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知道天氣預報的另一個形態麼?」
江晁:「什麼形態?」
舒:「不是這個世界形風霜雨雪由我來報,而是我告訴它什麼時候形風霜雨雪。」
江晁:「你還真是要定義一切啊!」
他站在這虛幻和真實錯的邊界,他雖然之前總是說,神仙不過是他們披在上的一層便於行事的皮。
但是植了仙骨之後,他連吃飯喝水都不用,他真正地擁有了超凡俗的力量。
而此刻駕馭著神樹若木而來,將千生萬眾攬夢中,他突然分不清這樣的存在還真的是人麼,和那所謂的仙到底還有著什麼區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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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祠中。
其他人一片歡呼,巫覡和鬼神怪狀若癲狂,萬眾皆沉寂在這如夢似幻的祭神典儀之中。
但是大門外的那些文士們不敢看,他們跪在地上看著雲中君的神輦法駕進靈境,然後便驚惶不安地逃到了一旁。
人群朝著前面來,他們也被得暈頭轉向。
慌之中,他們終於了出來,卻發現自己到了雲中祠側面偏殿的一扇小門前。
這裡供奉的是地神。
今天同樣也是立社廟的日子,按道理來說地神也是主角,但是此刻其所在的地方卻空無一人。
文士們逃到了這裡,總算是能夠歇口氣了,這空無一人的景象反而讓他們覺得心安。
「就這裡,歇一歇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來的是雲中君?」
「蛇妖神呢,為何不至?」;
「該不會是怕了那雲中君吧……」
有人低聲道,立刻引起了其他人怒目相視,但是其實其他眾人心深也是作此想。
而眾人怒目相視其中一人,正準備將火氣灑在其頭上的時候,這個時候不遠似乎有著聲音傳來,代表著周圍還有著其他人。
「聽,有聲音?」
「有人在說話。」
「在裡面。」
幾位文士循著聲音,小心翼翼地朝著偏殿的院落深而去,想要看看是誰躲在這裡。
然而走到了深,他們便看見偏殿之中亮著燭火。
而幽暗的燭火之下,是神臺上的地神在和座下的鬼吏、山怪妖在說著話,眾人一看立刻捂住了。
他們早該想到,連大殿之中壁畫上的妖魔鬼怪都活過來了,這偏殿之中的地神自然也如此。
他們聽見了地神和鬼吏的談話,二者一開口便將外面的一行文士嚇得夠嗆。;
是關於將哪些人打九幽地獄之中的。
還有那些人罪業深重,雖還沒有死,但是早已經預定好了要下哪個地獄裡去了。
「今天,林癩子趁殺人劫掠,罪大惡極,等過幾天他被砍了頭,就打石灰地獄中去。」
「下午,劉三郎蒙面劫掠,將其罪孽記下來,上報幽冥,等他死後一同清算。」
「還有……」
「都記下來了,請土伯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聽到那一個個將要被打地獄之中的名字,門外的文士膽戰心驚,同時也在思索,自己今日是不是做了什麼惡事。
但是細想一下,除了上厲害兩下,幾個人什麼也沒有干,頓時心下稍安。
而這個時候,臺上的地神翻著案卷,似乎發現了什麼。
地神:「對了,還有幾個人也得記下來。」
鬼吏:「哦,是何人,有何罪業?」;
地神:「這幾人冒犯神祇,口舌生孽,削去功德之後不足數,當下地獄。」
一個個名字念出,外面的一個個人瞬間在了地上,那正是他們一行人的名字。
想到自己也要被打地獄之中那刑罰,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刑罰,但是各種類似於剝皮、拆骨、腸、炮烙等等諸如此類的十八般酷刑一一在腦海之中湧現了一遍。
一行人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峰迴路轉,這個時候幽暗燈火深又傳來了聲音。
地神:「咦,而且這幾人在神樹若木前祭拜雲中君,抵了一些口舌之孽。」
他們發的聽到這聲音,瞬間了一些,總算是勉強互相攙扶著立起來,用力地豎著耳朵接著在外面聽裡面的對話。
與此同時,眾人心中也是一頭霧水。
「神樹若木前祭拜雲中君?」
「什麼時候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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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偏殿的小門裡佝僂著腰踮著腳小心翼翼地逃出來之後,眾人依舊還是滿心疑。
正相問,街道上大霧瀰漫,將眾人淹沒。
迷霧茫茫之中,一行人便沒有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他們還在城外的神樹若木之下,面前的線香已經徹底燃盡,
霧結了霜,寒氣人,一行人凍得不斷打噴嚏。
不過昨日他們便準備連夜祭拜,因此上都披上了斗篷,算是格擋了水汽,上也穿著厚。
但是仰起頭,看到那高二十餘丈參天蔽日的神木,他們突然想起了昨夜聽到的那段話。
「在神樹若木前祭拜雲中君!」
他們這才明白,這「妖魔」不是什麼蛇派來的,而是傳說之中的山海神樹,雲中君便是端坐在這神樹之上,飄了那城中。
「神樹若木!」
他們焚香祭拜以為自己拜的是蛇,實際上卻是而是雲中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