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微瞇著,抬手,在慌的眼神中,用指尖輕了臉頰的傷。
剛到,腦袋就下意識朝後退,避開了他的手。
他也不生氣,隻收回手。
手指下意識在一起輕輕挲了兩下,不得不說皮很好,真。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他又皺了皺眉。
怎麽回事兒呢,對著個小丫頭,他這想法是不是太邪惡了點兒?
這還真變態了!
他默了默,才又角微彎語氣莫名的道,“不疼啊?”
輕抿,似乎這才明白他的意思。
下意識抬手捂住臉,微垂眸,細聲細氣的回答,“不疼。”
他看兩秒,輕易就看出來,這哪裏是不疼,這明明就是疼習慣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許知歲讓他那種同類心理越來越強烈,他沉默了會兒,把自己剛才從木櫃裏拿出來的醫藥箱打開,找出兩支藥膏,扭開蓋子,將明的藥膏了點兒在指尖。
他這段時間跟沈家那些保鏢鬥智鬥勇的,經常傷,這方麵的藥準備得非常齊全。
看著他的作應該是明白了,他這是要給藥,忙出手來要接過藥膏,“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抬手避開,睨一眼,“你能看到傷在哪兒?”
作頓住,小聲糾結,“我能覺到呀,反正就在臉上。臉就這麽大,很容易的。”
沈遂之笑了,“你臉的確是不怎麽大。”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也聽不出是誇獎還是諷刺,鼓著腮幫子不說話了。
而他看幾秒,又彎了彎,下意識了語氣,“你乖一點兒,這樣我替你完藥,咱們還可以好好商量商量合作的事兒。”
眼睛又亮了點兒,“真的嗎?”
他點點頭,“真的。”
說完又補充一句,“要是不聽話,就不談了。”
這話果然威脅到了,馬上就乖了,點點頭老老實實坐在他麵前,還微仰了下,睫眨啊眨的,讓他給藥的意思很明顯。
沈遂之看著這幅乖巧模樣眉心微了。
怎麽這麽容易相信別人呢?
還真是夠單純的。
也看不得那雙清澈無辜的眸子,他又開口,“閉眼。”
眼中浮出疑,不太明白為什麽藥還要閉眼,睫又閃了閃,卻還是沒有反駁,隻聽話的閉上了眼。
真的是太乖了。
沈遂之有些好奇,這世上還真有這麽乖的姑娘?
這也就難怪在家裏會被欺負了。
而這樣乖的小姑娘,敢跟他說要訂婚,也不知道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又或者說,真的很想跟他訂婚,很想擺那個家……
這樣的認知讓他心口湧出些複雜緒,看著,就像是看到了很小很小時的那個自己。
他默了默,目又落在臉上。
小姑娘皮的確很好,又白又的,也是因此,那些傷看來就格外刺目。
他輕抿了抿角,抬手住了的下。
下意識了脖子,睫了似乎想睜開眼,可最後還是皺眉,用力把眼睛閉得更。
看得出來,的確是很怕自己不聽話,他就不跟談合作了。
他不由得好笑,落在下上的手指故意掐了掐,沒怎麽用力,卻明顯嚇到了。
長長的眼睫又了,就跟蝴蝶翅膀似的。
指腹間的皮又又,他覺得自己如果用點力,估計就能掐碎了。
他挑了挑眉,暗道姑娘家的確是比男人致可,和他那個侄子沈昊年紀差不了多,可那沈昊就糙得跟狗似的。
想到這裏,他目微。
是啊,除了他,家裏不還有沈昊那小子嗎?
跟年紀也差不多,倒是合適的。
一邊皺眉想著,一邊抹了藥膏的指尖落在了臉頰的傷上,“我現在給你一次,晚上洗了臉你自己再一次,明天早上也記得要。要不了兩天就好了,保證不會留疤。”
說完,他收回了手。
眉心了,眼皮也隨之了,然後睜開了一條眼。
他似笑非笑的看,“做什麽,小老鼠啊?”
腮幫子鼓了鼓,小聲反駁,“你才是老鼠。”
說完又看他一眼,聲音更小,“一個男生,還什麽吱吱吱吱……”
沈遂之,“?”
他深呼吸,微笑臉,“我的之,是之乎者也的之,不是吱吱吱吱的吱。”
許知歲,“……啊,哦。”
或許是不好意思了,忙又轉移話題,“我可以睜開眼了嗎?”
他嗬了聲,冷笑,“你不是已經睜開了?”
說著,把手中的藥膏遞給,“手上的傷自己一下。”
忙把藥膏接過來。
手臂上和手背上的確都有傷,自己低垂著眸,一點點的把那些傷都抹上了藥膏。
他安靜的看著,也不說話。
等完了藥,才又慢吞吞眨了兩下眼,抬眸看著他的臉,小心翼翼問他,“那,剛才我說的合作,你答應嗎?”
他挑眉,重新靠上床柱,模樣懶散,“如果我不答應呢?”
眼睛一睜,咬,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鼓起勇氣說:“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去跟你爸爸說你欺負了我。”
沈遂之,“?”
他氣笑了,“我能欺負你什麽?”
許知歲臉頰忽然有些紅,抿不說話了。
他看著這模樣就知道在想什麽了。
剛才還覺得單純呢,現在看來,倒是他看低了。
他輕嗤,“小姑娘思想還複雜的。”
咬著依然不說話,慢慢的眼圈也紅了,看著好像就要掉眼淚。
沈遂之臉微變,這說哭就哭的,搞得他好像真欺負了似的。
他沉聲道:“不許哭,不然我真不答應了。”
忙吸吸鼻子,了下眼睛,“我沒有哭。”
他看片刻,最後皺眉,“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眼睛忽的一亮,“真的嗎?”
沈遂之點頭,“我有個侄子……”
頓了頓,他繼續,“他沈昊,你應該也認識吧,他和你年紀倒是差不多。你要是願意,我可以跟我家那老頭兒說,讓你們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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