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雷鳴炸響，暴雨傾盆。

跌落在泥濘里的幾人本就分不清，從臉旁落的究竟是淚水還是雨水。

師兄真的走了......

們真的失去師兄了.......

「師兄........師兄！！」

不顧因自己自殘行為而造的傷口疼痛。

柳如煙跌跌撞撞的爬起，朝著顧寒最後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過，本就沒能看到師兄的影子，只能看到幾塊之碎片隨風而起，漸漸飄散。

「師兄.....你在哪裡？」

「你回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柳如煙聲音哽咽沙啞，涕泗橫流。

用手刨著顧寒腳印消失的泥土。

「只要您願意回來，怎麼對我都可以，我可以為師兄您一直贖罪！」

的手越刨越快。

不顧白皙的皮被沙礫磨破。

不顧指甲蓋外翻，手指流淌出目驚心的鮮。

不顧刺心般的痛苦，不斷加快刨土的速度。

大雨傾盆而落。

柳如煙刨開的那一小個坑，已經在雨水和鮮的雜糅下，形了一大灘目驚心的窪。

「夠了......」

楚薇也有些木訥獃滯的朝著緩步走來。

看著無視自己依舊在不斷刨土的柳如煙，既憤怒又難過。

早就跟這個白癡說過，葉青雲有問題。

但這個傢伙非要當所謂的白癡腦！

現在流出如此魔怔的模樣，又是故意裝給誰？！

怒火頓時發。

「我說夠了！你沒聽到嗎！？」

楚薇作毫不溫的直接揪住柳如煙的頭髮將其一把拽起來。

「放開我！我要找到師兄！」

柳如煙發了瘋般掙扎。

手腳揮舞間不小心甩了楚薇一掌。

作為幾人年齡中最大，心思最為沉穩的師姐，楚薇也像是被柳如煙這一掌激怒。

啪！！

反手便是一掌打回去。

「你他媽的現在又是裝給誰看！」

「我早就和你說過，葉青雲有問題，但你這個白癡一而再再而三都說出那些腦癱的話！」

「現在師兄真的離我們而去了，你開心了吧！？」

「如今做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又是給誰看？」

「老娘都替你覺得噁心！」

說著，楚薇又是憤恨的連甩了幾個掌。

但此舉也彷彿是讓柳如煙徹底應激。

「你憑什麼打我！？」

「我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轍，我只是被葉青雲那傢伙利用，被他給騙了，你憑什麼將責任全部推卸到我上！」

柳如煙大吼一聲。

直接與自己的師姐楚薇扭打在一起。

「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同樣在暴雨中的白芷想要上前勸阻。

但暴雨實在太過濃重，視線損，讓的阻攔收效甚微。

........

「真是一出彩的大戲呢。」

一道空靈悅耳的聲忽然響起。

蘇冷月憑空浮現，出現在了瞳孔失焦徹底獃滯在原地，手中捧著大片不落桃樹碎片的沐白綾邊。

周彷彿有著特殊的法則屏障，完全阻止住了傾盆大雨。

以至於讓沒有出現毫潤。

見沐白綾依舊一副如木頭般失去了魂魄的模樣。

蘇冷月不生氣也不惱，角微勾起一抹頗韻味的弧度。

「你知道嗎？」

「顧寒一直都在期待今天這一天到來。」

「期待這個我將他帶來諸多痛苦的地方毀滅，期待著他能徹底離開這裡。」

這番話就像是一記重鎚，讓在獃滯狀態的沐白綾大夢初醒般猛地驚醒。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痛惜以及不可置信。

「在這裡信口雌黃！」

「寒兒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問劍宗是養育他多年地方，他小時候更說這裡就是他最好的家，又怎麼可能會忍心將這裡徹底毀滅！」

「而且.....是我做錯的事，是我寒了寒兒的心，和宗門本沒有任何關係，寒兒又豈會將自己的憤怒牽扯到宗門上！？」

「寒兒如今下定決心離開宗門，肯定是你在暗中蠱！」

這番說辭彷彿說服了沐白綾自己。

原本的獃滯木訥消失，轉而是對蘇冷月的憤恨與敵視。

另一邊。

正在暴雨泥濘中扭打的楚薇和柳如煙二人也彷彿聽到了這裡的談話，頓時止住了作。

朝著蘇冷月投來某種極致憤恨的目。

「嘖嘖嘖.......」

蘇冷月輕嘖搖頭。

「果然，你們在本質意義上都是一路貨。」

「推卸責任當真是被你們演繹的淋漓盡致呢。」

蘇冷月眸不閃不避，掃視了幾人一圈，最終目直直落在沐白綾臉上。

「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先前所作所為覺得很？」

「是不是覺得只要殺了葉青雲，一切就不會發生，你們的隔閡間隙就將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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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你在迴神鏡中看到的畫面，也不過是阿寒他經歷過的某一世。」

「你所經歷的痛苦，也只是他諸多痛苦中的一次而已，這就忍不下去了嗎？」

「他遵循了那麼多次約定。」

「可你呢？」

蘇冷月緩緩蹲下，拍了拍沐白綾僵獃滯的面龐。

「一次都沒有。」

「即使他暗示乃至明示你葉青雲有問題，你依舊會一而再再而三相信葉青雲，轉而將他推向深淵。」

「如今，你都還沒有將那傢伙完全殺死，就簡簡單單為顧寒出了口氣。」

「就自我的覺得，你曾經帶給顧寒的痛苦，你曾經虧欠顧寒的所有，就能直接一筆勾銷？」

「果然啊，你的本質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呢。」

蘇冷月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狠狠刺了沐白綾的心臟，讓的抑制不住的一陣搖晃抖。

「還有你們。」

蘇冷月又毫不客氣的對著楚薇三人嘲笑道:「你們明明早就知道有關自己師兄的前世畫面，也大致清楚葉青雲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你們又有採取什麼有效的措施嗎？」

的目首先向楚薇。

「在某種意義上，你是看的最真切的那個，但也是最自以為是，最蠢的無可救藥的傢伙。」

「你明明已經了解到了那麼多有關阿寒的前世畫面，知道葉青雲有問題。」

「為什麼不直接手將葉青雲提前殺了？」

「非要找一個讓自己那個白癡師尊看清葉青雲的理由，一而再再而三拖延，真是有夠蠢的。」

說著，蘇冷月的目再次向白芷。

「還劍心通明，行事瀟灑，堂堂正正的劍修？」

「我呸！這個時代劍修真的是沒落了，這種做事毫不果決，目短淺的傢伙也能被稱為劍修？」

「賤人還差不多。」

「至於你？」

蘇冷月再次向柳如煙。

「你什麼分，我就不想再點評了，完全就沒救了。」

「大腦裝的全是屎，我看這大道你也別修了，和茅廁搭配，你倆簡直絕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