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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渝婉拒了胡局和蕭政委關於去外面飯店用餐的好意,強烈要求在分局食堂吃工作餐,吃完工作餐回局長辦公室喝茶聊天,一直等到深夜十一點半,嚴書記也沒回電話。
東派出所長鍾士奎早到了,一到就被蕭政委和分局紀W付書記帶去談話。
胡局很想知道政委和付書記跟鍾士奎談的怎麼樣,提議道:「韓局,要不我先讓老楊送你去酒店休息,如果有進展我及時打電話向你匯報?」
「向我匯什麼報,我又不是領導。」
「你現在是欽差大臣!」
「胡局,不開玩笑了,酒店我肯定是不會去的,行李我都帶來了,夏、楊主任和小萬也一樣。分局肯定有值班宿舍,我們就住在分局,沒必要住酒店花那個冤枉錢。」
「宿舍是有,但條件不好。我們這邊經濟沒你們濱江發達,消費不高,住酒店也花不了幾個錢。」;
這次是奉命來督辦長江三峽9涉黑案件的,如果住在分局,人家不管做什麼都會覺得不方便,甚至會放不開手腳。
韓渝權衡了一番,起笑道:「酒店我就不去了,我去武警招待所。」
「韓局,你怎麼想到住武警招待所的,武警招待所的條件很一般。」
「去看看老朋友,其實人家已經來了。」
「誰來了?」
「武警宜昌支隊的申支。」韓渝再次掏出手機,一臉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他在分局門口等我,剛給我發過簡訊。」
胡局沒想到他在宜昌竟有朋友,苦笑道:「韓局,你是來我們分局督辦案件的,應該是我們接待,怎麼能讓他們接待呢。」
「多年沒見,正好借這個機會敘敘舊。都說了我不是什麼大領導,不需要刻意接待。」
「申支就在我們分局門口?」
「嗯。」
「韓局,要不我們先下去跟申支打個招呼。不怕你笑話,我們跟武警支隊沒怎麼打過道,只跟武警昌宜消防支隊打過道。」;
「行,是不能讓他再等。」
二人起下樓,走到門廳時,正跟楊副局長說話楊三和小萬連忙走出一樓值班室。楊副局長以為有什麼事,也趕掐滅菸頭跟了出來。
眾人走出分局一看,果然有一輛武警軍車停在路邊。
一個武警中校推門下車,迎上來舉手敬禮:「總指揮好!總指揮,李參謀長打電話說你來昌宜了,我剛開始真不敢相信,沒想到你真來了。昌宜風景不錯,一定要多住幾天,我陪你好好轉轉,給個機會,讓我盡下地主之誼!」
「申支,你太客氣了。」
「總指揮,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支隊參謀長沈樹,這是我們支隊執勤二大隊副大隊長樊忠民,你估計不認識他們,他們可記得你!要不是你在關鍵時刻出手相救,我們幾個可能早跟403師127團的兄弟一起榮在河口鎮的永合垸了!」
十首市的河口鎮是由位於九曲迴腸的荊江中段,由六合垸、永合垸和張智垸三個大民垸組。
98年發洪水時河口鎮很危急,儘管上萬軍民嚴防死守,但依然抵擋不住一波接著一波的洪峰,六合垸和張智垸相繼失守,那麼多群眾只能退守到永合垸,由於地勢和地理位置的關係,永合垸了一個四面都是滔滔洪水的孤島。;
一個鎮有一大半地方被淹了,放眼去一片汪洋,連原來的河道都找不到。
就在永合垸子堤潰決,又沒足夠的防汛資的時候,韓渝率領「特混編隊」冒著船隊擱淺的危險,打通了一條救援通道,及時趕到永合垸幫支援河口鎮抗洪的105軍403師127團和武警昌宜一支隊堵住了潰口。
後來,為迎戰水位更高、流量更大、流速更急的洪峰。
上級研究決定挖開永合垸的垸堤,破口行洪,讓他們堅守了那麼多天的河口鎮完全變了一片汪洋,徹底消失在地圖上……
時隔四年,再次見到曾一起抗過洪的武警兄弟,韓渝既高興又尷尬,握著他們的手說:「沈參謀長,樊大,我當時可能太忙、事太多……」
「總指揮,你們突擊隊當時跟消防隊似的要四救援。荊江大堤那麼長,南北兩岸的大堤上有那麼多部隊,記不得我們很正常。再說你當時是搶險現場的總指揮,見大一級,要忙著跟部隊首長和地方黨政領導通協調,哪有時間跟我們這些大頭兵打招呼。」;
「其實我跟地方黨政領導打道也不多,主要忙著指揮搶險了。」
「王書記跟地方黨政領導打道多,他跟我們劉支一直有聯繫,不過劉支去年轉業了。」
「你們還記得王書記?」
「記得,他給我們送過水,還帶放映隊給我們放過電影呢!」
萬里長江,險在荊江。
他們一起在荊江抗過洪,真正的生死之,難怪雖然不是很悉但卻一見如故呢。
胡局和楊副局長很羨慕,看著他們聊那麼高興,言又止不上話。
武警支隊跟長航分局沒什麼業務上的往來,申支對胡局等人不是很興趣,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激地說:「總指揮,快十二點了,我們先去搞點夜宵。」
「我剛吃過。」
「吃過就吃點,主要是聊聊。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難得來一次昌宜,我們必須給你接風。對了,你來昌宜的事我沒敢保,第一時間打電話向軍分區柳司令匯報了,柳司令白天去縣裡檢查工作,接到電話就往回趕,剛才說快到了。」;
「柳司令?」
「你不認識他,他認識你,他以前在省軍區工作,抗洪時不不止一次陪同省軍區乃至軍區首長去看過你們突擊隊。他剛才在電話里說還顧過你們『陵海大酒店』,吃過你們的自助餐呢!」
「是嗎?」
「今晚讓我們來,明天讓他請客。」
當年忙著指揮搶險,真顧不上朋友,就算朋友也是正師職以上部隊首長那樣的朋友。現在遇到這些當年都顧不上多看一眼的武警指戰員,韓渝別提多尷尬。
等到這會兒也沒等到荊州嚴書記的電話,山窮水盡疑無路,沒想到還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韓渝眼前一亮,笑看著他們問:「申支,柳司令是正司令嗎?」
「是的,去年剛上任的。」
「他是不是市委常委?」
「是的。」
「行,我跟你們去,我正好有件事要向市領導匯報。」;
「向哪兒的市領導?」
「昌宜的市領導啊。」
「柳司令既是軍分區司令員,也是市委常委,走走走,有什麼事直接跟他說。」
韓渝說走跟上人家的車走了。
他們忙著「戰友聚會」,都顧不上介紹。
胡局看著武警軍車消失在視線里,撓撓脖子無奈地說:「老楊,我們忙我們的。」
「韓局怎麼辦?」
「你都看見了,人家要謝他的救命之恩,要盡地主之誼,肯定會熱接待,用不著我們心。」
領導跟武警走了。
楊三和小萬像兩個被拋棄的孩子,猶豫了一下說:「胡局,給我們安排個宿舍吧,韓局不住酒店我們也不能住。」
「好,這就給你們安排。」
胡局一邊往回走,一邊低聲問:「老楊,鍾士奎代了嗎?」
楊副局長連忙道:「沒呢,我剛過去看過,他的很,不管政委和老付怎麼勸,就是死不開口。」;
「發生影響那麼惡劣的故意傷人案,那麼多害人躺在醫院裡,他居然讓害人給嫌疑人擔保,總得有個說法吧?」
「老付問了,他說……他說是地方公安局請他幫忙的。說什麼他們在人家的地盤上,離分局那麼遠,沒有人家的支持工作很難開展。地方公安局領導親自給他打電話,他不好意思不辦。」
「地方公安局領導給他打招呼,他就忙不迭給人家辦。人家如果讓他去吃屎,他吃不吃?」
「胡局,我覺得這事沒他說的這麼簡單。」
「許春才那邊怎麼樣?」
「已經聯繫上了害人和那22個煤礦的老闆,他請人幫忙找了一輛大客,正在連夜來昌宜的路上。」
正在偵辦的不只是一起案件,而是一連串涉黑案件。
從害人的上訪材料和許春才這段時間的不聲調查的結果上看,被那幫混混兒盤剝乃至打傷的外地船員不下一百個,被那幫混混打砸的外地船不下三十條,搞得很多南河籍和徽安籍的船長船員談三峽變,現在都不敢再來三峽了。;
許春才兩個月前抓了八個嫌疑人,另外十七個有直接證據證明參與過打砸搶的嫌疑人卻逍遙法外,並且據可靠消息他們並沒有畏罪潛逃,不但全在東縣,還三天兩頭去碼頭耀武揚威。
關押在看守所的那八個,顯然到了背後主謀的授意,現在是大包大攬要扛下所有的事。
總之,現在不但要抓已掌握故意傷人證據的那十七個嫌疑人,也要抓真正的「大老闆」,更要抓給「大老闆」當保護傘的那些人!
胡局停住腳步,下意識回頭看向後,心想能不能將這個涉黑團伙一舉剷除,要看市委市政府支不支持有沒有那個決心。而市委市政府會不會支持,就要看丁局從濱江找來的那條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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