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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萬象星域
枯木帝君自然是覺得出這魔軀的坑,很明顯與川息息相關。 前往sto.c🍒om🎈閱讀更多彩容
但那又如何,得罪一次也是得罪,多得罪一點也是得罪,沒有人能拒絕一個彼岸魔軀的。這個魔軀反倒是提醒了枯木帝君,這對夫妻是川之敵,想要抹除川這個後患,和這對夫妻合作是最佳方案。
與此相比,之前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面子反倒是件小事中的小事,好歹人家給了寶,態度良好。
一時間氣氛全變,剛剛還在對戰的雙方忽地就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老友,枯木帝君枯槁蒼老的臉上泛起了極為爽朗的笑容,大聲傳令:「去取我珍藏萬年仙,今日與趙道友伉儷共謀一醉。」
說著頗為親熱地挽著趙長河的手,帶著他往山巔落下:「實不相瞞,在下至有三萬年沒有待過客了……趙道友莫嫌陋。」
「靈山府,別有意趣,何陋之有。」趙長河也回答得風度翩然,一派文人雅士悠遊仙山的模樣。;
夜九幽似笑非笑地跟在邊,也在打量。
山巔雲霧繚繞,其中便如仙境。崖邊有石桌,石桌上刻著縱橫十九道,看似棋盤。一株青松立於邊上,斜枝出,遮蔽石桌上方,形天然的傘蓋,涼可喜。
三人了座,趙長河低聲對夜九幽道:「玉虛和歸塵那些人想必會很喜歡這樣的地方、這類的修行。」
夜九幽咬著耳朵回:「你怎麼不說唐晚妝也喜歡?」
「晚妝喜歡有我的地方。」
「呸。」
「終歸意味不同,你看這位枯木帝君,名為帝君,實則喜歡獨。」
夜九幽點了點頭。或許對他們這樣一個閉關出來就是千年之後的人而言,很難有什麼親友,所謂團隊的也只不過是一次境探索之中的短期會,事過便罷。這千里群山都是這位帝君的所屬勢力,看上去像個宗派一樣,實則他認識的人都不見得有幾個。
長生是孤獨的。
但們已經不是。;
見小倆口咬耳朵私語的樣子,枯木帝君啞然失笑,手為二人添酒:「到了二位這樣的修行,還如此道相偕的,實在罕見。」
夜九幽問:「何故?貴地都不講和合麼?」
枯木帝君搖了搖頭眼神平淡:「時間能沖淡太多東西。再是相得的道,千萬載之後也無所謂思念了。大道求索才是不見盡頭的跋涉。」
趙長河道:「所以心如枯木?」
枯木帝君怔了怔,啞然失笑:「倒還真確實有點關係。」
這話說得趙長河與夜九幽再度對視了一眼,心中想法相似,這枯木帝君其實是個有人,道號是個紀念。
有人的合作會比黑暗森林更稍微令人心安幾分,至不會只有赤的利益。便是會隨時間淡去,那也是將來的事。
枯木帝君正在嘆息:「修行到了這般地步依然恩的道,此難得……見到二位,頗有些喟嘆。」
夜九幽語氣酸溜溜的:「不止二位呢。」;
枯木帝君:「……」
趙長河低頭喝酒。
枯木帝君可沒閒工夫品味小男的醋意和尷尬,臉倒是有些微變。心中暗道你們有幾位我是管不著,魔道之中多的是採補過萬的,但如果你們所謂的不止二位指的都是類似修行,那有點恐怖。
希只不過是採補的人多,而不是一大堆都是這麼強的。否則這樣的勢力降臨,萬古死水的星域似乎要變天了……都不用這麼強,其實單只是這夫妻倆,都足夠讓萬古死水的星域大起漣漪。
話說回來,真是這麼強的勢力,川和你們打什麼,居然還有本事追殺你?
想到這裡,枯木帝君試探著問:「前不久趙道友似乎尚未彼岸?不知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治癒傷勢還順勢突破的……哦,若是涉及私,恕在下問得冒昧。」
趙長河才不會自自己才是個剛剛突破的菜鳥,連彼岸相關的戰局都是剛剛第一次打,回答得很自然:「自然是本為彼岸,只不過被川了。帝君見我之時已經重傷,看上去境界跌落罷了。」;
枯木帝君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趙長河又道:「事實上我們自己就有滅殺此獠的把握,這次來找帝君,主要是因為我們對這裡並不悉,希有帝君這樣的地頭蛇幫忙設計,看是否有機會永絕此患。」
枯木帝君眼皮直跳:「看來道友的確不是此星域之人,不知來自何地?」
趙長河道:「那克星帝君聽說過嗎?」
夜無名:「……」
「帝君不用試探。」趙長河道:「宇宙無垠,次元無盡,間隔不知多我們也只是無意間到此,雙方不會有集。你我集僅限川。如今看來,川為彼岸,他是否也有如帝君這樣的一個星系勢力?」
「明面上肯定沒有。」枯木帝君道:「這片星域名為萬象星海,曾經勢力紛雜,如川等魔道修士也是割據星系的強大勢力。千萬年前,據稱川得到了一個至寶,正在試圖收服煉化,以此為基,一統星域,當時人心惶惶。」
趙長河夜九幽低頭抿酒。;
這事我們懂,小破書可能是當事至寶。
枯木帝君續道:「結果川不知是否煉化法寶出了問題,被反噬了傷,我與另幾位彼岸道友趁機合作,驅逐魔道,分割星海。這一戰被稱為三皇之戰,最終確立萬象星海三個勢力鼎立的格局,我就是其一。」
說到這裡笑了一下:「這裡被稱為三大地之一……老實說,星外布有幻陣,一般人連看都看不見,接近都難。當然這對趙道友或許不是問題,但當時逃竄那麼多地方可以走,卻直接就逃到這裡來,倒也算是一場緣法。換個星球逃竄,可未必有人夠資格幫你抵擋川。」
趙長河也笑了起來:「我的運氣歷來很好。」
這事兒運氣最好的恐怕是伱枯木帝君。川出岔子那時間必定是天書世界的上個紀元破滅,那是夜無名的棋局、也是烈等人的破天之戰。界群雄並起,怒指天道,對於天書世界重中之重的一場天地劫,搞了半天摘桃子的是你們星域修士。
不過或許也是雙贏……川在那一役之後沉寂了整個紀元沒聲音,直到他趙長河崛起……這中間的空白或許就是在被枯木帝君等人圍剿,騰不出手來。;
果然就聽枯木帝君續道:「當時魔道勢力雖亡,我們卻也很難做到斬盡殺絕,還是頗有一些魔徒流竄,單是為了這尾都折騰得我們不得安寧。那一戰也算打的萬象星海強者凋零,我們也有道友死於此役,至今星海之中還有無數人在尋找他落的府。」
夜無名:「……」
這事我們可能也懂,那府我們可能去過。而且回歸之時被人攔截,那位恐怕也是個和川一樣的流竄魔道人士……話說既然還有這類人士存在,說不定川那邊還真能糾合一票勢力出來,可能現在暗中都有了。
枯木帝君道:「這麼多年下來,格局大致也穩定,這些魔道餘孽並不敢大張旗鼓地做出什麼事,生怕落我們的重圍,更不會在明面上糾合勢力。而我們也不敢迫太甚,一旦惹急了川這樣的頂尖魔皇,會鬧出什麼事來誰都不好說……於是各自相安。上次他為了追逐趙道友擅此地,老實說我都十分意外,可見他對趙道友的必殺之意多麼急切。」
趙長河抿酒沉。;
按這麼說,川想要收服天書的急切與不甘之意就更能理解了。
枯木帝君話說得委婉,其實還是顯出了對川的忌憚,這麼鼎盛的三大勢力竟然都不敢「惹急了頂尖魔皇」,這話里話外的忌憚之意十分明顯。說明這位BOSS倒還是個真BOSS,即使在整個星域也是BOSS。
可見三大地單拎出來都未必是巔峰狀態川的對手,當初是借著川被天書反噬的機會一掃魔氛。現在人家勢力鼎盛,他川孤家寡人喪家之犬,不敢貿然掀起什麼風浪,保持著一種各自相安的微妙平衡。但如果他重掌天書,帶來的戰力提升或許會為打破平衡的關鍵,屆時反殺三大地、乃至於一統星域魔焰重臨都不是不可能的。
這是打破平衡的關鍵之寶,一切風雲的核心點,從古到今一直都是。
另一層面說,如今三大地各自實力差不多,星域千萬年平衡。可若是枯木帝君有他趙長河一方的加盟,說不定也有了一統星域的本錢……怪不得老登這麼熱。
得出這些判斷,趙長河長長吁了口氣。;
原先最怕的是什麼,是所謂彼岸的修行在整個大世界裡不值一提,跑出來也是個中流選手。如今看來,彼岸境界雖然不是碾眾生的獨一檔,還是有不同級強者存在的,但也已屬金字塔的頂端。或許真有更高維度的存在,似乎也不在此戰的考慮之了。
話說夜無名個人命名的彼岸境界,外界居然真是這個稱呼……臭瞎子不僅是子人,修行見識確實是一等一,沒得黑。
「所以……」趙長河沉良久,終於道:「如果我們要與帝君合作對付川,帝君有什麼看法?」
枯木帝君道:「首先想要找到他就很難。星海茫茫,宇宙無邊,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這一點如果我們能解決,還有什麼需要注意?」
「當時未盡的其他魔道修士。」枯木帝君道:「他們面上各自獨行,或許也怕被人背後捅刀子,但一旦牽涉生死大局,必有接應,終究亡齒寒……說不定有可能背地裡早就有所組織。所以川看似一個人,但不能當一個人。」
趙長河點了點頭:「還有呢?」;
「另外兩大地。」枯木帝君笑了笑:「如果你我合作剿滅川甚至其他魔道修士,我天玄星系勢力膨脹,其他兩家豈無忌憚?又或者誰又不怕戰況膠著之時被人摘桃子?之所以大家一直沒法清剿魔道殘餘,這互相忌憚怕人黃雀在後從來都是一大關鍵。」
夜九幽淡淡道:「如果川由我們對付帝君只負責理這些雜事,是否可行?」
枯木帝君微微搖頭:「事關重大,需要更加仔細,無法直接給出答案。另外……」
「如何?」
「無論與不,都可能要做好與其他勢力全面翻臉的準備。」枯木帝君意味深長地看著趙長河:「川與我們終究是長期互相平衡,並不會有太過直觀的衝突。如果僅僅為了絕此後患,我是否有必要做出這樣破釜沉舟的決斷?」
趙長河微微冷笑:「川若是要做一統星域的事,帝君覺得他第一個會找上誰?」
枯木帝君淡淡抿著酒:「第幾個找,沒什麼區別。何況川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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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河冷笑:「那我不客氣地說,如果我們被他收拾了,他就一定做得到。」
枯木帝君盯著趙長河不做聲。
趙長河又道:「到了那一天,別人大不了投降,不失為一方之主……帝君怕是想要保著府獨善其亦不可得了。」
枯木帝君淡淡道:「事因道友而起,道友倒把這話說得這麼面不改。」
「事起都起了,還糾結起因可不是一位帝君的思維。抓住這與其他兩大地不同的機緣,能做到怎樣最大化的結果,才是帝君應該考慮的。」
枯木帝君看了趙長河半晌,忽然道:「道友山河氣脈,濃郁至極,是否曾為一位帝王?」
趙長河道:「沒有,我只是面首……三界之主共用的面首。」
枯木帝君看了夜九幽一眼,夜九幽面無表。
如果天書世界有冥界,夜九幽就是幽冥主,人界是夏遲遲,他確實都是面首。
天界那位呢?你預定了?;
枯木帝君卻心知肚明,哪來的三界面首……真有人能做到三界之主共同的男人,那就不是面首了,是天下主。
「所以……」枯木帝君一字字道:「道友如何保證,你我的合作之中,我不會反噬?」
「我剛才說了,以後雙方不會有集,但我不知道怎麼給出保證,更不屑剖腹自證,帝君只能自己判斷……須知我的合作對象未必只有一個選擇。」趙長河飲盡杯中酒,重重頓在桌面上:「進則有星域一統之機,退則把這個機會給別人去賭。我想只要是位帝王,都希自己坐莊,而不是把骰子到別人手裡。」
枯木帝君看著桌上殘酒,目幽幽地泛著漣漪。
良久才慢慢起:「左首留客峰,近百萬年未曾待客,環境清幽,靈氣濃郁。賢伉儷不妨暫歇一晚,明日再與二位把臂同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