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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沒再多話,很快到了城中四象教的據點。
這並非四象教分舵,也就與劍湖城一樣只是個臨時駐地,包了一套大宅,主要也是遲遲的部下青龍護法游長老等人在此。
見一個翼火蛇面朱雀法袍的人帶著趙長河進來,游長老等人眼珠子都鼓起來了。
朱雀瞪了他們一眼,游長老等人汗出如漿,垂首不敢言。
朱雀道:「游護法,尊者和聖可在?」
「……」游長老著汗:「聖外出公幹了,尊者、尊者當是在院吧?」
朱雀很是滿意游長老的靈醒,轉頭對趙長河道:「你問問他們崔元央的行蹤,我去院匯報尊者,看看有沒有話和你說,不要自顧走了,無禮,那時尊者發起火來不好看。」
趙長河無奈道:「我像是那麼無禮的人麼,你去便是。」
在游長老等人瞪目相送之下,朱雀一溜煙去了院,換上朱雀面,想了想,又另找了一套紋飾略有不同的祭袍換上,照了照銅鏡。;
翼火蛇面是全臉,也遮住了,啥都看不見。 s͎͎t͎͎o͎͎5͎͎5͎͎.c͎͎o͎͎m提醒你可以閱讀最新章節啦
朱雀自己的面是半臉,鼻尖以鳥喙之形終結,下方若塗脂。
「的……什麼古怪形容。」朱雀奇怪地低聲自語:「這詞指的什麼來著?」
不管指的什麼,反正語意是夸好看總是沒錯的,會說話就多說點。
朱雀又欣賞了一陣,才悠悠踱了出來。
到得廳中便聽見趙長河放大了的聲音:「遲遲去殺央央?」
游長老道:「呃,我們也擔心聖,想和尊者說說撤銷這個任務,崔元央此時邊高手如雲,除非我們豁出去打戰……可沒有這個必要啊。」
「怎麼?」朱雀冷冷走了出來,聲音又有了慣常的慵懶與妖,卻含著刺骨的冷酷:「有沒有必要,是伱游長老說的算麼?」
「不敢。」游長老等人嘩啦啦跪了一地:「我等擔心聖,即使此役功,也很難。若是一定要實行,懇請尊者前往接應。」;
一片跪倒之中,站立在那的趙長河就顯得極為醒目,朱雀目落在他上,倒是有些奇怪他平靜的態度:「你倒沒話想說?」
趙長河之前是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靜了。
遲遲怎麼可能真下手,再說這個任務古里古怪,懷疑朱雀本不是真意,大概率又是在試探遲遲和他的舊?
聽朱雀這麼問,趙長河便道:「相信貴教也不會希自家聖是一個明知不可為而非要送死的蠢貨,以我對遲遲的了解,這個任務無法完自然便會放棄,反倒不需要過於擔心。我若有話想對尊者說,那說的是其他。」
朱雀冷冷道:「說。」
「如果為了試探遲遲與我是否有舊,就讓自家辛苦栽培的聖赴險地去送死,如此輕重不分……那尊者的格局可真讓在下失。」
朱雀目森冷地盯著他,趙長河也冷然對視。
朱雀忽然很想繞到他背後看看有沒有汗。
有心悸麼?;
你說你怕我……就這?
為了遲遲的安危,怒斥自己心中最怕的人?
「本座自有考量,別以為什麼都與自己相關,自以為是。」朱雀終於淡淡開口:「當然,為防萬一,本座也當即刻前往接應。至於你……」
頓了頓:「翼火蛇與本座說了一些,本座有話問你,可與我同往,路上再說。走吧。」
說完一揮袖,當先出門。
態度雖冷,結果還行,趙長河真出了一冷汗,老實跟了出去:「翼火蛇呢?」
「任務完,自然做其他事去了,你問幹什麼?」朱雀飛掠而去,冷笑道:「莫不是看上了?」
趙長河追在後,很是無語:「我又沒病,長啥樣都不知道誰能看上,看上一條蛇嗎?我說尊者,我理解你們教派高層不能隨便談,曾經也出過事十年怕井繩,但也不要隨便什麼事都張兮兮的,不至於。」
朱雀直接當沒聽見他在說什麼,一副你沒有資格勸我的樣子,繼續問:「說王道中找麻煩,你擋在面前與王道中對峙,這是為何?」;
趙長河很無奈:「不過奉命來問我幾個問題,沒做錯什麼事,憑什麼就喊打喊殺的了?因為四象教份?我又不覺得這份有什麼不行的,起碼和王家比起來,四象教可未必是反派。」
朱雀終於不說話了,高冷地飛掠了一陣子,忽地有些不耐煩起來:「你太慢了。」
趙長河:「……」
朱雀忽地手揪住他的後領,趙長河連反抗的意識都還沒提起來就被拎住了,繼而風馳電掣,瞬間消失在城外。
風中約傳來朱雀的冷笑聲:「弱這樣,誰給你的自信在本座面前侃侃而談!」
趙長河被拎著命運的後脖頸,索抄著手臂不去掙扎,也沒反駁。
確實帶著效率多了,早點去勸架,可別真出事,這當口倒沒心思管自己的面子。
修行差距太大了啊,雖然唐晚妝教的輕功已經把自己這方面短板補上了一大截,可面對朱雀,那還是跟沒有差不多。
包括這一抓一提,真是連閃避的意識都沒來得及起,太快了。;
不愧是自己心目中最強也最怕的人。
不過這次相見,倒確實沒有之前那麼怕,不知道什麼原因……明明態度還是很高冷,卻莫名覺好像沒那麼俯瞰了,以前真是目掠過簡直和看螞蟻沒有區別,現在好歹不是螞蟻了,像拎貓。
的態度好像沒差別,一樣的蔑視,差別在自己心裡麼?
可能是自己現在好歹算名了?還是因為和唐晚妝悉了?唐晚妝排名比朱雀其實還高一位呢,而且病著,一旦病癒應該要比朱雀強不才對。和悉之後再看朱雀,也就沒有那種高山仰止的驚懼了?
卻聽朱雀忽然道:「本座若邀你教坐把椅,你可願意?」
趙長河回過神,奇道:「怎樣的椅?」
「二十八宿尚有位置空缺。若做了對應星宿,自可學相關功法。並且二十八宿在教中也屬高層,權限很大。」
比如翼火蛇就空缺,面都沒發出去。
趙長河想到的是萬東流當初如水下毒蛇的驟然一刺,以及最後蚯蚓一般的一,攻防兩端似乎都比他漕幫之技更強。;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辜負尊者意了,我不教。」
可以清晰到拎著後頸的手一,邊傳來的殺機有若實質:「為何?看不起我四象教麼?」
「不是,我已經和翼火蛇說過了,我不會有什麼神之信仰,按理尊者不應該覺得我合適教才對。」
朱雀沉默下去。
單論這點確實有些不合適,但他的其他言論卻很合適,尤其遠期目標,簡直可以算個道合者了。
至於信仰是可以慢慢樹立的,問題不是很大。
但既然沒有信仰,自然不願教,好端端一個江湖名俠幹嘛要背負一個魔教份?這很正常。
對他該用什麼態度倒是個問題,迫教是絕對不合適的,以利之也不合適,能被利也易背叛,且非道合者,四象教基本不做這種事。
所以四象教寧缺毋濫,人數和彌勒教比起來差多了。主要以從屬和編外的形式,像神教那樣,用以補充人手的不足,核心教眾歷來不多。當初不會隨隨便便把趙長河也帶四象教,主要原因就在這,倒也不是完全因為輕視。;
這事還需要考慮一下。
正思量間,前方現煙塵。
崔家的車隊就在那裡,遠遠已經可以看見裡面兩個姑娘,並肩而行,笑意盈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