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也笑：「大致是的，你我的因果已經極度明朗，怎麼都不開這個框……但這個畫面還能旁證一些東西。」

  「什麼？」

  「你我不會死，也不會分離，更不會變心。在我們的無數結果之中，最有可能的是永遠纏繞在一起。」

  飄渺笑道：「理當如此。」

  趙長河低頭看著卡牌畫面，心中想的可不止這些。

  卡牌他沒有任何的主觀設定，全部都是自己與飄渺可能的因果自然顯現……如果夜無名當初卡也沒有任何主觀設定，那意味著並不是把自己丟進獎池，而是他趙長河自己中了機率幾乎為零的果。;

  不知道那時候的夜無名看見這張卡，會是個什麼心……

  「餵……」飄渺悄悄附耳：「你雖未公布……夜九幽真的已經被你拿下了吧？」

  趙長河小聲道：「你知道了？長安發生的事，應該逃不過你的所知。」

  「嗯……」飄渺低聲道：「世上不會有人敢猜測夜九幽和你會是這種關係，你們可以繼續扮演此前亦友亦敵的模樣，誤導別人的判斷，到了關鍵時刻怕是會有意想不到的好。」

  趙長河道：「瞞劍皇等人意思不大……據你判斷，假設天道尚在，能否瞞過祂？」

  飄渺想了想，點了點頭：「可以。我與夜九幽對天道的應不是鬧著玩的，只要祂在，我們不可能不知道。我們都察覺不到天道還在，說明祂此刻狀態有很嚴重的問題，有可能被隔絕在世界之外。」

  趙長河沉默下去。被隔絕，還是被鎮？

  他忽地想起寒螭冰淵裡鎮的東西，是那個麼？如果那是天道、或者是天道的一部分，為何會是如此負面的神意志，比波旬都要嚴重？;

  自己擊殺黯滅的那一刻，天降神罰，是哪來的？

  趙長河忽然有點猜到夜無名在幹什麼了。

  「轟隆隆！」遠傳來地山搖的震。

  趙長河抬頭看去，四象大陣仍在，四人都沒傷，然而陣法錯，每個人的位置都被混遷移。幽影閃現，夜九幽破陣而出，終究困不住。

  飄渺頗為佩服，自己和四象大陣僵持不下，九幽卻能破陣而出，說明九幽確實還是比自己強上幾分。本來近期自己實力已經有所長進了，看上去九幽也沒落下。

  看看那邊被破陣的幾位，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來這一戰對們的益也很大。

  夜九幽掠過邊，拍拍趙長河的肩膀：「今夜來九幽深淵，我有話對你說。」

  說得好像十分明磊落，有正事要聊似的。

  只有飄渺知道這廝是在故意找藉口拐帶男人，不肯讓他留下來陪們，便忍不住道：「你搶了我們夫君好幾天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

  夜九幽理直氣壯：「那群蠢貨沒困住我，這是賭注。」

  「別以為我聽不見，你們沒設立什麼賭注。」飄渺傳念低言：「你既然要裝面子不肯表關係，那憑什麼和我們搶？老實點蹲回你的深淵裡，今晚我們的戰局允許你看。」

  夜九幽啞吃黃連，很是震驚地看著飄渺：「這是你飄渺說出來的話？」

  飄渺同樣理直氣壯：「夜九幽都能搶男人了，飄渺為何不能？忘了跟你說，你還要我姐姐來著。」

  夜九幽七竅生煙。還以為和飄渺能多點話題，沒想到話題居然是被欺負。你和這些人沉默寡言，怎麼跟我就上了？

  可惜自己要的面子，跪著也要堅持下去。夜九幽只能酸溜溜地留下一個藉口：「今世四象大陣與上古有微妙不同，頗有可觀者。明日本座再來，希能多些驚喜。」

  說完一口醋吞回肚子裡，拂袖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