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深深嘆了口氣,太虛劍主著被鎮在地的沐白綾。
「我看白綾你最近的神狀態真的出了很大的問題。」
「明日對葉青雲的審判你就不要參加了,好好去問心涯,穩固自己的道心。」
「不要!」
可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的一瞬,沐白綾猛地抬頭,模樣顯得極為猙獰可怕。
眸深充斥著無數目驚心的紅!
同時,太虛劍主這番話也像是到了某片逆鱗。
原本已經完全被制住的氣息,猶如暴怒的洪流般開始沸騰轟鳴。
甚至束縛制住的幾條法則鎖鏈,都在因這恐怖的氣息衝撞,不斷發出不堪重負,行將破碎的心悸聲音!
但幾名強者共同施加下的束縛神通顯然非同一般。
想要強行掙束縛鎮的沐白綾,白皙的表面頓時浮現出道道目驚心的裂,汩汩鮮流淌而出,轉瞬就將整個人渲染了一個人!
「白綾!你是瘋了嗎!?」
太虛劍主大驚,此刻也完全是被自家徒兒如此瘋狂的舉嚇得不輕。
急忙與幾個大長老用靜心咒,勉強穩固住了沐白綾差點崩潰暴走的心神。
但還不等太虛劍主憤怒指責。
「師尊.....我明日必須要參加對葉青雲的審判!」
「我要親手殺了他!殺了這個卑鄙險的傢伙!」
「他該死!他該死!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失去寒兒!」
「如果不是他......寒兒就不會遭那樣的痛苦!」
「他就是個卑鄙小人!他罪該萬死!」
沐白綾聲音越說越激,渾氣息又開始出現暴走的跡象。
太虛劍主等人雖然還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事的原委。
但如果他們強行讓人將沐白綾帶去問心崖面壁思過。
最終的結局很大概率就是沐白綾徹底心境崩潰,走火魔。
太虛劍主心中既糾結又痛苦。
沐白綾按照這種瘋狂的狀況去參加明日的審判大會,絕對會造極其不好的影響,甚至給整個問劍宗的名聲造巨大打擊。
但在考慮到自己宗門的名聲已經被葉青雲這個混賬東西毀的差不多后。
太虛劍主還是長嘆一聲,選擇答應了此事。
..........
時間流逝,夜幕悄然降臨。
但由於各大宗門強者都聚集在問劍宗,各樓閣宮殿皆燈火通明,富麗堂皇。
酒足飯飽,一路散著步返回自己府的顧寒,心非常不錯。
畢竟,再過幾個時辰,自己期待的審判大戲就要上演了。
他甚至有些期待,葉青雲的結局究竟會如何?
就算有主角環的庇佑,他又該用如何手段困?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傢伙大概率會立下天道誓言,以此自證清白吧......?」
「雖然我已經有了白龍殿和月魔宗兩個強大勢力,但想要影響這個世界的天道,還是有些不切實際......」
「要不幹脆去找一下蘇冷月,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就在顧寒心中低語,各種思緒翻滾之際。
形微頓,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下意識抬頭向前方。
月傾灑,將他府前的小院照的格外明亮。
此刻,一名著雪,材高挑的子正矗立在他府前。
即便沒有看到的面容,是廓,顧寒也認出了對方的份。
是他如今名義上的師尊,沐白綾。
「寒兒......」
似乎是到了顧寒的氣息,沐白綾轉過,角扯出一抹溫的笑容。
如此自然的模樣,完全就不像前不久才心神崩潰,差點走火魔。
在月的照耀下,沐白綾本就虛弱的面更加蒼白,再配合上原本驚艷的五,以及清冷的氣質。
但凡看到此刻模樣的人,都會下意識的不由心中一,升起一種想要憐的緒。
不過,顧寒神並未泛起毫漣漪,語氣冰冷,猶如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
「你又有什麼事來找我?」
「上個療程的神丹,我已經託人送給了你。」
「接下來的兩個療程,我也會讓人給你,就沒必要親自來見我了吧?」
畢竟,這是他早就決定好的事。
既然運氣不好的被沐白綾養長大,償還完恩之後,他們就將再無相欠。
沐白綾張了張,神突然變得很是痛苦。
顧寒的每句話,都猶如一柄柄利劍,狠狠刺穿了的心臟。
自嘲一笑,並沒有順著這個話題繼續。
「寒兒......我知道,我是一個不盡職的師尊.....讓你遭了許多痛苦......」
「我也知道,你真的已經給了我很多機會,是我太蠢,最終沒有珍惜.....」
「寒兒....你想要罵師尊也罷,殺了師尊也好,這都是師尊我欠你的......」
「...........」
月之下。
沐白綾喃喃低語,像是在以這種方式向自己曾經的過錯懺悔。
不過,顧寒就像是個不在戲外人,只是冷漠的著這一切。
最終完全無視沐白綾,從旁走過。
進府,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順便布下了幾重制,將外界的各種聲音完全隔絕。
他沒興趣聽沐白綾懺悔,更不想聽到。
「寒兒.....如果我家那個給你帶來痛苦源頭的傢伙殺了.......」
「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誰也沒注意到,隨著關門聲響起的。
還有沐白綾自己才能夠聽到低語聲。
彷彿從一開始就沒有期待會得到顧寒的回應。
只是在用這種方式不斷懺悔。
一番呢喃后,回頭了一眼後閉的府大門。
又了不遠,那棵在寒風中飛舞,大片桃花已經凋零的孤獨桃樹。
微抿紅,瞳孔逐漸失焦。
踩著月,白飄揚,形落寞孤獨,步履略顯蹣跚的,很快消失在了冷風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