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和馮時芳雙雙轉,秦玥冷笑一聲,“當然是祭拜亡者了,你看不出來嗎?”
“你們沒有資格祭拜!”
秦語毫不客氣道,“請你們趕離開!”
秦天德除了在林沛死的時候,掉過幾滴眼淚,可自林沛下葬到土為安,這麼多年過去了,就再也沒為他這第一任妻子掃過一次墓。
馮時芳和秦玥更是如此。
所以在秦家,真正惦記林沛的,也就只有秦湛和秦語兩兄妹。
如今,馮時芳和秦玥,罕見地出現在自己母親的墳墓前,很難不讓人懷疑起們的目的。
更重要的是。
秦語現在一看到們,就會想起曾經在秦家,自己過這對母的氣,又會想到張嫂曾經跟說過的話……
「你母親死後不久,你父親就把馮時芳帶回了家,雖然他對外一直說的是,他忘不了你母親,無法從悲痛中走出來,是馮時芳一直鼓勵他,安他,他才重新燃起了對婚姻的。」
「可你母親在醫院待產的時候,我曾在病房外,目睹過你父親和拉拉扯扯……」
「大小姐啊,你不僅要小心二小姐,你更要小心你這個繼母,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秦玥對秦語的反應,似乎早有預料,口氣不鹹不淡道。
“我看應該離開的人是你才對吧,你都不是秦家的人了,你才是最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這些話,跟秦湛簡訊裡的那些字,簡直沒什麼區別。
所以秦湛不讓來祭拜林沛,到底是那天礙於被顧銘晏趕出餐廳丟了面子,所做出的決定,還是了秦玥的煽風點火,才一時頭腦發昏?
還沒等秦語思考完全,秦玥就拿腳踢翻林沛墓碑前的祭品,將和馮時芳買的東西,隨意丟了下去。
這一舉,落在秦語眼裡,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你他媽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秦語憤怒地剛要上前,兩個男人就突然從側邊閃現,一左一右地控制住了。
秦玥輕蔑道,“實話告訴你吧,湛哥哥被工作絆住了手腳,所以我們先來一步,來之前他還特意叮囑了,不準你靠近林阿姨的墳墓。
你要怪,那就怪你自己好了!不僅留不住你的生母,連跟你裡流著相同脈的親哥哥,都留不住!”
秦語不停地掙扎,可這兩個人的力氣出奇地大,一看就是秦玥親自挑選的練家子。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馮時芳緩緩蹲在母親的墓碑前,口中唸唸有詞。
“林姐姐,我來看你了,老天爺真是待你不公啊!你那麼秦天德,不僅給他錢讓他創業,還為他洗手做羹生兒育,看著他從窮小子變了人敬仰的秦總。可他呢?
馮時芳語氣漸冷,“他娶了我就立馬忘了你,還口口聲聲說,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跟你結了婚,甚至在你死後這麼多年,從未來看過你!”
秦語聽馮時芳在母親墳前大放厥詞,兩眼通紅地盯著馮時芳。
惡狠狠道,“我父親跟我母親不和,多半是因為你吧,馮時芳,總有一天我會搞清楚你到底弄過什麼鬼!
但現在我很明白一點,那就是你兒恐怕是得了你的真傳,才那麼會勾引男人!呸!你們母倆的骨子裡,都刻著賤字!”
馮時芳對秦語的辱罵置若罔聞,甚至抬手了林佩的墓碑。
“我知道你死不瞑目,所以我很開心,因為我現在正替你著你本該的一切!你的兒子,死心塌地只認我這一個媽。你的兒,也已經被我趕出了秦家。
哦,忘了告訴你,秦天德已經把秦氏集團的大部分份,都給了我、秦玥和秦韶母子三人,以後你兒子只會對我更加言聽計從!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著的,我要把他當狗養著,一輩子為我兒,為我兒子勞賣命!”
秦語眼睛通紅地盯著馮時芳,“你會不得好死!”
馮時芳這才慢悠悠地站起來,踱步到秦語的面前,“不得好死的可不是我,現的就有一位。”
朝林沛的墳前努努,“順帶,我也告訴你個,這墳裡裝著的本就不是你母親的首!”
“什麼?”秦語驚愕無比,頓時停止了掙扎。
“你母親下葬的第三天,我就讓人把給挖了出來,隨便丟在了某荒郊野嶺,然後又找了個流浪漢的塞了進去,所以你們兩兄妹每年哭哭啼啼緬懷的,只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
轟隆!
秦語被這個訊息,炸得站都站不穩。
目眥裂,再次激道,“我要殺了你!”
秦玥看了眼手機,在馮時芳耳邊低語了幾句,馮時芳揮揮手,衝兩個保鏢下令道,“你們鬆開。”
秦語得了自由,當即就朝馮時芳衝了過去,一頭將撞倒在地面上。
然後拼了命地跟扭打起來,秦玥在一旁驚聲尖,“秦語,你快放開我媽!”
秦湛給秦玥發完訊息,剛走上臺階,就看到了如此瘋狂的一幕。
他趕跑去拉開了秦語和馮時芳,然後扭頭對秦語咆哮道,“你居然敢在生母的墳前,跟長輩打起架來!我看你本就不是來祭拜的,就是讓在下面不得安寧的!”
秦語看見秦湛如此準地踩點出現,就知道自己恐怕又著了這對母的道。
還沒來得及說話,秦玥就先發制人。
“湛哥哥,我媽和我今天是特意來看林姨的,秦語不僅讓我們滾蛋,還說要把林姨的墳遷走,以後不準我們祭拜,也不準你祭拜!”
還指著林沛糟糟的墳頭,黑白顛倒道,“你看看都對林姨做了什麼,要不是我媽攔著,真就要把墳墓給撬開了!”
秦湛聽完氣急敗壞,咬牙切齒道,“你要是敢母親的墳,就先從我的上踏過去!”
秦語就知道,秦湛信了。
信了這對母的鬼話,甚至他都沒有等開口解釋。
就跟從前一樣。
無數次,在秦玥拉著他的袖,讓他主持公道的時候,他都是先聽秦玥的一面之詞。
秦語不怒反笑道,“你果然是這對母養的一條好狗!”
秦湛額頭青筋,瞬間暴跳。
他猛地舉起了掌。
秦語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怎麼,你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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