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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央不知道趙長河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折騰了這麼久天都要亮了,不敢被人知道和男人在客棧過夜,趁著天微,一溜煙竄回了王家客舍做乖乖去了。
趙長河卻連房都沒退,悠悠然躲在裡面研究金箔。
金箔暫時沒有更多的靜,按上次「解封」的經驗要等明天,這次趙長河看的是論武之時和司徒笑的對局復盤。
這事重要的,是他能在短時間追上別人積累多年的武道理解最重要的砝碼,沒有人備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
司徒笑的修行是煉外功為主的,玄幻點的說法就是鍛為主,按照傳聞他們神煌宗是得到了一個完整的上古傳承,和剛剛得到的「道」信息恰好對應。
從這裡看,神煌宗得到的未必完整,如果完整了,可能真可以突破此世上限,宗主厲神通不至於才天榜第五。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傳承雖完整,但缺了一些輔助寶,煉不上去。
無論是哪一種,司徒笑的東西都很值得參考。;
司徒笑說他的掌法不算剛猛……仔細復盤可知,雖然鍛、雖然用的重劍、雖然也講究發,司徒笑的修行卻還真不算「剛猛」一系,不如說穩健。
他的所有技巧都有一種四平八穩的味道,固守自,防守反擊,只在出擊的剎那發出極強的力量,務求一舉斃敵。
如果說王家的掌法像巨浪排空,司徒笑這種就是不如山。 s̷t̷o̷5̷5̷.̷c̷o̷m̷ 為您提供最快的小說更新
有趣的是還打醉拳,跌跌撞撞的法姿態、不如山的招法本質、隨豪烈的,結合在一起,很有意思。
他的鍛講究橫練,刀槍不的那種方向,鐵頭撞門連個覺都沒有。趙長河很懷疑一般的刀劍在司徒笑上最多留個印,換了他師父厲神通,天榜第五,該是多?龍雀劈得不?
這好像才是可以一人破軍的前提……
不管劈得不,趙長河在司徒笑上反覆揣,先學其「穩」之意,以及那種醉步,下盤不,上如柳的閃避方法。;
這都是趙長河的武道之中較為缺失的環節,便是在這不斷的戰鬥與復盤之中自我總結,彌補缺失。
在天書的輔助之外,趙長河本就是天才。
…………
而在王家視角一堆謀劃、趙長河視角老婆真好的時候,在司徒笑等人的視角里,這一夜真爽。
大部分都是差不多資質、差不多武道理解的同輩人,哪怕修行有差距,論武還是很恰當的。平時天南地北想見一個都不容易,難得這麼多聚在一起飲酒論武,對於武道中人而言屬實暢快無比。
在外界的眼中,這差不多也算是一件可以載史冊的武林盛事。事實上這一夜的潛龍風采必將廣泛傳揚,讓世人真正認知到一貫只在世書上簡單閃過的名字,一個個都是多麼強大與優秀。
儒雅沉靜的王照陵,剛猛無儔的排天鎮海。
冷艷絕倫的夏遲遲,殺伐凌厲的虎嘯冰魄。
俏可的崔元央,綿長浩大的紫氣清河。;
以及那柄橫貫廳中的重劍,呼應而出的闊刀,用武者的熱打破了政治的思謀,引領了這一夜風流的刀狂劍笑、醉飲乾坤。
沒有人知道被視為引領者的趙長河事後去哪了,但倒也知道他明確表示過拒絕參與比武,心中都有些嘆息,後續的論武了他,確實了一道風景。
總之這一夜傳揚在外,可以供江湖上津津樂道很久了。
王家的目的也達了。
不僅和四象教有了約,他們事前的跋扈之舉已經沒多人記在心裡,卻而代之的大部分都是誇讚,認為此乃襄武林盛舉。
王家領袖武林群倫的印象也不知不覺地種在許多人的心裡,並功釋放出了兩個信息:
一,有沒有朝廷,其實不重要。
二,王家有皇后,對夏龍淵的況最為了解,敢做這種事基本就意味著夏龍淵的況可能比想像中的嚴重。
不僅王家割據的聲勢開始凝聚,其實還無形中推了其他心懷不軌者的暗謀,天下風雲更加涌。;
一場從組織者到參賽者再到圍觀者皆大歡喜的局,唯一損的只有朝廷的威。
千里之外,金陵。
唐晚妝站在城牆上,遠遠看著彌勒的營地,眼眸平靜如水。
「首座……」有鎮魔司下屬匆匆來報:「接到信鴿傳書,瑯琊論武已落幕。」
「哦?誰是優勝?」
「據說被司徒笑和趙長河帶偏了風向,不知怎麼整的就變了只切磋不排名了,在場潛龍盡歡,武道風采確實打出來了。」下屬道:「在場的兄弟說,這是這幾年來最痛快的一次論武。」
唐晚妝出了這大半個月來第一笑意,低聲重複:「司徒笑和……趙長河……」
下屬:「……」
他不明所以地撓撓頭,還是繼續正題:「既然沒有排名,王家想要的勢還是了一層,畢竟接了排名並且領了獎品,才真是有了一種從屬……我看潛龍桀驁,沒幾個樂意,變這狀況也符合推演。比較令人意外的是,趙長河自從與司徒笑打了那一場之後,後續的論武就再也不參加,一副極為抗拒的模樣。」;
唐晚妝笑意:「哪裡是潛龍桀驁,沒幾個樂意……真正也就只有幾個不樂意罷了,比如趙長河。」
「呃,也許吧。」下屬道:「但是王家想要的還是基本有了,他們已經開始自己任免員,郡司馬張大人被尋了個由頭解職了……且不說這由頭是真是假,他們哪來的資格任免員?這是要反啊!」
唐晚妝笑容收了起來,低嘆一口氣:「從邀請生辰宴的那一刻,就該知道了。」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問我有什麼用,我又沒有調兵之權。」唐晚妝平靜地道:「彌勒和我都不是領兵者,不會一直在這僵持,毫無意義。他這幾日必然回總壇,主持其他方向的事宜,而我也當回京,還有許多事需要我定議。」
說著聲音漸低,猶如自語:「我也當再去見見陛下……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是……」下屬猶豫道:「王家如果只是割據,暫且還好,萬一他們真興兵南下與彌勒教呼應……」
「各懷鬼胎,哪有那麼容易的聯盟……王家是在彌勒起事之後才的歪心思,二者之前並無流,真要達這種合作也得有使節往返。四象教聖參加了論武,那就是四象教的使節,我估著這兩家倒是有可能先達了什麼協議。」;
下屬想了想:「確實。我說四象教為什麼會願意參與這玩意……」
唐晚妝很是平靜地道:「四象教與彌勒教不睦,一旦王家和四象教有了協議,常理就不會再考慮彌勒教了,畢竟雙方質不兼容,王家未必看得起彌勒教。」
「趙長河斬法生,彌勒教的謀劃了一拍,現在的局面並不算太好,有沒有可能遣使北上聯絡王家?萬一許下什麼潑天的承諾……」
唐晚妝遠眺北方,眼神有些淒迷,好半晌才道:「應該已經了。」
「那我們要去攔截麼?」
「大海撈針,去哪找一個路人?」唐晚妝忽然一笑:「我倒是覺得,不需要我們手,彌勒使者又要倒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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