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奴的服侍

那年將趙姝玉引至屋中，便彎服侍去鞋。

趙姝玉頓時不自在起來，雖不拘泥於男大防，但也只是對自己親近的幾個男人。

這世俗禮教還是懂的，子是不可被陌生的男人隨意子。

那年見趙姝玉意閃躲，作稍緩，溫溫一笑，「貴人不必張，柳眠閣的奴都是這樣伺候貴人的，這是奴的分之事。」

說著，那年跪在地板上，小心地爲趙姝玉去鞋。

趙姝玉見年一派從容，又聽這是柳眠閣的規矩，遂也不好再說什麼，勉強讓他去了鞋。

赤腳行於屋中，柚木地板漆油上蠟，可鑒人。

此房間不大，但擺設都極爲緻，高腳燈，地熏香，竟還設了地龍，屋子裡異常溫暖，毫不覺外間冬日嚴寒。

一扇金梨木的屏風將屋子隔爲裡外兩間，外間設有矮桌團，桌上放著不緻的吃食。

裡間紅綢幔帳，香熏裊裊，能看見一張榻。

那年將趙姝玉引至外間的團上坐下，自己便跪在一旁，坐壺沏茶。

此時房間裡除了屋外熱池傳來的嘩嘩水聲，是再安靜不過。

趙姝玉有些拘束地坐著，看那年眉眼低垂，臉龐乾淨緻，沒有什麼脂氣，同樣年待人亦是溫和從容，幷不會讓心生膈應或厭煩。

趙姝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年，看他做壺燙杯，洗茶斟茶，最後沏上一盞香茶，送到的面前。

「素花螺春，貴人且品一品。」

就吃茶而言，趙姝玉幷沒有什麼特別的偏好，隻喜歡茶裡添花，好看聞著又香。

可時下衆人大多喜歡素茶，趙姝玉一見眼前這盞香氣襲人的素花螺春，不眉眼微彎，捧起茶盞吹了吹，小抿一口後，輕嘆道：「很香。」

年微微一笑，「貴人可要用些糕點？」

趙姝玉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有幾樣是自己喜歡的，遂點了點頭。

這時年取來青瓷碟，起了木筷夾了兩樣盛進盤中，然後將碟盤放到趙姝玉的面前。

趙姝玉看著盤裡的兩塊糕點，恰恰是那五六樣裡，自己喜歡的。

若說方才那添花的茶是巧合，那這糕點未免也太巧了。

趙姝玉不目疑地看向年，卻見那年垂眼一笑，「貴人離開茶捨時，品了單花茉莉，進屋和方才都看了這雪玉團子和八珍糕。」

趙姝玉頓時啞然，對這年的察和敏銳到十分佩服。

年看一眼，接著又輕輕一笑，「貴人不必訝異，這些都是奴應該做的。」

趙姝玉頓了頓，緩緩搖頭，「同是服侍茶水糕點，大抵都是問上尋意，鮮有像你這般細緻周到的。」

趙姝玉話音一落，年眼中出一抹訝異。

但旋即他謙和一笑，「貴人謬贊了。」

趙姝玉被這年的笑容晃得臉兒發燙，「嗯」了一聲之後趕低頭吃茶。

那年見局促，識趣地離開矮桌，去了房間角落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