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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4章 1525. 是與不是

  唱片約在GENZO，就是GENZO系的歌手。

  渡邊萬由因這句話笑了，「照這麼說，只要放寬門戶之別，就都是自己一系的人。」

  「難道不是嗎？」巖橋慎一反問。

  渡邊萬由好像是說了沒趣兒的話似的，有點被噎了一下。巖橋慎一見狀，也笑起來，和說：「沒有敵人的人，是無敵的人，萬由桑。」

  「有意思的說法。」

  越是不把對方看作敵人，就越是能做出令對方出其不意的事。巖橋慎一興致上來，隨意提起：「就算是小泉桑，和我們合作的這期間，也要把當作自己人來照顧。」  前往閱讀本書完整容

  渡邊萬由不由得皺眉：「你是怎麼把『照顧』說的這麼話裡有話的。」

  「不是萬由桑在想像我又有什麼打算嗎？」

  「那麼，你有什麼打算？」;

  巖橋慎一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一下，「比如，多向太太的友釋放一些善意，也好期待在夫婦吵架時能言幾句？」

  「……」

  渡邊萬由無言。突然說：「聽說已婚的男人，要麼變得更有魅力，要麼散發出淡淡的腐壞氣味。」

  「一聽就是未婚的人說的。」巖橋慎一評價道。「而且，如果你想說我是後者的話，那這句話多半是萬由桑剛才編出來的。」

  渡邊萬由笑了。搖搖頭：「你哪邊都不是。」

  巖橋慎一反倒鬆了口氣：「那樣正好。沒有變化是好事。」

  「我說『沒有變化』了嗎？」

  巖橋慎一未必不狡猾，「剛才沒有說，現在就過時不候了。」

  渡邊萬由被這句話堵住，難得對他投降認輸一回。巖橋慎一終於能在言語上贏過渡邊萬由，不知該不該配合著出個得意的表。

  「那就當『沒有變化』吧。」渡邊萬由認了輸，話頭卻一轉，認真提醒：「小泉桑在BURNING系的地位與眾不同，有關的事，還請務必謹慎，慎一君。」;

  巖橋慎一答應：「那當然了。」

  渡邊萬由看著他，忽然評價道：「相比於舊式的藝能界人，慎一君是真正的新派角。」

  巖橋慎一挑眉：「怎麼突然說這個？」

  渡邊萬由輕輕吐了口氣，看著他：「只是有而發。……換做是舊式的藝能界人，是不會在公眾面前這樣展示自己的，慎一君對大眾就很坦率。」

  坦率之在於，既給了觀眾神，又願意揭開那道神面紗，令觀眾一窺其中奧。

  巖橋慎一笑了：「我還以為我一直奉行的都是幕後黑人行事準則呢。」

  說到底，是因為巖橋慎一比起那些老派的藝能界大人，是真正的清潔派。在前進的道路上，使用的武是頭腦。舊式藝能界所使用的那些伎倆，是不可以被大眾所知的。

  大眾可以通過道聽途說，約見識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但業界的人，絕不能在大眾面前展示這些。

  這是和扮演玩偶的演員不可以當眾摘下頭套同樣的道德。但是，巖橋慎一沒有使用那些伎倆，所以也就可以這樣坦然的出現在鏡頭前。;

  聽了渡邊萬由的解釋，巖橋慎一覺得有意思。他想了想，說起了俏皮話：「要說頭套，我可是結結實實的戴著一個。」

  渡邊萬由莞爾，很是捧場：「那還真巧。」

  巖橋慎一冷不丁問：「玩偶演員的頭套，真的不能當眾摘下嗎？」

  渡邊萬由反應了一下，略加思考：「那要看是什麼玩偶演員。要是不容被破壞形象的玩偶，社會大眾自己就會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巖橋慎一笑了，「這和到強烈衝擊時，大腦會於自我保護短暫失憶一樣嘛。」

  「不是嗎？」渡邊萬由微笑著。

  巖橋慎一既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

  這個話題沒有再深下去。

  兩人轉而又流起了公事。一個說音樂，另一個說影視，各說各的，卻相互都聽得津津有味。不同領域的事務，在事實上卻如同經線和緯線，織起來，就是一張的大網。

  辦事員進來撤換茶水，渡邊萬由隨口和他閒聊：「住在你家裡的孩子，怎麼樣了？」;

  巖橋慎一回道：「本來是應該住在萬由桑家裡的。」

  「還能說俏皮話，看來相的不錯。」渡邊萬由看巖橋慎一的表，故意反問：「難道不是嗎？」

  巖橋慎一嗅到會被以言語制的氣息，主認輸：「是個好孩子。」

  「而且，托的福，我確定了接下來的目標。」

  「什麼？」

  巖橋慎一一本正經：「買一棟公寓。」

  以後再有什麼未年新人，統統送去自家的公寓接統一管理。把公寓的頂層自留，只偶爾過去巡視，把新人們到一起聚個會。

  只在過年時出現給歲錢的叔叔，就比整天在眼前晃的叔叔，更能得到小孩子的喜歡。

  渡邊萬由覺得有趣，「聽著真夠嗆。」

  「可不是嘛。」巖橋慎一附和，順一提：「再說，家裡快有小孩出生。有了小孩，就更不適合再讓新人住在家裡了。」

  「說起來，萬由桑從出生時起，就被住在家裡的新人們包圍著吧。」;

  渡邊萬由一瞬之間，出個被刺中的表，但立刻淡去了。只用一句話回憶了往事：「我小時候最期待的，是一種可以和家人安靜相的生活。」

  「可即使如此，長大以後，還是自己經營事務所，把藝人視作家人親切對待。」巖橋慎一說，「萬由桑很了不起。」

  「你是指，沒有因為年經歷從此變得冷漠，毫無人味的對待藝人？」

  巖橋慎一大笑：「我可沒這麼說。……不過，度過了那樣的生活，按說不會再有興趣從事這樣的工作。」

  「這也沒辦法。政客的孩子是政客，極道的孩子是極道，經紀人的孩子也是經紀人。」渡邊萬由面無表說完，抬起眼睛看他，微微一笑，反問：「不是嗎？」

  「真老派。」巖橋慎一吐槽。

  渡邊萬由的表很是快活。說：「其實正相反。」

  「相反？」

  「就是因為度過了那樣的生活，所以才想從事這樣的工作，找到問題的答案。」

  渡邊萬由的言語，包裹著一層輕的克制。巖橋慎一心知，就是這一點輕，最不能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