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到最後,沈四爺也沒能好好表現。
到了淋浴間,剛火熱起來親了十來分鍾準備進正題,兩人就同時僵住了。
淋浴間的溫度瞬間急轉直下,涼了。
沈遂之甚至覺得這地方是不是真的太破了,怎麽四好像都著冷風呢,刮得他一顆心都拔涼拔涼的。
許知歲實在太尷尬了。
轉過背對他,捂住了臉,得沒法見人了,連聲音都帶著哭腔,“我早就說了……”
沈遂之抱著沉默。
是早說了,他也知道親戚要來了。
可他也沒想到這親戚會來得這麽準時啊,準時得讓人懷疑家這親戚是不是故意?
然而這時候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沈遂之還是隻能抑著心那頭禽,簡單清洗幹淨,然後回房間替拿包裏準備好的姨媽巾。
等收拾好了,他再抱回去房間。
許知歲緒已經平靜了好多,隻是臉蛋兒還是有些紅。
抱著沈遂之的脖子,看著他繃的下顎,聲音低低,“你不開心了嗎?”
沈遂之歎了聲,垂眸看一眼,“你看我這樣兒,你覺得我應該開心嗎?”
不管那親戚是在他親之前來還是完事兒之後來都行,可它偏偏挑著這箭在弦上的時候來,他怎麽開心得起來?
他此刻已經忍得快要炸了。
許知歲臉頰輕鼓了鼓,當然知道他現在什麽況,洗澡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甚至都是背對著彼此。
是因為害,而他一方麵是順著,一方麵當然也是為了他自己。
想到這些,許知歲遲疑著問,“那你……怎麽辦?”
沈遂之頓了頓,然後沒有再說話,而是抱著進了房間。
房間裏有四張上下床,他把放在了靠窗右邊那張床上。
床很小,卻很幹淨,床鋪都是新的。
把放進被窩裏躺好,他這才俯看,低聲問,“你覺得,我還能怎麽辦?”
許知歲兩隻手抓著被沿,眨眨眼。
他無奈將被子替理了理,“我出去一下,你先睡。”
說完站直就要離開,許知歲不用猜都知道他這是又要回去淋浴間。
眼看著他要轉,忙抓住了他的手。
沈遂之作微頓,回頭看,也不說話。
許知歲抿抿,聲音小小,“你走了,我害怕。”
沈遂之默了默,“我不走,我也害怕。”
許知歲,“……”
咬,耳尖略有些燙,聲音也更低,“可是我不是說過,我能……幫你的嗎?”
雖然聲音小的像蚊子,可沈遂之還是聽清楚了。
嚨微滾,他低聲道了一個字,“好。”
連猶豫都沒有,非常爽快。
說完就轉回來,掀開被子上了床。
許知歲被他得朝裏麵了,下一秒他的手臂已經圈了的腰將帶進了懷裏。
似乎這才察覺到,他好像就等著開口說這話呢。
然而這時候明白已經晚了,說了這話,接下來的一切就已經不控製。
狹窄的上下鋪,可以說十分擁,卻又能讓兩個人更加靠近。
風不再涼了,四周都是暖呼呼的熱氣,蒸得許知歲頭暈目眩。
直到實在無法呼吸了,臉頰通紅,眼圈也紅紅,他終於願意放過了。
急急的呼吸著,小比抹過了口紅還要豔,眼睫上裹著淚珠子,一眨就掉下來,惹人疼得。
沈遂之忍著親的衝,隻親了親的眼睛,便抱著重新去清洗。
許知歲把臉埋在他肩窩裏,直到清洗完重新回了房間躺回了床上也不說話。
而沈遂之把放回了床上後,自己又走到桌前拿起熱水壺給倒了杯水。
許知歲抱著被子看著他,隻念他準備得非常充分,連熱水都有。
忍不住又看了看這間寢室,很明顯,雖然平時沒有住人,可一直都被打理得非常好。
而且很明顯不是因為才重新打理的,而是那種一直都有讓人打理著的覺。
這裏麵的每樣東西,包括他現在倒水的熱水壺,看起來都很陳舊,這些明顯是很久以前用過的,如果沒有好好保管是不會有現在的模樣的。
正想著,他倒好水過來,坐到床邊半圈著,把水杯喂到邊,“喝點兒水。”
許知歲的確很口,也不客氣,張將他喂到邊的水喝了大半,卻還是不說話。
喝完水就躺下去整個進被子裏,轉背對著他,安安靜靜麵向著牆壁,擺明了就在鬧小脾氣。
沈遂之也沒阻止,隻笑了笑,起回去,給自己也倒了杯水喝,然後才重新回來,躺上床,從後將的摟在懷裏。
他的下抵在細膩的肩窩,嗓音還啞著,“還不舒服?”
許知歲依然不說話,沉默著。
在沈遂之看來是安安靜靜的看著牆壁,可他卻看不到此刻眼底的震驚。
愣愣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麵白漆落的牆,從轉過來那刻,就看到了刻在牆上的三個字,‘許知歲’。
是的名字。
心跳忽然就加速,越來越快,比剛才還要快。
的名字怎麽會被刻在這裏呢,是他刻的嗎?
沈遂之也終於察覺到不對,掰著的肩膀想讓回頭,一邊問,“真的生氣了?”
順著他的作轉過來,眼底的震驚還沒有散。
沈遂之對上的目,微愣,“怎麽了?”
他的眼神和他的話讓許知歲驟然回神。
著自己因為跳得太快幾乎要停滯的心跳,嚨滾咽了好幾下,才找到了聲音,“之之……”
的聲音也嘶啞,甚至比他還要啞點兒。
沈遂之皺眉“嗯”了聲,見這樣兒又自責起來,以為自己真的傷著了,“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了?”
許知歲搖頭,“不是……”
這時候也顧不得跟他說這些了,而是咬咬,又轉頭回去看向牆壁,聲音輕的問,“這牆上的字,是你刻的嗎?”
沈遂之順著的作和的話看過去,在看到牆上那三個字時目微凝,也微變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