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明月【九】

保險箱裡裝著的並不是財，而是一些讓黎莘十分悉的東西。

至於為什麼這些東西會讓黎莘吃驚，因為它們不應該，也不可能會出現在原的上。

偏偏它們出現了。

“假XX，跳蛋，按棒……”

黎莘將那數量可觀，種類繁多的趣用品堆到一起，長嘆一聲。

抬頭，正對著自己的是一整面鏡牆，鏡面映出溫婉的容，純潔的不容納垢。

“你還有多？”

問著鏡中人，也是在問已經消散的原。

——

晚上，黎妤洗完澡來找黎莘。

彼時的黎莘還在思考原的保險箱問題，對於黎妤興致拿來的照片，並沒有放在心上。

黎妤見不興趣，也不好勉強，轉而靠在床上刷起了微博。

起初還樂呵呵的，時不時的發出一段魔的笑聲。

後來不知是看到了什麼，的笑聲戛然而止，面上的笑容變為震驚之：

“我天，真的假的。”

黎妤了一口涼氣，舉著手機湊到黎莘眼前，

“姐，那頭大豬死了！”

黎莘從自我思緒中回過神來，第一眼就看見手機上那張放大的人臉圖片。

“你還記得他嗎？”

黎妤指著這張害人圖片道，

“他之前來過我們家的，和爸爸還吵了一架，長的又醜，說話還特猥瑣的那個。”

恨不得手舞足蹈的跟黎莘比劃。

藉著黎妤的描述，黎莘在原的記憶中找到了這個中年男人。

“於……伯伯？”

險些說錯了話。

因為在原的印像中，此人的代號是：油膩的豬。

大小姐果然表裡不一。

“什麼伯伯，他也配，”

黎妤撅了撅，

“要不是那會兒澤煬哥也在，他就要對你手腳了。”

黎莘眼前閃過於晁那一日盯的雙眸，混濁不堪，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與飢。

了手上的皮疙瘩：

“別提他了。”

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黎妤應了一聲，攥著手機躺下來，絨絨的腦袋就靠在黎莘肩頭：

“嘖……居然是因為車子自燃死的，果然人賤必有天收，他那是遭報應了。”

黎莘了的小腦瓜：

“不許胡言語。”

黎妤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將新聞頁面給關了。

“姐，過兩天學校有個慈善文藝晚會，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抱著黎莘的胳膊撒道。

黎莘合上書，側頭看：

“晚會？你要表演什麼？”

黎妤做了一個彈鋼琴的姿勢：

“合奏，算是中西合璧，我負責鋼琴的部分。”

黎家的兩個兒，在黎父黎母的要求下，必須會一門樂，不過原學了小提琴和古箏，對其他的也略有涉及，黎妤嫌麻煩，只學了鋼琴。

“有你在，那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黎莘蓄意逗。

黎妤聽了，不依不饒的纏著：

“哎呀，好姐姐，你最疼我了，你就來一下嘛。”

黎莘拿沒辦法：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來給你捧場的。”

黎妤這才滿意，乖乖的放開了。

不過兩分鐘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又坐了起來：

“對了，我還了澤煬哥，到時候你們一起過來吧。”

黎莘：“……”

後悔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