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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拐角出來，正巧遇上了軍隊裡的士兵。

當著外人的面，他們自然不會表現出什麼異常，黎莘甚至心頗好的笑了笑，讓面前的士兵寵若驚。

與之相反的，是朔比平日更持久的沉默。

他們很快回到了虛空訓練營。

沒有了黎莘的魔鬼訓練，飽經磋磨的學生們難得的活力四，在駐地裡鬧一團。

阿爾斯沒料到黎莘和朔這麼快就會返回，有些心虛的湊上去：

“……我給了他們半天的自由時間。”

他迅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黎莘斜睨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倒也沒有怪罪他：

“以後再自作主張，你就得去赫爾星系駐扎了。”

意味深長的按著他的肩膀。

阿爾斯抖了抖，忙賭咒發誓說不會再有第二次。

既然事已定局，黎莘並沒有打擾學生們的打算，的目落在邊的朔上，角微勾：

“朔上將，方便‘單獨’聊聊嗎？”

刻意咬重了單獨兩個字。

一邊支棱著耳朵的阿爾斯忙轉過，眼觀鼻鼻觀心，全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朔輕抬起眸，深幽的藍眸泛起漣漪，許久後，歸於平靜。

他頜首，嗓音淡淡：

“好。”

青天白日的，如果黎莘把他拉進自己的房間，未免太過惹人注目，四環顧一圈，鎖定了主控室。

現在剛好沒有學生訓練，主控室不必時時刻刻的盯著。

把阿爾斯連帶著另外兩人一同支使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主控室前方的大屏幕已經關閉了，徑直坐到了中央的椅上，脊背向後一靠，愜意舒適。

朔站在前不遠，靜默的如同人形木偶。

黎莘睜開一隻眼，衝他勾勾手：

“過來。”

朔頓了頓，邁開步子向走去，直到前兩步的距離停下。

黎莘笑著他：

“你不問問我要讓你做什麼嗎？”

他安靜乖巧的不可思議，只不過方才懇求時的謙卑已經盡數褪去，又恢復那冷淡疏離的模樣。

朔輕搖了搖頭，垂下眸，銀白長睫掩去瞳中緒：

“只要是能我做到的，我都會拚盡全力完。”

他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清楚。

黎莘挑了挑眉，顯然沒想到他如此豁達，本以為，他會滿心屈辱呢。

“即便是讓你殘殺無辜之人，作犯科，你都願意嗎？”

好奇的問道。

“如果是你的話，不會讓我做這些。”

朔回答的很快，沒有毫遲疑，而是篤定的。

這倒讓黎莘有片刻的怔愣。

眉心蹙，心間彌漫開莫名的緒，分辨不出是什麼，不過並不讓人討厭。

“我的確不會這樣，不過有些事，或許比你想象的還要來的難堪。”

黎莘用指節叩了叩桌子，笑的有幾分邪，

“服。”

是個記仇的人，醉酒後的事如果放在現代，怎麼也是個迷。

怎麼都得討點利息回來吧？

即便做過心裡建設，朔不曾想過這件事來的會這樣的快。

他闔了闔目，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了脖頸的紐扣上。

除了朧，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某亙：

【下】我覺得我在搞事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