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春夢與現實

陡然傳來撕裂碎骨般的劇痛，像要把人熔化泥再重塑修整一般。

沈靈枝疼得停止了作，把自己抱一個球。

好痛，好難……

是不是要死了？不，不能死，還沒有抓到兇手，不能丟下哥哥一個人……

耳邊嗡嗡嗡地響，每一個細胞都仿佛陷癲狂的掙扎，聽到自己短促貪婪的呼吸。

嘣地一聲，腦中似有一弦驟然斷裂。

沈靈枝痛暈過去。

小折耳貓子一歪，從男人上綿綿地滾了下來。

床上的男人倏然睜開眼。

空間清冷寧靜，只有他急促的呼吸聲，附著了一層燥熱，夢境和現實的織讓他意識有些混沌。夢裡的孩明眸善睞，顧盼生輝，像個貓兒一樣攀上自己的，的比他想像中還要人，比綢緞還細膩的大他的腰，大膽地用的花磨蹭他的，那麼，那麼綿，還用清甜的嗓音喚他，長顧……

然後，一切消失了。

紀長顧的視線剎那恢復清明，掀開薄被，間凸起的如地平線上屹立不倒的山丘。

果然是夢。

那個孩已經死了。

心口的一角無端端被用力一扯，算不上撕心裂肺天崩地裂，但在這一個月，的死就像一把鈍刀在他口，反反復複，來回碾，這種淩遲比一刀痛快要磨人得多。

紀長顧去廚房倒了杯冰水，的冷意加他的冷卻，他去浴室做了簡單的清理，回到床上。剛才的和現實的冰冷疊擾得他心煩意，他吞了安眠藥，再次閉眼睡。

臥室再次陷寧靜。

男人渾然不覺，旁的小貓悄然起了變化，貓不見了，取代而之的是一雪白人的。紀長顧側的薄被陡然鼓起一塊，的頭恰到好地擱在男人有力的臂彎，黑及肩長鋪散，出小巧瑩白的耳垂，格外惹人憐。

卷翹的睫輕兩下，醒了。

不，更準確的說，是醒了，意識沒醒。

沈靈枝睜著迷離的眼，紅細細息，口乾舌燥，燥熱難捱，不疼了，卻有一種更令人窒息的如地下湧泉從瘋狂噴出。

難得要哭，手下意識地想抓住什麼，恰好到男人領口，略一使勁，荑就如小蛇一般靈巧鑽了進去。

男人質極好，有力，仿佛藏了鐵塊的棉絮。

強烈的男荷爾蒙氣息蒸得蠢蠢。

沈靈枝出舒服的喟歎，仿佛逮到新鮮的味，長過男人窄腰，如狼似虎地撲上去。

突然，的手被拽住，狠狠摔打在床上。

床頭燈啪地一下開了，紀長顧以高長的優勢制住，大掌毫不客氣地鉗住小巧的下頜，「什麼人！」

當看清孩的臉，他僵住了。

不著寸縷躺在他下，一雙水潤的眼睛黑白分明，無辜茫然地凝著他。是典型的甜系，明眸似水，如緋櫻，臉上帶點可的嬰兒，妝玉砌，笑起來眼睛會彎兩個小月牙，似被驕親吻的孩子。

結滾，紀長顧的嗓音都啞了，「枝枝？」

沈靈枝沒說話，澄澈的雙瞳蒙了一層水汽，完全被衝破而出的掌控了理智。難地扭著子，溢出貓兒般的，他下意識抬起，怕著了，立刻像掙了枷鎖的藤蔓，四肢纏到他上。

「你……」

他下意識單手抱住細的腰，垂眸看在自己上蹭，鼻尖溢滿屬於的馨香，腦子遲遲轉不過彎。

真的是枝枝？

不，枝枝不認得他，不會對他這麼熱。

而且，已經……

又是夢。

他睡前吃了安眠藥，所以沒醒。

就在這時，含住男人微涼的耳垂，的舌尖掃來去，像吃糖果似的輕啃吮吸。

男人子狠狠一僵，氣場陡然變了。

黑眸又濃又深地盯抵著他膛的雪，如即將侵略領地的狼。

既然是夢，那就盡做完全套吧。

紀長顧雙手扣住雙肩，拉開，低頭就含住他覬覦已久的櫻。男人高的鼻樑在臉頰上，噴灑出灼灼熱氣，他在上吸了幾下，不費吹灰之力就探孩甜的檀口，他的舌如巡查領地的帝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地掃，而後卷起的舌，肆意吞咽的津。的，比他想像的要甜上百倍。

沈靈枝第一次接到這麼氣滿滿的吻，被親得渾，唔唔聲響。

可是，卻遠遠不足以把拽離深淵。

的手急切地上紀長顧的膛，胡地要他浴袍。

「不急，嗯？」

他在給換氣的檔口說了這話，又勾著的舌吃了起來。

黑浴袍終於散開，他配合著褪去，出健碩的材。

可惜此刻的沈靈枝沒有欣賞男人的意識，小手胡地在上面挲。

這猴急樣兒讓男人眼底漾開淺笑。

他的手按住一隻綿，如試琴一般，先用大拇指腹撥弄了下立的尖，再挪手腕，如麵團般撚，力道時輕時重，時緩時急。他的也沿著脖頸下移，啜住另一頂的蓓蕾，大口吞吐雪白的。

沈靈枝有種要被拆吞腹的恐慌，然而急急湧上的快讓無暇思考。

似乎聽到有人淡聲問，「喜歡我這麼吸你子嗎？」

不知道他在問什麼。

只知道他問什麼一定要點頭，不點頭，他就會一直問。

啊啊，這個人話好多啊，這麼難，他就不能行行好別跟說話嗎。

「枝枝，枝枝……」

又來了。

那人吐著熱氣過臉，聲音沙啞，「你下面很，我幫你？」

胡點頭。

只要你閉，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