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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江警事》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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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5章 良苦用心

  儘管濱江港這些年不斷斥巨資擴建,但隨著中國加WTO,進出口貿易飛速增漲,港口的泊位依然不夠,幾個深水碼頭都靠泊著正在進行裝卸作業的貨,還有更多貨在海錨地和檢疫錨地等著進港。

  港口車來車往,靠泊的巨有七八層樓高,貨櫃整齊地堆放在一旁,大吊車吱吱作響……

  江邊寒風刺骨,頭戴黃安全帽的碼頭工人卻忙得滿頭大汗,他們的額頭上都是汗水,但眼神中卻充滿著滿足和自豪。這裡就是他們的舞臺,他們為此而辛勤勞作,這無限的繁忙。

  春運也包括貨運,相關部門領導都要深一線,檢查春運期間的工作,問一線的工作人員。

  許明遠戴著安全帽來了,有緝私民警協助關員在剛靠泊碼頭的那艘外上檢查,他忙裡閒過來看看。沒曾想剛走到作業區,就遇上了正在檢查監護工作的「一點紅」。

  人總是健忘的。

  發「非典」的時候大傢伙都很敬佩醫護人員,稱醫護人員為「白天使」。「非典」過去這才幾年,許多對醫療制不滿意的群眾就改稱「白天使」為「白狼」。;

  98抗洪同樣如此,抗洪英雄們當年了多人,可現在不提誰還記得抗洪神?  

  不過相比地方,部隊對有抗洪履歷的兵要重視的多。

  李軍作為全江南公安邊檢系統唯一去荊江抗洪搶險且護送過領L人問災民的幹部,當年人還在抗洪搶險一線就被上級列為重點培養的年輕幹部。先是提副團擔任邊檢站參謀長,三個月前更是直接提正團,了濱江出境邊防檢查站的站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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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關緝私局和邊檢站都在江邊,可作為單位「一把手」二人工作都很忙,雖然離這麼近平時卻難得一見。

  好不容易遇上了,自然要聊聊。

  消防安全高於一切,碼頭不能菸,如果敢真會被「濱江水師提督」的部下重罰,二人跟各自的部下打了個招呼,很自覺的並肩走到吸菸區,點上煙吞雲吐霧的聊了起來。

  「你小子可以啊,都提正團了,打算什麼時候請客。」

  「許關,你就別笑話我了,正團又怎麼樣,轉業了還不是要在你手下干。」李軍笑了笑,帶著幾分自嘲地說:「去伱手下乾的機會可能都不一定有,現在想轉業進你們海關太難,想轉業到海關再安排個好崗位更難!」;

  「剛提正團就想轉業的事,哪有你這樣的?」許明遠笑罵了一句,指著他很認真很期待地說:「李軍,你年輕,年輕就是資本。別總想著轉業,再接再厲,爭取更上一層樓。」

  「開什麼玩笑,提副師哪有這麼容易。」

  「公安現役跟陸軍海軍不一樣,公安現役這些年授了多將?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別讓我們失,我們還想有個將軍兄弟呢。」

  「副師都不可能,扯什麼將。」

  李軍既不敢想也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乾脆話鋒一轉:「許關,鹹魚一回來就攬了個燙手山芋。現在跟以前不一樣,命案必破,上級是要考核甚至要追責的,他這麼搞我真擔心他收不了場。」

  江邊沒有

  長航分局發現一條年輕子的手臂,不但邊檢站知道,海關知道,甚至連岸線上的各企事業單位都知道。因為需要搜尋打撈有可能漂在江里的其它塊,韓渝前幾天員了一切能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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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江邊幾個單位有著「聯姻」的傳統。;

  邊檢站有不幹部轉業在海關、海事局、長航分局,海事局的幹部跟港務局的姑娘談,長航分局的幹部娶海事局的姑娘做老婆,比如韓渝和韓向檸。要是再往前推,以前的港監、港口公安其實都是一家。

  許明遠知道這個案子,低聲道:「確實比較麻煩,但鹹魚必須這麼做。刑事技日新月異,有些案子以前破不了,現在能破。有些案子現在不備偵破條件,但將來或許能破。所以他不能不當回事,要把能收集的線索先收集起來,能固定的證據先固定,給將來破案創造條件。」

  許明遠不由想起自己做刑警隊長時留下的憾,想想又遙著海員俱樂部方向說:「比如海員俱樂部十幾年前的那起命案,要不是『老帥』他們頂著力保存證據,也就是那把作案用的匕首,『韓打擊』去哪兒提取兇手的指紋?」

  李軍低聲問:「鹹魚有破不了案的心理準備?」

  「必須要有,這就是作為公安局長的擔當。」許明遠真有點羨慕師弟,慨地說:「我覺得上級應該不會因為這點事追他的責,畢竟況特殊,只有一條左臂,別的什麼都沒有,警察是人又不是神,遇上這種沒頭沒腦的案子怎麼破?」;

  李軍沉道:「不備偵破條件,像這種案子應該不符合立案偵查條件吧。」

  「如果當時低調理倒也沒什麼,現在個個知道,誰敢不立案?」

  「可手臂主人到底有沒有死都不知道。」

  「我前天打電話問過鹹魚,他說從傷口上看,手臂主人活著的可能不大。」許明遠拍拍李軍的肩膀,補充道:「你是現役警,應該很清楚把整條胳膊砍下來的傷勢有多嚴重。這不是演電影,中了一槍捂著肚子還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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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軍想想又問道:「有沒有可能是自殘?」

  「鹹魚說砍了好多刀才把胳膊砍斷的,手段非常糙乃至暴,如果是自殘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小日本敢剖腹我信,讓他們像這樣生生把自個兒胳膊砍下來扔江里我不信。」

  「這麼說可以認定是命案。」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還是那句話,不能不當回事。」

  正聊著,許明遠的手機響了。;

  李軍掐滅菸頭,示意他先接電話。

  「老婆打來的,」許明遠嘿嘿一笑,摁下通話鍵把手機舉到耳邊:「張蘭,我在碼頭呢,什麼事?小魚調到政治,真的假的?他去政治能做什麼,還去組織科,哈哈哈哈,這不是彈琴嘛……」

  「許關,嫂子說小魚調到了政治?」

  「嗯,」許明遠放下電話,笑道:「鹹魚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把小魚調到了政治。他哪是干組織工作料,我估計他連辦公室都坐不住,除非讓他天天在辦公室上網打遊戲。」

  小魚連小學都沒正兒八經上過,雖然有不證書和文憑,但那些證書都是職業技能或職業資格類的,那些文憑大多是函授的,說白了就是花錢買的。

  讓一個修船開船的大老去搞材料,這不是開玩笑嗎?

  李軍一樣覺得荒唐,不笑問道:「要不要打電話問問鹹魚怎麼回事。」

  「他新上任,又遇上了起沒頭沒腦的案子,這個時候我們就別給他添了。」許明遠沉思了片刻,又笑道:「鹹魚不會無緣無故調整小魚的崗位,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未雨綢繆為將來做準備。」;

  「什麼未雨綢繆?」

  「他跟你我不一樣,他是在通部領導那兒掛了號的,說不定連總L都記得他。濱江這座廟太小,他不可能永遠呆在濱江。」

  李軍深以為然,可想想又不解地問:「這跟小魚又有什麼關係?」

  許明遠篤定地說:「他這次是以不想總是兩地分居為由請求上級放他回來的,大橋建通車之日,很可能就是他和向檸離開濱江之時,他再走就不太可能回來了,你想想,濱江這邊他最不放心的是誰?」

  「小魚!」

  「小魚沒接過系統的教育,別看都做上副支隊長了,可事實上沒什麼社會經驗。小魚的那一套都是我師父教的,可我師父那一套以前或許吃得開,現在卻吃不開。」

  許明遠掏出香菸,又點上一,一連吸了好幾口,接著道:「小魚的格和文化程度擺在那兒,鹹魚不可能把他帶到大單位去,如果帶他去真可能會害了他。」

  原來韓渝是打算把小魚調到眼皮底下,讓小魚接再教育!;

  李軍猛然意識到韓渝的良苦用心,忍不住問:「鹹魚和向檸將來要高升調走,你和張蘭姐又不走,馬金濤一樣不會離開濱江,完全可以在走之前把小魚調到你手下或者調到水上分局。有你們照看著,小魚能有什麼事?」

  許明遠苦笑道:「你對小魚還是不了解,他對長航公安真有。用他的話說,那麼多單位就長航公安局的領導把他當人,所以打死他也不會跳槽。」

  小魚太「單純」!

  如果沒人管,學壞倒不至於,但很容易上當騙,甚至會被人家利用。

  想到這些,李軍低聲問:「江山易改本難移,小魚已經三十多了,現在教是不是有點晚?」

  許明遠對自己的兩個師弟有信心,笑道:「不晚,鹹魚一時半會兒不會走。好好敲打他幾年,到時候他也快四十了。如果一個人到四十歲還不知好賴輕重,那這個人真就無可救藥了。再說小魚又不是個壞孩子,主要是以前走的太順,個個都寵著他、由著他,不知道什麼規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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