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疫鬼鬼差又對著旁的「左右護法」說道。
「若不是伱二人出的這麼蛾子,等到我拿下金谷縣之後,便故伎重施順手將西河、鹿城二縣一起拿下,這次的任務就完了。」
「這事壞就壞在你們兩個上。」
銅鈴鬼差和哨子鬼差也不敢說不是,沒有了山魈,說話就沒有了底氣。
哨子鬼差以提醒的口吻表示不服氣:「你就不擔心那西河縣的道人和神巫?」
銅鈴鬼差也一副關切的模樣:「那神巫厲害得,你還是要小心一些。」
剛剛無數人朝拜,一眾差都在自己下畢恭畢敬,疫鬼鬼差此時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
頭也沒回,大袖一揮。
「擔心什麼?」;
「那什麼雲真道的一群什麼道人,你們兩個都能輕易拿下,沒甚本事,就是個普通人。」
說完雲真道,便說起了神巫。
這個時候,疫鬼鬼差也只是略微皺了皺眉頭。
「你們說的那神巫有些麻煩,是個有傳承的,不過我鬼巫傳承也不是吃素的,若是在外面我還敬他們三分。」
但是馬上,他依舊變得底氣十足。
「但如今,這裡是金谷縣。」
「今天你們看見這陣仗沒有?」
「這金谷縣我說一不二,上下都是我的人,他們來了剛好我就收了他們。」
「也正好,為接下來布局西河縣那邊掃平障礙。」
疫鬼鬼差說起話來響噹噹,底氣十足而且聽起來也像模像樣,銅鈴鬼差和哨子鬼差再無話說,氣勢又弱了幾分。
疫鬼鬼差見此狀,眼神出了幾分得意,越發顯得傲慢。
這就是他要的效果,徹底服這兩個此刻沒有了山魈空有鬼差名頭的貨。;
「照我看,那什麼雲真道,什麼神巫。」
「看到我五鬼道在金谷縣的聲勢,知道我拿下這裡的雷霆手段,見我剛剛被萬千人朝拜的模樣。」
「連那高高在上的縣令,也如同奴僕一般趴在我的腳下。」
「我看。」
「定然是不敢來了。」
「也好,那就讓他們多活幾日,等後面去了西河縣,再收拾他們。」
「敢和我五鬼道作對的,一個不留。」
哨子鬼差:「若是他們來了呢?」
疫鬼鬼差一聲冷哼:「那我最有十種手段弄死他們,到時候讓他們選一個。」
此時,外面天剛剛亮。
街道上聚集而來的人群還沒有散去,許多人依舊在朝著縣署張著,希今日開恩能夠再施一次藥。
而許多人更是跪在地上始終不起,準備一直跪到黑夜去,以示自己的虔誠。;
盼著如此便能夠大仙,鬼伯,在下一次的施藥之中得到驅鬼藥。
突然間。
外面突然傳來了猛烈的銅鑼聲,吵鬧個不停,一路從遠而來。
「咚咚咚咚!」
接著,約聽到了有什麼人在銅鑼之中喊話的聲音,最後外面傳來了鋪天蓋地的喧譁聲,好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片刻之間,外面似乎傳來了一種不太妙的氣息,讓人約覺到了一風雲變的味道。
街道上,縣署。
眾人聽見這靜,紛紛朝著銅鑼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外面在吵什麼?」
「趕去打探一下。」
過了一會,外面發生的事便傳了回來。
一個鬼徒急匆匆來到了疫鬼鬼差面前,一下子拜倒在地,連忙說道。;
「不好了。」
「雲真道的道人打上門來了,堂而皇之地在街上發驅鬼藥,說藥不限供應,所有人都能拿。」
「並且還要在縣裡面建館,收治疫鬼。」
鬼徒了汗,還一邊說著。
「他們還說。」
說到這裡的時候,鬼徒猶豫了一會,不知道該不該說出接下來的話語。
銅鈴鬼差角揚起,表現得非常關切且充滿正義地上前問道。
「說什麼了?」
「當著大家的面,別遮遮掩掩的。」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怕什麼?」
鬼徒看了一眼銅鈴鬼差,但是最後還是著疫鬼鬼差說。
「還一邊敲鑼,一邊說。」
「咱們五鬼道不能救的人,他們救。」
「咱們五鬼道驅不了的鬼,他們驅。」;
一旁哨子鬼差樂了,差點沒笑出聲。
但是他也知道這不是應該笑出來的場合,立刻作勢高高揚起手,將遮掩不住的笑聲轉化為了一聲厲喝。
「狂妄至極。」
「跳樑小丑。」
「見過了咱們的威勢,看到了咱們的雷霆手段,後腳就打上門來了。」
「這是沒把咱們五鬼道放在眼裡啊,一定要給他們點厲害嘗嘗!」
口中說的是那雲真道的道人,但是眼睛看的卻是疫鬼鬼差。
聽到哨子鬼差的話,銅鈴鬼差也差點沒樂出聲。
但是其只是閉上了眼睛,認同地點了點頭。
「是是是。」
「必須得給他們點厲害嘗嘗。」
只是兩人只顧著噁心疫鬼鬼差,卻恍然忘記了,上一個高呼著要給對方點厲害嘗嘗的,正是他們兩個。
這一下,眾人齊刷刷地看著疫鬼鬼差。
其實除了搖鈴鬼差和哨子鬼差,其他人看向疫鬼鬼差更多的是希疫鬼鬼差立刻拿個主意。
但是心高氣傲,剛剛還說過狠話的疫鬼鬼差此時此刻只覺得那所有的目都帶著嘲諷,面下的臉龐也瞬間漲紅得和豬肝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