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個殘疾人，當我踏上這條路時，與我哭訴，求我不要來找你們的麻煩——可是我會這麼坐視不管嗎？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事是！”

“不愿意嫁給我...說不我了。就這麼清清淡淡，像個沒事人一樣，與我談起未來的事，像是什麼苦戲里的主角，突然開始和我講道理。比如——”

“——你能找到更好的！你能找到更好的！”

“認為自己好不起來了。”

“搞丟了婚戒，連著手臂一起弄丟了...”

江雪明拿住王桂的尸首，拽住染的手臂，在鏡頭前揮舞。

“你們看到了嗎？這個中間人給你們送，我會通過他手機里的通訊錄找到為他干活的人，讓他們死在床上，死在買早飯的路上，死在城際公路半途，死在任何地方。我會把事的來龍去脈，都留在這個視頻文件里——直到沒人愿意為你們干活，沒人愿意為你們采。”

“或許瑪麗主母你會覺得我不可理喻，是個瘋子！死了一個中間人不算什麼，總會有人來給你們賣命，”

“但是我知道，吸鬼從來不是鐵板一塊，你做不好的事，會有人替你做好，對嗎？就像是瑪利亞·布魯斯覬覦著王桂醫生的采崗位——同樣的，有很多族幫派在等你犯錯。”

“整個倫敦那麼大，有那麼多的。”

“憑什麼你能當主母？”

“我不是在威脅你們，我只一人來英國，不想拖累任何朋友，不想失去任何伙伴，只想單槍匹馬與你們談談這件事。”

“可能你會說我錯了，大錯特錯？”

“我只想要一個公道!我有什麼錯？！”

......

......

停止錄像，雪明丟開尸，接著往盥洗室去。

他收拾完臉上的鼻涕淚，把表管理做好。將手機里的錄像發給小七。

“啊哈！~”七哥從窗口翻進來，嬉皮笑臉的樣子，“雇主！~您把我的號碼發給前臺護士，是想在危難時刻看見我從天而降的颯爽英姿嗎？”

雪明：“視頻看了嗎？”

小七嘟囔著：“我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現場直播呢！你這聲并茂的戲碼是要演給誰看？”

雪明拉上小七往樓下趕，“你把這段視頻理一下，腥暴力的容過不了審——這些吸鬼網上沖浪的時候看見了，對瑪麗主母的態度也會發生微妙的轉變。”

小七：“你打算離間他們？”

雪明：“如果只靠著拍視頻寫小作文，靠我一面之詞就能做到這種事，我真是燒香拜佛求神仙保佑了。”

小七捂著心口：“我的人唷！~你平時對我說話有那麼甜嗎？”

雪明：“這是鋼鐵都市里的生存手段，你理解一下。”

小七一個勁的點頭：“理解理解...”

話鋒一轉。

小七又問起這段視頻的主要功能。

“像你說的，西敏的紅皇后派系沒了新鮮的源，他們會遷怒于瑪麗的派系？開始搞僚之間的權謀斗？”

雪明爬上托車后座：“不一定，但是總比什麼都不做好，這種以家族為單位的幫派，也會為了利益撕破臉皮，但是我拍這段視頻的主要目的并不是這個。”

小七麻溜跳上托車，順手把雇主的臂膀放在腰上，要雇主抱點，兩件閃蝶裝都剮蹭出火花來。

“那你想干啥呀？”

“我要他們記住我這張臉，記住我這個人。”雪明解釋道：“我們回天穹車站，讓尾指給我換個戰斗力比較強的角賬號，這樣他們所有的工作都白干了。”

“哦哦哦！”小七兩眼一亮，咋咋呼呼的：“要我是瑪麗，我看這段視頻的第一，只想到這麼個絕世鐵憨憨為了未婚妻，單刀赴會來尋仇——我肯定會派人搜索他的蹤跡，調其他骨干保護好庫，布防的位置也肯定是醫院或者公共獻車，人煙稀的郊區城堡莊園宅邸必然會出現防務真空。”

雪明點點頭，托車起來，七哥的秀發就像是撣子似的，無的剮蹭著他的臉。

“我要去南海城，直奔瑪麗的大本營，把鋼之心拿回來。”

七哥：“一起去？”

雪明把七哥的頭發給開。

“能群毆就不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