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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5章 這才是混沌與寂滅

  留客峰中，趙長河立於山巔看著周遭漫過部的雲霧，著此地的靈氣之濃郁，竟似要比夜無名的夜宮都強幾分。

  包括剛才所飲的玉酒，對修行也大有裨益，讓他的彼岸更加鞏固了三分。

  不愧是主宇宙之中的頂尖「地」，彼岸帝君修行之所。

  神識察覺，護山大陣雖然暫毀，各依然含無盡殺機，頗有一些地方掃過便給人心驚跳之，絕非表面看著的祥和。

  枯木帝君也不是表面看著的真被自己一招打敗的簡單貨……人家修行不同，第一時間沒掏法寶罷了，換個主權的話勝負難說。

  「你真覺得這位帝君可以合作？」夜九幽站在邊陪他觀察了好一陣子，輕聲問。

  「合作基礎是有的，信任基礎尚需磨合。」趙長河低聲道：「今日示威、送禮、曉之以理，該做的都做了，就看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s t o 5 5.c o m為您呈現最新的小說章節;

  夜九幽道：「如果是我，不會選擇合作。無論他是怎樣的人，終歸是一位掌控星系的帝王，而不是真住一個仙山就把人當士了。帝王之心莫測，藏著的鬼蜮也多，不是好的合作者……依我之見，剛才談話弄清了這裡的形勢，其實就可以走了，留宿沒有意義。」

  趙長河道：「哪怕是個士你也不會選擇合作呀。你子雖與以往不同了，子沒變，對外人哪來信任……我看肯坐在這裡和人談話飲酒都已經很給面子了。」

  夜九幽嫣然道：「肯談話飲酒，可不是給他面。一則因為我也想弄清楚此地形勢格局，二則聽他說著賢伉儷的，聽。」

  趙長河失笑不答。

  夜九幽道：「你還是想合作？」

  「萬象星域是別人的主場，如果沒有地頭蛇協助，我們貿然在這裡和彼岸級別的強者生死戰，變數太多了，多到連推演變局都難。」趙長河道：「本來夜無名早該做這件事，但有顧慮，不願輕易引外人，我理解……連我都不肯信任，又怎麼肯隨便和外人合作？但我覺得我可以試一試。」;

  夜九幽在這一點上和夜無名一樣，並不想和外人有什麼牽扯，都怕給自家世界惹來更多的麻煩和覬覦。但同樣也知道川又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人家本就有底。有底就意味著只要走出井底之天，那就從來都有外人的存在，想要雙方閉起門來解決恩怨只是一廂願。

  想要永絕後患，就必須考慮整，趙長河的想法是對的。

  「枯木帝君留宿你我，是雙方信任基礎的第一場觀。」趙長河笑了笑：「只要我們肯住、敢住，這本就是一個開始。」

  夜九幽知道這個道理：「這是他的觀。你我呢？僅僅這麼住一夜，難道就能判斷他在合作之中會不會起變故？」

  趙長河笑著了的臉：「這只是個開始，何必著急。我現在都懷疑你之前千萬載是怎麼過來的。」

  「我現在也不知道之前是怎麼過來的。」夜九幽微微噘：「我道心都被你毀了，伱要賠。」

  「好好好，怎麼賠？」

  夜九幽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有些嘆氣：「在別人窺伺之下，不能親熱，難死了。」;

  「……」趙長河啞然：「現在你們比我多了。」

  夜九幽笑嘻嘻地挽著他的手臂：「我男人累不壞，怕什麼？」

  「夫人請安坐，我來給你點娛樂。」趙長河抱起，放在山邊亭臺里坐著，旋即手心一翻，一張古琴出現在亭中石桌。

  過不多時，琴聲響起。

  夜九幽坐在一旁托腮看著趙長河特意給自己彈琴消遣的樣子，眼眸越發溫。

  對於夜九幽的來說，牽扯上外人，心一直是有點避忌和不安的。在悠然琴聲里，那點不安漸漸消退抹平，心中漸漸安寧。

  他既是在用清新的音樂舒緩的心，也是為這什麼事都做不了的漫漫長夜提供的娛樂。

  曾經在想，他會不會得到了就不再珍惜，會不會沒有想泡時那麼寵了……事實證明，除了人多導致他的時間不好分之外，別的依然無可指摘，甚至更溫。

  因為男人年歲越大，就越懂得疼人了……;

  現在已經不是小男人了……是個連修行上都已經並駕齊驅的頂尖強者。

  不知不覺間，夜九幽連的環境都忘了，滿心滿眼都是郎。

  遠山峰枯木帝君負手靜立，遠眺這邊的山頭。趙長河彈了多久的琴，他也聽了多久。

  直到琴音略止枯木帝君低聲嘆了口氣：「說來也好久沒聽人彈琴了……你覺得他琴藝如何？」

  後始終安靜地站著一名下屬，聽枯木帝君發問，才低聲回答：「是凡俗琴藝，沒有仙道加持……但修行至此，在技法上已經不可能會有什麼缺失，堪為完。」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其意而言，心曠達，羈絆卻多，乃義之輩。其中頗有殺伐之音，手頭腥不。」

  「矛盾麼？」

  「不矛盾，憐子如何不丈夫。」

  「可作偽麼？」

  「此非仙道之技，在你我面前怕是難以作偽。」;

  「野心如何？」

  「略有。」

  枯木帝君定定地看著那邊山頭，趙長河已經停下彈琴，在和夜九幽下棋消遣了……然後看見了兩個臭棋簍子。

  枯木帝君看了一陣，啞然失笑：「謀局者，就這小兒水平的棋藝，夫妻倆都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下屬也在笑。

  對於他們漫長的人生，就算不是專研這方面的仙道，單作為消遣小技，也一個個水平都是登峰造極，畢竟運算能力不一樣了，很見這種修行的人士水平還能這麼臭的。

  只能說這倆是真完全在消遣，沒上心。

  枯木帝君轉離開：「好了，別盯著客人了，過於無禮。之前準備的那些什麼人試探的，都撤了吧，我看不必。」

  下屬跟在後面笑：「我覺得私下塞幾個，他說不定會喜歡。」

  「他夫人可一點都不比他弱，說不定沉澱更深幾分。莫惹得盟友家中河東獅吼，罪莫大焉。」;

  「盟友？」

  「非謀而來，那就可以。至於之後的事……誰知道呢？」

  …………

  次日，枯木帝君駕雲而來，懸在趙長河的亭臺邊上，神古怪。

  趙長河靠坐亭柱，悠然在喝酒，妻子慵懶地枕著他的大，上蓋著他的外套，正海棠春睡。

  修行到了這個地步，棋下得臭也就罷了，居然還要睡覺的……枯木帝君也是無力吐槽。

  這睡得枯木帝君都不知道該不該說話，說了把人吵醒是不是很無禮？

  卻見趙長河沖他做了個「噓」的手勢，傳念道：「帝君傳念聊。」

  你還真怕把老婆吵醒……枯木帝君一肚子老槽，還真用傳念道：「尊夫人需要睡眠？」

  趙長河道：「只是喜歡靠在我上睡覺的覺。」

  枯木帝君若有所指：「因為有你在邊，可以安然睡，無論在何地？」;

  趙長河笑了：「帝君懂的，看來也有故事……嗯，閒著沒事，下棋不？」

  枯木帝君面無表：「相信道友不會喜歡和小孩子比武。」

  「這就錯了，我連自家孩子都欺負。」

  枯木帝君實在覺得這廝是個妙人，失笑道：「道友既不棋，為何隨帶棋？」

  趙長河道：「沒辦法，老婆多，有人喜歡。」

  枯木帝君：「……」

  不是隨帶棋，只是隨帶著一個世界，想掏什麼就掏什麼。還可以掏個兒出來喊叔叔，你要麼？

  話說昨晚陪夜九幽彈琴下棋，人們也都在懷裡看著呢，一個個噘得都可以掛油瓶了，尤其是晚妝，現在臉都是黑的。

  最喜歡的生活，卻被一點都不喜歡這些的夜九幽給驗了，頗有一種自家養出來的鮮花給了牛糞的憤懣。

  其實們雖然沒有破界的實力，但只要有人帶就都可以帶出來玩。只是在異域敵我難定，趙長河不好帶，帶上夜九幽更多的意義是威懾，夫妻雙彼岸的威懾力不是鬧著玩的。要不是夜無名現在沒收服，趙長河更希帶著彼岸姐妹花，那才秀……;

  但現在唐晚妝很懷疑是夜九幽惡意不讓帶，就為了獨霸男人，這事有前科。

  趙長河心中考慮啥時候帶晚妝們出來玩玩，口中道：「帝君今日有什麼想法？」

  枯木帝君定了定神，笑道：「昨日說了，與道友把臂同游，何如？」

  趙長河道：「星域號稱萬象，必有多類乾坤……若是平日倒是有些遊覽的興致，但現在興致不高。」

  枯木帝君笑道：「如果了解星域各，是你我合作的前置條件呢？」

  趙長河怔了怔：「這話何解？」

  「因為如果閣下不了解星域特異，到時候面對川主場之利可能要吃虧。」

  話說到這份上了，基本就已經宣告合作立。

  這回趙長河倒很是費解：「帝君區區一夜就有了決定？」

  枯木帝君微微一笑：「有些時候，看人只需要一眼。」

  說話間，夜九幽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察覺似乎有外人在側，眼眸瞬間凌厲，恐怖的殺機閃過，天地瞬間幽寒。;

  很快發現自己還是躺在老公上，老公正在和人談話。那殺機飛速消斂，重新變了懶洋洋的小貓咪，靠在上懶得起來。

  枯木帝君有幸目睹了一個蓋世魔頭怎樣變一隻小貓的過程，剛才的冷酷幽寒饒是以他的修行心中都有些餘悸。趙長河有些無奈地問：「比如這一眼如何？」

  枯木帝君啞然失笑：「至更確定了，二位確實有對付川的底氣。」

  趙長河抱起妻子，了的臉蛋好像助清醒似的，笑道：「起來啦，彼岸級的帝君給我們做導遊，這待遇可不常有。」

  說到宇宙遨遊，之前趙長河覺得一步也就數萬里，步步都要被人追上，除了當時的實力確實不及之外，更主要還是由於不習慣宇宙的環境。真要習慣了，到了後來遁逃行星之時，速度已經遠超初始。

  並且當時怕空間被攪碎，不敢擅用空間折迭穿梭，純靠速度飛遁的。若以空間折迭來跑，那夜無名多早以前都可以直達地球了……距離早已經失去了意義，需要的是定位能力。;

  如今的趙長河就已經很習慣宇宙環境。便是不靠空間能力，單是飛行，跟在枯木帝君後遨遊也已經一點都不落下，跟得十分輕鬆。

  更輕鬆的是夜九幽。

  枯木帝君心驚地發現，他竟然都覺不出這個人飛遁的軌跡，仿佛前方黑暗在哪裡，自然就到哪裡。

  枯木帝君有時候覺得這位趙道友的老婆並不存在，有種所有的宇宙幽垠都是的錯覺。

  他心中也有了些判斷……這夫妻可能是從次級位面出來的，這種一界混沌幽暗初始的味兒不是主世界可以獲取……就像凡人國度一輩子呆在廟堂里總難得到從基層歷練上來的驗一樣，經歷一個世界的生滅與破繭往往是大道之途的重要組。

  但能自世界的位面可不好找，要麼就是太小了，位格太低，就像鄉鎮主的驗對於做宰相沒多大價值，好歹得做過州郡吧……位格恰當的次級位面實在可遇不可求。所以會有很多人想要搜尋那個失的府，據說那也是一個位格頗高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