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暗很高,得將近一米九。
他材也特別好。
寬肩窄腰,姿拔,天生的架子,哪怕臉上戴著面、哪怕他上只是穿著最簡單的運服,依舊是鶴立群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霧的錯覺,竟覺得江雲暗給的覺,特別像傅北津。
用力搖了下頭,否定這個念頭。
江雲暗那麼好,哪怕不是大妞,也勝過傅北津那隻狗千萬倍!
“江雲暗,我是霧!”
霧快步迎上去,熱地跟他打招呼。
與他四目相對,霧才發現,他的眼睛,也特別像傅北津。
一樣的幽黑,一樣的深不見底。
不過,江雲暗給人的覺顯然更好,沒傅北津上那麼冷。
世界這麼大,有人眼睛、材相像很正常,霧也沒再多想。
真的特別喜歡江雲暗這位朋友,哪怕知道他不是大妞,有那麼一點點失,能與他面基,還是特別特別開心。
拿著手中的小紅旗在他面前晃了晃,“江雲暗,你臉上怎麼戴著面啊?”
他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只是那雙沉黑的眸一瞬不瞬地鎖在臉上,看得心跳止不住跳了一拍。
他不理,霧下意識覺得,他是見到真人有些失,或者他不喜歡這位朋友,止不住有些張。
“你怎麼不說話啊?”
傅北津眸越發複雜,幽沉莫測。
面能擋住他的臉,卻無法改變他的聲音,他一說話就餡了,肯定不敢張口說話!
他眸深深地看了霧許久,才僵地在手機上打下了幾行字。
“我臉過傷,怕臉上的疤痕會嚇到你。”
“我聲音也過傷,發不出聲音。”
見他打字,霧下意識往他手機螢幕上看了一眼。
當看清楚他手機螢幕上的幾行字,止不住紅了眼圈。
原來,江雲暗臉上戴著面,是因為他毀容了。
原來,他不說話,不是因為他不喜歡這位朋友,而是因為他是個啞。
霧忽而特別特別心疼江雲暗。
他之前幫過好多次,知道他有能力、有抱負,沒想到老天竟然會跟他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讓那麼好的他,留下了永遠的殘疾。
“江雲暗,對不起。”
見他落寞地垂下了眼瞼,一副自卑、難過的模樣,霧簡直要心疼死了。
迫切地希他能開心,也顧不上男之間授不親了,連忙上前,用力抓住他的手安他。
“我不是故意提你的傷心事的,你別難過。我……”
不太會安別人,輕輕咬了下,才帶著幾分笨拙繼續安他,“我沒別的意思,反正不管怎樣,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嗯,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
傅北津用另一隻手打字。
此時的他,斂起了上慣有的冷意,看上去乖得要命,讓霧心臟得一塌糊塗。
忍不住抬起手,就想像小時候養的小狗一般,一下他的腦袋,安他。
手落到了他利落的短髮上,才意識到這個作,特別不合適。
又連忙出手,溫聲對他說道,“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以前,都是江雲暗幫、照顧,以後,也會好好照顧他,讓他開心快樂、幸福滿。
其實哪怕是好朋友,跟異一起旅遊,也會特別彆扭。
剛知道江雲暗其實是男人的時候,霧下意識排斥與他一起旅遊。
但知道他毀容、還是個啞後,霧怎麼都無法出爾反爾,與他分道揚鑣。
想了想,還是決定與他去那麗幽靜的小鎮。
江雲暗看上去很孤僻、自卑。
能猜出,他平時過得並不開心,只怕他傷後,還遭了無數嘲笑與貶低。
他也應該去那座麗的小鎮散散心。
“我們是不是應該快要登機了?走吧,我們一起去外面看看,四海為家!”
霧又拉了他一下,才放開他的手,與他一起往裡面走去。
放開他手的那一瞬,止不住恍了下神。
抓著他的手的覺,與以前抓著傅北津手的覺特別像。
甚至,他上淺淡的草木清新,跟傅北津上的味道,也有些像。
可溫暖、乖的江雲暗,怎麼可能會是薄冷無的傅北津!
肯定是因為被那隻狗傷得太深,出現了錯覺!
那隻狗給江雲暗提鞋都不配,卻還總是覺得江雲暗像那隻狗,簡直就是罪過!
這麼一想,霧對江雲暗更愧疚了。
哪怕覺得年男之間拉拉扯扯不太合適,怕他會走丟,還是拉著他的手,一起往裡面走去。
又被拉住手,傅北津指尖止不住輕輕了下。
的手,真的好、好暖。
他想以傅北津的份,明正大地被拉著手。
可對傅北津深惡痛絕,他只能戴上一張假面,卑鄙地用江雲暗的份對他的好。
說來也巧,霧和傅北津在飛機上的座位,竟然挨著。
昨天晚上傅家別墅發生了太多事,再加上今天早晨醒的早,霧沒睡幾個小時的覺,飛機起飛後,就困了。
頭一次在現實中見面,霧本來還想好好跟江雲暗聊聊天的。
但困得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抱歉地對他笑了笑,還是打算小憩一會兒。
霧清醒的時候,傅北津表現得格外小心翼翼。
他怕一不小心餡,會連小號也丟掉。
也怕,就連江雲暗,也會被厭惡、憎恨。
睡著後,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描摹的眉眼,甚至,可以更靠近一下,讓的腦袋,枕在他肩上。
卻不敢放肆擁抱。
傅北津抬手,眷地了下的角。
見微微皺了下眉,他又如同電一般,慌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顯然,只是歪著腦袋枕著的肩膀,睡的沒那麼舒服。
換了個姿勢,直接抱住他的腰,把他當了大抱枕。
傅北津下意識就想也抱住。
怕醒來後會察覺異樣,終究,輕輕拍了下背脊後,他只是將手放在了一旁。
天氣漸暖,但最近霧卻有些怕冷。
懷裡彷彿抱了個大暖爐,這一覺睡得格外舒服。
在飛機開始降落的時候,才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
地睡上一覺,再個懶腰,真的是一件特別的事。
霧正想個懶腰,就注意到,不是老老實實地倚著的座位睡覺,而是如同流氓一般,地抱著江雲暗勁瘦的腰!
甚至,手還不老實地抓了幾下他的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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