麵,餘山夫妻兩人一麵笑,一麵回往鋪子裏走,上說著要送們一些山裏的野貨給他們帶回去嚐嚐鮮。沈枝熹揮手拒絕,卻無法製止餘山兩人的熱,不一會兒就拎出來了兩大袋的東西,瞧著還沉的。

    “要不,回頭我給你們送到府上去吧,你們在路上拿著也不方便。”

    餘山嗬嗬地笑,麵上盡是淳樸。

    他妻子依舊站在他後側,也是笑的

    一看,就是兩個非常善良的人。

    “你們就收下吧,不收,我也會送上門去的,若不是將軍當年給的金錢,我們也不會有今天的好日子。”

    聞言,宋漣舟又看了沈枝熹一眼。

    說起來,這樣的好日子是沈枝熹送的。

    若不是沈枝熹將他放在青遙村,也不會有餘山等人後麵的事,可話又說回來,也是餘山本心善良,否則若是個冷漠的人,即便當初把傷的他扔到他們眼前,他們怕也會覺得惹麻煩而無於衷。

    “好。”宋漣舟推不過,終是接下。

    也算是有一段,不接,反而顯得疏離,餘山心裏怕也有疙瘩,日後再見估計都不敢再打招呼。

    果不其然,看他接下後,餘山的角咧的更甚。

    “那我就祝你們生意興隆。”

    宋漣舟說完,餘山撓了撓頭連連點頭。

    沈枝熹亦是接著宋漣舟的話,開了口對餘山後的人說:“嫂子有空也到我鋪子裏逛逛呀,明日吧,明日我會在南街的鋪子裏的,等嫂子過來,我親自給嫂子挑幾盒胭脂,嫂子一定要來呀,我在鋪子裏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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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山妻子更加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可沈枝熹沒等拒絕直接定下約定,隻說明日等著來。

    不時,沈枝熹兩人從鋪子裏出來。

    看著宋漣舟手裏那兩袋東西,沈枝熹剛要說話,街上一輛馬車又在兩人不遠停下,裏麵的人探頭出來衝喊:“阿熹。”

    回頭瞧,竟是方

    方衝宋漣舟點過頭,回眸再向沈枝熹道:“之前說的那單月京城的生意,我得親自去一趟,一來一回怕也得一個多月,鋪子上的事我已經代好下麵的掌櫃了,你放心。”

    “我自然是放心的,你才是,你放心去吧,鋪子有我呢,路途遙遠你要小心。”

    方笑,示意不要擔心,隨即回了去。

    很快,馬車繼續行駛出發。

    著它漸行漸遠的離開,沈枝熹扭頭問了宋漣舟道:“你說,這次去月京城,會去找謝景時嗎?”

    說起出了家的謝景時,宋漣舟眼裏也是流憾。

    半晌,他緩緩答了一聲說:“我覺得會。”

    *

    從雁州到月京城,路上就耗費了大半個月的時日。

    休息了一日,方去見了合作商戶。

    來來回回,又費了數十日才終於敲定了訂單。

    談完生意上的事,按理說就該回去的,可沒急著走,又在月京城多住了幾日,幾日間逛了許多家鋪,胭脂首飾鋪鋪子,要將自己最好的狀態呈現出來,然後去見一個人。

    到浮寺的時候,臉上半是張半是希冀。

    通報過後,僧人請寺。

    謝景時寺後,得了個法號無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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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人離開後,方獨自等候在禪房外。

    良久,謝景時終於從裏麵出來。

    算著日子,已經快半年不見了,謝景時與從前真是大不相同,不止是那剃了的模樣,還有他上的氣質,真有種遁了空門的覺。

    “方施主。”謝景時開口,隻喊施主,“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好,我都好。”

    方有些不敢看他,越是看他,越是會回想起從前他目發亮站在麵前,請求給他一個機會的樣子。

    這般差距,人難過。

    “你妹妹也好,原本是要同我一起來的,可當時正值比賽之際…對了,如今跟著一個繡娘師傅學刺繡呢,天賦極好才不過數月就到可以參賽的程度了。說,下次會帶著自己的繡品親自來看你。還有,還有這封信……”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隻信封。

    謝景時的眉目微不可聞的發了下,不止為這封信件,也為方那雙滿懷期待看他的眼神。

    隻是他掩飾的很好,隻一閃而過沒留下痕跡。

    接了信,他沒第一時間拆開而是道著謝將它收懷裏。

    “…我”方鼓起勇氣,嚐試破冰拉近距離又道:“我瞧你氣不錯,你…上可有不適?”

    是想問他有沒有發病,病發時是不是格外痛苦。

    聽說,他先前在侯府時就有出現過小病癥的,譬如心悸心慌之類。

    說起這個,謝景時垂落的眸子逐漸發了亮。

    他也不曾想過,他上的病癥竟在寺後得到了緩解。

    剛來那半月裏,他是出現過心悸心口發疼的癥狀,這還隻是最初病況不重的癥狀,隨著時間過去,病痛會越來越重,他也已經做好了承那些病痛的折磨。隻不過他沒有想到,在第二次病發時,不過喝了一口帶香灰的水後,那種痛苦竟然立馬減輕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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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他便開始一而再的求證。

    喝了半月的寺外山泉水,又喝了半月的寺廟飄落著香灰的水,最終得出結論。

    香灰,竟然就是能夠抑製他病發的良方。

    對常人沒有任何用,可對他來說,這香灰水喝的越多竟然越是神清氣爽。

    不過,他還不確定這香灰水是否可以完全治好病癥。

    他想了許久,可回給方隻有四個字,“無需擔心。”

    除非能解病癥,否則他仍不敢妄想。

    “那就好,那就好。”

    方不敢再近一步,點頭過後垂下眸子不敢破壞謝景時如今的平和。

    見這一麵,沒持續多久。

    回到住,方卻一夜沒睡。

    寺中,無寂和尚禪房的燭,亦是久久不滅。

    主持師傅兩次路過,兩次搖頭輕歎,歎謝景時還是舍不去紅塵,或許終究也還是要回到紅塵中去的。

    翌日一早,方便出發回了雁州。

    日子又回歸平靜。

    半年後,西邊戰事大捷。

    據說這場戰能勝,關鍵在於其中兩位小將的戰策,兩人數次立下奇功,最終以四萬之軍破了敵方十萬兵馬的包圍,贏下最終一戰。

    兩個將士一個姓祁,一個姓衛。

    同封將的喜訊一起傳來的,還有婚訊。

    衛鴻當上了軍中將領,終於實現當初許下的承諾,準備去雁州明正娶,娶楊馨月為妻。

    喜宴上,沈枝熹和宋漣舟也到場了。

    上一回,衛鴻在沈枝熹兩人的婚宴上觀禮時便紅了眼睛,當時楊馨月便笑話若是來日他自己婚那還得了?

    果然被猜中,夫妻對拜時,衛鴻再也忍不住淚水簌簌而下。

    到房時,楊馨月定又要對他好一通笑話。

    沈枝熹勾著宋漣舟的手腕,著他,遠遠看著前頭送房的兩個影笑的眼睛都彎了。

    “這麽高興?”宋漣舟俯過來,湊到的耳邊,“你喜歡的話,我們再辦一場婚事,再讓你重新驗一次……”

    “說什麽呢。”沈枝熹嗔著瞪他。

    婚事哪有經常辦的,按理說一生一次就夠的,就因為如此才顯得彌足珍貴。

    不過是他們之間況特殊,一來一回辦了兩回。

    說是兩回,但其實認真算起來,該是三回。

    後麵兩回婚事的排場十分的盛大,可不管是對沈枝熹還是宋漣舟來說,最讓他們心的,還是最初在竹林裏那一場對著清風明月許願的婚儀。

    席時,撞見謝鏡安紅著臉在同一個長相溫文爾雅的男子說話。

    沈枝熹瞧著,又再勾起了角。

    估著,應該很快又會再有一場婚事了。

    別過頭時,謝鏡安也正好看了過來,著沈枝熹兩人轉的背影,眼裏盡是平和。

    春風渡有人,轉眼又是一年鈴蘭花開時。

    沈枝熹站在碼頭,目送著方和謝鏡安乘船離開,他們要去的目的地還是月京城。

    謝鏡安懷裏抱著一隻包裹,裏麵是親手為自己繡的嫁

    兩個月後,就要出嫁了。

    謝景時是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可他剃發出家無法前來的婚宴,那就帶著嫁去找他,不能讓他見證自己最重要的時刻,那就讓他看看自己穿嫁的樣子,便也當做他的哥哥來過,祝福過。

    船上風大,從船艙裏出來一個男子,溫的扶著謝鏡安進去。

    是即將要和婚的夫君,要同他一起去見謝景時,如同是見長輩一般的鄭重。

    瞧著兩人的影,方出笑意。

    若是謝景時看到他妹妹如今過的很好,他一定也會欣的。

    到達月京城的時候,又已是半個月後。

    穿上嫁,梳妝打扮後,三人便去了浮寺。

    通傳後,同上回一樣等在禪房外。

    許久。

    謝景時開了門出來,隻是這回與上次不同。

    他上穿著的不再僧服,而是普通的俗家便服,這便意味著……

    方隻覺心跳的極快,連眼睛都迅速潤開來。

    沒等做出反應,一火紅嫁的謝鏡安便已經落著淚奔院中撞進了謝景時的懷裏。

    “哥哥。”

    “哥哥。”

    發的聲音催人淚下,謝景時抱懷中的人卻也同時抬頭看向方

    春風拂過,將他曾經被吹散的彩都帶了回來。

    恍惚間,方好似又看見了那年站在月下說要照顧一生的清澈年。

    春風不渡無人,有自該天長地久。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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