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連忙吩咐玉兔:“小兔子,去煮點茶來!”
吳剛沉默著要退出去,卻被嫦娥住:“吳公子留步!你既幫了我這麼大忙,就留下來喝杯茶吧!”
吳剛的臉上閃過一欣喜,但很快又被頹然代替:“吳剛是戴罪之,怎敢污了廣寒宮和仙子的名聲?”
吳剛原是玉帝的近侍衛,五百年前被玉帝以調戲海棠仙子的罪名貶黜到月宮伐桂。
這神樹有治愈的能力,吳剛當然砍不斷,永生永世都被困在了這里。
嫦娥最厭惡輕薄男子,是以五百年都未曾主和他說過一句話。
做了五百年的鄰居,嫦娥有時也會心生困。
那吳剛勤勤懇懇,明知桂樹砍不斷,但每日從不間斷砍伐。
還有那用桂枝搭建的屋子實在是寒磣得很。
哪怕是最低等級的地仙也有自己的宮殿,吳剛的屋子就比乞丐好一點。
五百年來,他也一直規矩有禮,嫦娥怎麼看他都覺得憨厚樸實,實在不像會去調戲仙的浪子。
嫦娥還沒來得及開口挽留,小荷花就搶了白:“我說吳剛,你堂堂男子漢扭扭做什麼?讓你坐下喝茶你就坐下好了!”
吳剛左右為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桃夭伶俐,端了一把椅子過來,吳剛屁才剛坐上去,就聽小荷花又道:“吳剛哥哥,你不是會釀桂花酒嗎?家里還有沒有?有的話喝酒比喝茶更有滋味!”
嫦娥:“······”
玉兔:“······”
吳剛:“······”
一個幾歲的娃娃居然要酒喝!
只有桃夭見怪不怪,小混蛋啥事干不出來。
吳剛拘謹地站起來:“桂花酒我家里多得很,我馬上就去拿。”
月宮的生活很單調。
吳剛每天除了砍樹劈柴,就是釀酒看書。
每年的八月十五日,桂花就會開滿神樹的枝頭,香飄萬里。
和人間的桂花樹不同,月宮神樹只開花一天。
一天后,花朵掉落把整個月宮都會鋪上一層金的地毯。
后來吳剛想了一個法子,用這桂花釀酒。
他失敗了很多年,最后終于釀出了清香微甜的桂花酒。
他還給這酒取名“人笑”。
只是這個名字唯有吳剛一人知曉。
從家里的地窖里抱了一大壇桂花酒,吳剛又返回廣寒宮。
烤著地龍,喝著甘冽的桂花酒,寂寥的廣寒宮難得的熱鬧。
此時,玉兔已經變回了原,窩在嫦娥的懷里。
嫦娥時不時的長,心里也泛起暖意。
桃夭夸贊道:“吳剛,你這釀酒的手藝真不錯!想我也喝過人間和天界不酒,但都比不上你的桂花釀!”
吳剛臉上泛著酡紅:“仙子謬贊,我就是人,釀酒的方法也很簡單。你們湊合著喝。要是喜歡我就送點給你們。”
桃夭湊近他的臉,打趣道:“哎呀呀,你臉紅做什麼?是不是見到我這樣的人害啦?”
;吳剛老實,哪里得住桃夭的逗弄,臉更漲得通紅:“仙子莫要取笑我。”
小荷花訓斥:“桃夭,別以為你有幾分姿,男人就走不道!”
桃夭聳聳肩:“我就是開個玩笑,哪知他那麼面淺。”
嫦娥掩口而笑,這兩主仆真有趣。
喝著喝著,小荷花又覺得不得勁:“這有酒可是沒有好菜,越喝肚子越空!”
嫦娥這可犯了難,廣寒宮只有虞紫薇來時才會擺酒設宴,而且酒宴的東西都是自己帶來。
平時廣寒宮飲食,此刻廚房只怕都蒙上了一層灰。
吳剛家里更是一貧如洗,除了桂花酒什麼飯菜都沒有。
這倆鄰居真是黃連樹上掛苦膽——一個比一個苦!
桃夭提議道:“要不,我回秋殿讓宮們送點菜肴過來?”
小荷花擺擺手:“別!那只花孔雀正在宴請各路仙、神,我可不想被他發現!”
嫦娥不解:“花孔雀是誰?”
桃夭道:“我猜是我家帝尊。”
嫦娥笑了:“哪有兒這樣說自己的父親的?”
小荷花理直氣壯:“他打扮得花里胡哨不是花孔雀是什麼?我看他宴請眾仙是假,想在里邊挑幾個暖被窩的妃子還差不多!”
嫦娥明白了,小丫頭不高興父親找別的人呢!
回想起花孔雀誣蔑自己拋夫棄,小荷花就恨得牙:“嫦娥姐姐,我們去嘗嘗人間酒樓的好酒好菜如何?”
“人間?”
嫦娥染上憂愁。
自從飛升后,就再沒去過人間。
人間的繁華的記憶不僅沒有隨著時間消退,反而越來越明晰。
小荷花握住的手:“嫦娥姐姐,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人間現在的模樣麼?”
“我······”
嫦娥猶疑著,當然想去,可近鄉更怯。
“別婆婆媽媽了,我們現在就去!”小荷花又扭頭看著吳剛,“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咱們去金陵城最大的酒樓擺一桌,我請客!”
吳剛站起來拱手作揖:“公主的盛我心領了。只是玉帝嚴令我出月宮一步,恕吳剛不能奉陪。”
這玉帝老兒,罰了吳剛五百年了還不放人!
小荷花埋汰著,拉著嫦娥走出了廣寒宮。
桃夭抱怨:“我的小祖宗,我剛馱著你飛到了九重天,你又要去人間。你這是要活活把我累死?”
小荷花道:“這次不用你馱,你只跟在我們后邊就行!”
這還差不多。
在桃夭和小荷花的拽之下,嫦娥半推半就來到人間。
金陵城。
嫦娥一手抱著玉兔,另一只手被小荷花牽著走在大街上。
仔細又好奇地打量著城里的一切。
人們的穿著打扮更加富足,城市也變得更加繁華,建筑也更加雄偉。
流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嫦娥不嘆著滄海桑田。
不遠傳來“哎喲”一聲,原來是兩個男人為了看嫦娥撞在了一起。
是的,自從們三人出現在金陵城的那一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不是男子,就連人也忍不住停住腳欣賞麗如皎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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