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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書》第九百一十一章 再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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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2章 再上征程

  夜九幽把「書靈」的份還給夜無名,犯下了夜無名自我捨棄之時一樣的錯誤。

  夜無名差點自我消散把控制權都給了夜九幽,導致被玩得慘不忍睹,還不如死了乾脆。

  現在夜九幽把一切還回去,導致夜無名重新了天道。世界之力加持、加上夜宮制一,大夥這個世界本不是天道的對手。

  當雨收雲散,狗男們都還沒來得及穿服,就被齊刷刷丟了出去,徹底終結了這大半個月的鳩占鵲巢。

  趙長河盤膝籠手飛在半空,腦子裡都還在回味突破境界的悟呢,回過神才發現都已經被丟出天界了。左右看看,夜九幽和飄渺同樣籠著手跟在兩邊懷疑人生。

  反轉來得太突然,大家還不習慣,總覺得還可以品味一下夜無名的餘韻,眨眼就沒了。  

  「若羽呢?」趙長河問左右。

  話音未落,一把闊刀被丟垃圾一樣丟了出來,伴隨著夜無名冷冷的聲音:「若羽扣押了,這破刀你帶走。」;

  龍雀大哭。

  趙長河接住龍雀,氣笑了:「好好好,你等著。」

  天空閃過金

  「六月六,趙長河攜夜九幽飄渺侵占夜宮,夜帝盡逐之,掃地出門。並生擒凌若羽,收歸門下。」

  還帶了句批語:「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趙長河:「?」

  夜九幽飄渺:「」

  「天書現在可以這麼用的?」夜九幽不可思議地問。

  趙長河也不可思議。

  世界自有規則天書是世界本,一切外顯都要據規則而行,就像日升月落、水往低流。在沒有書靈作的時候,天書被顯化出來的字樣是絕對客觀的表述,不摻雜任何傾向;當夜無名在作寫書的時候,自然會有點主觀,但那主觀只能讓在事實不變的基礎上整點小花活,不可能做到罔顧事實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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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九幽這一小段時間暫代書靈,也是做過測試的,想要隨意顯化不存在的事或者扭曲事實,是做不到的,字跡本顯不出來,太過強行的話還會自傷。;

  所以曾經夜無名說過不能決定世書寫什麼,這話原則上沒騙人。

  但是現在這句話,已經完全可以算瞎扯了……就算有那麼一點點事實,這事實最多不超過一分,九分都是假的。

  從中極為明確地凸顯了現在的天道是什麼概念……已經基本上可以自定義此世規則了,言出法隨。

  怪不得大家覺得都沒反應就被踢出了夜宮,夜無名只需要定義一個規則「非我同意,不得」就完事了,直接就是因果律。

  另一層面說,夜無名曾經所代表的是世界秩序,四象系、星辰儀軌,是一個嚴整秩序的代表,與之相對的是夜九幽的混與寂滅。也就是說,就算可以隨便瞎扯,夜無名的本質也決定了不會那麼做……可現在做得這麼隨便,輕易把天書的公信力摁在地上,只為了自己爽一把。

  這是的彼岸……徹底離了應有的框,隨心所

  夜無名坐在觀星臺上,著下看半空中狗男討論的樣子,心念微。;

  定義:「名為趙長河夜九幽飄渺者,上不得著片縷。」

  三人上忽地一涼,覺剛穿好的服有離而出的架勢。

  這回覺十分明顯,可以去嘗試破解。實際趙長河夜九幽也都已經超了此世定義,不在規則之中,神念護持,定義便直接失效。順便可以延,幫忙飄渺也護持住了。

  「還能這樣玩。」趙長河忽地覺得很好玩。特意張開神念俯瞰天下,果然發現有同名趙長河的被誤傷,莫名其妙站在那兒沒了服,赤條條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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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夜九幽和飄渺這種名字好像沒有同名,趙長河好幾個,個個淚奔。

  趙長河樂了。

  「你還樂!」飄渺捂著領子,氣得滿臉通紅:「不管現在是什麼況,難道以後我們走路都不得安生?」

  趙長河,反倒覺得夜無名萌起來了。被弄了十幾天,卻只採取這種報復手段,對比以往的夜無名,那簡直是天壤之別的反差。

  「不急。」趙長河抬頭看了一眼虛無縹緲的夜宮所在,笑道:「若羽還在夜宮呢,我早晚也得去探視的……」;

  「不就是互相傷害嘛……」夜九幽忽然問飄渺:「這一次你雖未達彼岸,難道沒有長進?」

  飄渺跟著三個彼岸雙修,當然也有長進。的修行十分特殊,理論上不需要自我修行,影響實力的東西有兩項,一是隨著世界升格而自提升,二是隨著山河氣脈的旺盛而越發蓬。當夜家姐妹齊齊突破,天書世界有升格的表現,自然也就有所長進。

  如果的氣脈覆蓋能超出此世局限,比如整個修仙星域都算的話,應當也能突破彼岸,但這就要求星域一統,並且主宰必須是如今所綁定的趙長河。

  飄渺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修行會變隨著自家男人的勢力長而長……當代言人世河山的神靈被綁定,那便了私,與本意不符。

  但飄渺並不覺得後悔本來大家都在追求打破所謂的本來設定,這不就結了。何況當習慣了滿心滿眼只為一人而生,以前那種不知道為何而生的神靈模版就再也不想記起。

  扯遠了,說到這次的長進,實際上飄渺發現與以往最大的不同是,以往天界的各個碎片散落虛空,為大大小小的境,嬴五等人找了一輩子也只找到部分。尤其是其中夜宮所在虛無縹緲,不靠星河的烙印本誰都找不到,但現在飄渺竟然已經可以察覺所有天界碎片所在,甚至可以明確知夜宮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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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天界、包括夜宮,似乎都已經進了「此世河山」的概念一部分,氣脈已經與人世聯結。

  ——這似乎意味著趙長河收服夜宮似的……飄渺心中有些怪異,真要是收服了,大家還會被趕垃圾一樣趕出來?明顯還差了一大截好吧……

  或許意味著,至聯盟了。在對付川的事上,夜無名應該會配合趙長河,說得難聽點可能會聽趙長河安排。

  畢竟夜無名已經肯承認,趙長河的突破意義重大。

  既然已經可以同心對外,那自然可以算是天地一統。

  而既然氣脈歸一,飄渺就無所不在,可以整合所有天界碎片形一個新位面,也可以干涉到夜宮部了……飄渺心念微,放著整合天界的創世紀壯舉不干,先幹了一件沒名堂的事。

  夜無名正悠悠然靠在觀星臺上看夜空呢,此時宇宙星域盡在眼底的覺讓很沉迷,懶得去管那邊狗男在幹什麼。結果看著看著,眼前雲霧氤氳,慢慢變了大屏幕。

  𝑡;

  大屏幕清晰無比,像是放著連續劇一樣,足足四五個小時的合集。從夜無名躺被弄,到醒來被摁著手腳欺辱,再到被做各種姿勢的床墊……面部特寫都極為清晰,髮,眼神不屈,卻滿面紅。

  甚至還有切屏,那是夜九幽的識海之,兩個神魂纏。屬於夜無名的那張臉正無意識地翻白眼。

  然後就是趙長河開始神魂切割,切割的過程旖旎無限,越是切割到後期就越明顯,趙長河在姐妹倆軀中間簡直像個夾饃,其中正面面對的正是夜無名,軀正面廝磨。

  夜無名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屏幕中的自己。事發之時怎麼沒有覺到,這個時候居然無意識地親在一起了,自己的手還摟著對方,主得很。

  這部分一定是P的吧?

  視頻能不能P?

  切屏看看外面的軀,此時正在做床墊,夜九幽趴在自己上。這時候到的手,居然不是夜九幽的,是趙長河的?

  你哪裡……;

  屏幕里的姐妹倆同時了一下,一個躺平一個趴死,都不了。屏幕之外夜無名也了一下,夾得

  繼而虛似的著氣,飛快眼看看四周……還好羽兒這會兒不在,正在因為自己丟了龍雀在屋裡鬧脾氣呢。

  屏幕里怎麼又開始循環了……這是要全天候循環播放?

  夜無名憋著臉,傳音遠方:「飄渺,你有完沒完?」

  飄渺的聲音就來自周邊雲霧:「這是幫夜帝陛下回顧修行細節,免得錯失。陛下不謝我也就算了,還申飭於我,是何道理……」

  夜無名才懶得管這茶里茶氣的,直接道:「你敢把這些給其他人看,我們不死不休。」

  「不好意思,姐妹們在當場就圍觀過的。」飄渺悠悠道:「別說得好像我們本來不是不死不休似的……」

  夜無名:「……」

  飄渺懶洋洋道:「放心,長河可不會讓你被其他人看。只要伱不用你的天道規則對付我的服,我就在天下人面前保住你的服。」;

  夜無名突破彼岸玩弄天道規則的快都被這小視頻合集打沒了。

  想想自己千萬年來高懸於天觀測世人,把誰都當片看,想不到終有一日自己了片。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

  「征戰回來了?」

  趙長河回歸人間的落點依然是苗疆,追溯川所在的巫法還必須在這裡進行。抵達的時候是大清早,思思在上朝,唐晚妝靠在王宮花園的躺椅上悠悠然喝著花釀,笑瞇瞇地看著從天而降的三人組。

  狗男侵夜宮,被世書通報「掃地出門」,臉丟到全世界去了,只有看了同步直播的人們知道這是多麼大獲全勝。

  只不過這個「征戰」用的不是龍雀,是龍雀……而且還未盡全功,多讓這勝利變得有點諷刺。

  聽了唐晚妝揶揄的問話,趙長河乾咳一聲坐到對面,拿起石桌上的花釀喝了一口:「談何征戰,不過是療傷。」

  唐晚妝收起笑容,打量了一眼他的頭髮。;

  之前的影像里他已經白頭,如今又恢復過來了,可那一刻看見他滿頭白髮的樣子,大家的心中簡直揪

  「傷愈了?」

  「嗯……比預計的用時短,只用了大半個月。正常況下川那邊的復原沒有這麼快,現在是我們主出擊的最佳機會。」

  唐晚妝神不悅:「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趙長河尷尬道:「如果我說我是故意去扛他這一擊的,為的是更明確驗彼岸的傷害表現力,你們能不罵了麼?」

  唐晚妝怔了怔,連帶邊上夜九幽和飄渺也都怔了怔,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如果不挨這一下,趙長河這次還真未必能單靠雙修突破彼岸……雙修歷來都只是潤劑,而不是直接送突破的鑰匙,鑰匙需要自己去尋求。

  趙長河豁出命去尋求,最終不負有心人。世人只知這廝修行快,知道他多拼的卻沒幾個。

  唐晚妝終於道:「如果要主出擊,不僅僅是要追溯川所在,還需要通盤考慮更多,務求畢其功於一役。」;

  趙長河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被這種級別的對手跑掉了,那今後都將千日防賊不可終日。所以必須做好通盤的準備,一擊斃命。在此之前,不要妄加追溯,以免打草驚蛇。」

  唐晚妝道:「你有什麼考慮?」

  趙長河道:「我要去見一個人,了解星域狀況……也算是找個場子,了卻因果。」

  「誰?」

  「我利用他們家的護山大陣對付川,他也一掌把我差點拍醬。起因雖在我,恩怨已生,總該了結。並且他們與川也必然有怨,整個星域的勢力分布和對立狀況也需要了解利用……我打算找上門去看看狀況,做到心中有數,才好做下一步的布局。」

  唐晚妝道:「一個人去過於危險。」

  趙長河捉著夜九幽的手,笑道:「我們可從來不是一個人。」

  夜九幽微微一笑。

  「何況我其實還有幫手。」趙長河頓了一頓,笑道:「這也是我們從天書世界這個山里走出去的第一步……若能打開局面,從此無盡星河,任你我遨遊。」;

  夜無名在夜宮之中也在聽,聽到這裡輕輕嘆了口氣。

  若羽說,自己是把期待在了他上,希他能做到自己未盡之事。

  事實證明,他都不用誰說,已經開始做了。

  原本需要把天道之事解決了才能走出這一步,以往前赴其他位面都不敢輕泄自己是另一界天道的份,以免多生事端。並且也不敢引外人對付川,以免驅虎而進狼。

  但現在有了趙長河……他可以用他自己的力量,無所顧忌地去做這一切。以星域為舞臺,去布置最後的殺局。

  對比起來,以往所謂三界為局眾生為子的布置都太小了,只能艱難地咬牙策劃著名與敵同歸的決絕。

  當年從地球搖人,如果存的是找個幫手的心思,而不是找個棋子……是不是早就可以踏出這一步?

  目不經意地落在循環播放的視頻上。

  棋子掀翻了棋盤,手揪住自己的短髮,惡狠狠地吻了下來。那侵略和迫,如在眼前。

  「還有幫手」,指的不就是自己在天書之做個書靈,隨時呼應法寶主人的策麼……自己在他心中,已經是如此定位了,自然得好像商量過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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