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不必說完，廉青若也能品出其中深意。

奪龍珠的魔蛟，自然化龍，不僅可以逃過天道雷劫，還能呼風喚雨，掀起爭端。

那麼想來，前世他死前，那所謂出世的魔龍，就是如今黎莘口中所言的魔蛟了。

可這一切，黎莘又是從何得知？

與那魔蛟，又有何乾系？

黎莘沒有說明，隻輕輕一笑，了他的面頰：

“你選了一別兩清這條路，倒不如糊塗些，日後，也無人能怪責到你上。”

說的平靜，廉青若卻垂下眼眸。

是了，是他自己選的。

他沒有再問，可黎莘的話他還是放在心裡，今日一一的告知莫天擇。

他總不能眼看他丟了命。

不過莫天擇此人，有時是執拗的像一頭倔驢，廉青若這般說了，還真擔憂他倔脾氣上來，不管不顧。

不想這一次，莫天擇竟沒有吵鬧。

他難得安靜的沉思了片刻，著眉心的褶皺，苦笑歎道：

“其實便是你不說，我也要來勸你收手。”

他自認不是個天縱奇才，可放眼過去，也能名列前茅，當他眼睜睜看著那人死在自己眼前時，他第一直覺是憤怒，事後，卻是無盡的恐懼。

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沒有發現半點異樣。

唯一可以解釋的理由，就是那人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甚至於，遠到了自己不敢想的地步。

莫天擇沉著聲，將自己的猜測說了：

“……我並不懼死，卻不想死的毫無用。”

廉青若與他同時陷沉默。

這世間種種事，有許多是他們無法阻止的，常言道人心冷漠，可這份無力，也並非他們所願。

“莫想了。”

廉青若在他面前放下一杯茶。

————

黎莘自“靈鷲”那歸來，天已經黑。

臨出門的那一刻，的神魂震了一瞬。

怔怔，下意識的朝著腳下的土地去。

比意想中的快。

當下不再拖延，掐決回到自己的小木屋中，取了一枚玉牌出來。

廉青若察覺到的靜，站在門口詢問：

“這是何意？”

他擰眉著手中玉牌。

黎莘卻直接將那玉牌遞到了他的手中，神中頗有些凝重：

“靈霄宮中要生變故，旁人，我不會管，你若是遇到危險，就碎它，當我最後還給你的。”

那玉牌手溫涼，廉青若卻覺燙手。

他沒有接過，只是問道：

“很棘手麼？”

他問的是魔蛟。

黎莘一愣，旋即笑著抬首，竟還有心思揶揄他：

“怎麼，擔憂我？”

一直覺得廉青若與往常攻略的人，有些相同，又極不相同。

興許是沒有刻意攻略的緣故，他似乎過分的冷靜清醒，可以與顛鸞倒，卻能極快的從那種緒中出來，選擇對自己最有益的那條路。

並不怪他，相反還欣賞。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故而他突然問起這事，反而讓有些驚訝。

廉青若沒有正面回答：

“魔蛟若化龍出世，靈霄宮首當其衝。”

他沒有濟世的仁慈之心，但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旁人丟掉命……當然，還有黎莘。

某亙：嗨～起來～結局快樂更･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