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看得太出神,就連他彈完了也沒注意到,而他已經轉過頭問,“彈得怎麽樣?”
一怔,“啊?”
他臉在那瞬間徹底沉下,“問你話呢?”
回了神,忙點頭,“彈得很好啊。”
他看了幾秒,明顯看出來剛才的出神了。
那瞬間他忽然就來了脾氣,又把鋼琴蓋一甩,“不彈了。”
許知歲嚇了一跳,而他已經站起,拿起背包挎在肩上就要走,走了兩步又回頭,惡狠狠盯著,“許知歲,我他媽真是欠了你。”
許知歲臉微變,忙起追他,本來不及多想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停下,回頭。
抬頭看他,臉紅紅的,眼底慌。
他瞇眸,垂眸看了看抓著自己手腕的手。
的手很小很,掌心有些涼,在他手腕上,讓他有種想要把的手抓下來握住的衝。
甚至不止,他目微抬又看向草莓一樣的。
他想親。
他手指微蜷了蜷,隻覺得自己真的瘋了。
太變態了。
他舌尖微抵上顎,咬著牙,控製住了自己變態的想法。
隻再抬眸看,語氣依然不好,“做什麽?”
或許是張,怕他真的生氣離開,說話都有些結了,“我,我不是在出神,我……我有認真聽的。”
他明顯是不信,嗤笑,“認真?”
更著急了,臉也更紅,睫閃得很快,一下下的,“我,我就是看你……看你……”
忽然閉上眼咬,一臉的難當。
他看幾秒,目忽的閃爍。
下一刻,他俯低頭靠近,甜甜的呼吸再次落在的鼻息,語氣也莫名的輕啞帶笑,“小朋友,看我什麽呢?”
睫又飛快的閃了兩下,睜開了眼……
也就是這時候,夢境被電話鈴聲驚醒。
沈遂之眉心一,哪怕沒睜眼,煩躁也都明顯浮在了眉間。
抬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直接按掉,再朝外一扔,一聲悶響砸在了地毯上。
他理都不理,轉重新抱許知歲,想要繼續夢。
他還沒聽到要說的是什麽呢,當時在看什麽想什麽?他很想知道。
可許知歲明顯也醒了,剛才還有些迷迷糊糊,這會兒卻是徹底醒了。
忍不住推了推他,“你不怕把手機摔壞了嗎?”
他眼都沒睜,落在腰間的手臂朝上移幾分,按住後腦勺讓不能再,“壞了就壞了。”
許知歲,“說不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兒呢。”
說著,朝外看了眼,遮窗簾擋住了亮,看不出時間。
不過還是有昏沉沉的線,天應該是已經亮了。
忍不住又推了推他,“天都亮了,你不是還說要去吃席嗎,別遲到了。”
沈遂之安靜了幾秒,終於還是無可奈何的睜開了眼,看向懷裏一臉心急要去吃席的姑娘。
他目微頓,有那麽一瞬間,眼前的姑娘和夢裏的小姑娘慢慢重疊。
他忽然有些恍惚。
這麽多年,似乎真的沒怎麽變過,除了更漂亮更勾人。
嚨滾兩下,夢裏的他想做的變態事兒很多,可念著的年紀隻能克製,甚至連牽的手都不敢。
甚至連偶爾腦袋,都會有一種詭異的負罪。
因為在他看來還是太小了,他時常會想,是不是連喜歡是什麽都還不明白。
他怕自己太過了會嚇著,會讓害怕甚至躲著他。
那種想要卻又不得不克製的忌,時常讓他覺得煎熬。
然而此刻,就在他懷裏,又乖又,眼底全是對他的依賴和。
他指尖微蜷,做了自己年時從不敢做的事,抬手,住了的臉頰。
在疑的目中,得微噘,然後想也沒想的低頭,含住了的瓣。
睜大眼,“嗚嗚”兩聲想要推他。
可來不及了。
他已經吻住了,不給任何反抗的機會。
他想抱,想親,想和變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從年,到現在。
然而親抱很簡單,可想更親就不太可能了。
最後,也還是隻能再‘委屈’許知歲。
等一切平息,沈遂之抱著許知歲去浴室洗漱的時候,整個人都蔫了,窩在他懷裏也不。
隻覺得比真做了什麽還累。
畢竟,真做什麽出力的人還是他,可現在都得靠。
他倒是舒服了,被人吵醒了夢的脾氣也沒有了,幫洗漱好換好服,親親的臉蛋兒哄,“吃了早飯,老公帶你去吃席。”
許知歲蔫噠噠瞟他一眼,“什麽都吃不下了,隻想睡覺。”
他低笑,“回來再睡。”
也不說話了。
不想理他。
本來以為自己來了大姨媽能輕鬆點兒,現在倒是好,不止沒輕鬆,反倒更累了。
他也知道自己過分,特別溫,到了餐廳,又抱在上喂水喂飯。
果然是如同他之前說的,致力於把寵一個正常的小殘廢。
也沒拒絕,他喂就吃,吃飽了才搖頭拒絕。
他也不勉強,把吃剩下的都吃掉。
許知歲安靜的看著他。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卻已經不再是年,早已經沉澱出了不同的氣質,沉穩而迫人。
那個穿著白襯咬著棒棒糖給彈鋼琴的年,到底還是被落在了那段被忘的時裏。
看了他好一會兒,直到等他吃完了早飯,忽然輕聲說:“其實我做了個夢。”
他一愣,轉眸看。
咬咬,又問他,“你做夢了嗎?”
還記得,睡之前他說是要去做夢的。
而他看兩秒,點頭,“夢了。”
忽然就來了神,微微坐直,“真的嗎?”
他又點頭,“夢見你坐在椅上,我風雨無阻的接送你學鋼琴。”
許知歲睜大眼,“真的嗎,我也夢到了。”
那一瞬間,真的覺到了神奇。
和他做了同樣的夢。
他顯然也驚訝,“你也夢到了?”
用力點頭,“嗯,夢到了,你接送我學鋼琴,為我換老師,還有彈琴給我聽,你還生氣了。”
他眉梢微,忽然問,“所以,你那時候到底在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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