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起先只看到條漉漉的手臂，他愣了下，抬起頭，視線余掃到一片的白。

　　那一瞬間像自己有了想法，白玨頭腦還於空白狀態，拿著服的手卻突然抓住了懷姣的手臂。

　　懷姣愣住了，在他沒反應過來的下一秒，白玨已經捉著他小臂，推開門步走了進來。

　　懷姣臉上還沾著點泡泡，是服的時候手臂臉弄上的。

　　浴室門“哢”的一下又關上了，白玨站在他面前，滾燙手心著他，視線從上到下地，掃了懷姣一遍。

　　最後強製停在他的臉上。

　　白玨沒有松手，手下小臂的得像過水的豆腐，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綿無骨一般，耷拉在他手掌心。

　　“洗服？”

　　強闖進浴室的男高中生沒有說什麽低俗的下流話，隻著懷姣懷姣手臂，看著他白膩膩溜溜的樣子，認真問他是不是在洗服。

　　懷姣整個人都懵了，等被白玨到洗漱臺邊，被從後摟住的時候，還難以回過神。

　　他腰腹被卡在大理石臺面，細細窄窄，凹著兩窩，而白玨穿學院製服，襯領帶冠整齊地站在他後。

　　白玨左手從前繞過，手臂橫攬住懷姣的腰，落在他側腰凹陷。

　　僅用一隻手就能完全摟住他。

　　白玨呼吸沉了又沉，略有些急地出口氣。

　　“要我幫你洗嗎？”他做著出格又無理的事，面上卻仍一副冷淡樣子，高大著懷姣，在他後，居高臨下，垂眼看著懷姣。

　　懷姣在他面前的出水，點頭也不敢，搖頭也不敢。

　　隻抿著讓他抱著。

　　白玨高快一米九，因為高和型差異，他視線落下時，懷姣上什麽凹的窄的白的的，都能讓他看個清楚。

　　鼻腔裡一陣意，白玨垂頭，忍不住更用力了些。

　　除了公共浴室那次迫不得已的配合演戲，懷姣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

　　他覺自己像被把槍抵著，十八歲氣方剛的男高中，氣勢足反應快，小高中生更是著他，兇得他膝蓋發，站都快站不穩。

　　白玨比他高又比他壯，一又又結實，單臂就能輕松把懷姣攔腰抱起來。

　　他說要幫懷姣洗服，卻是抵著他在欺負。

　　一手著懷姣白皙摟著他的腰，一手順著懷姣小臂，水池裡。

　　懷姣手上沾了泡泡，被他在水裡抓住手指，糾纏裹住。

　　他就這樣被白玨磨磨蹭蹭地僵洗完了服。

　　……

　　懷姣穿著大兩個號的服短，著手腳睡在上鋪。

　　宿舍裡沒有熄燈，他更是睡不著，只能手腳挨牆側對著裡面。

　　因為白玨還睡在他後。

　　懷姣這晚已經有些意識不清楚了，一個下午加晚上的時間，好像發生了很多事，又好像事事都沒有重點，都與通關毫無關聯。

　　懷姣閉著眼睛，難得有一點焦躁，他對通關已經覺到無力了，如果沒有人再推著他走的話，懷姣甚至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困死在這個副本裡。

　　他躺在床上，以為這一晚就會這樣潦草結束。

　　卻沒想在臨近睡時，忽然聽到了白玨的說話聲。

　　沒有任何前提要，白玨對他說：“謝蘇語宣布遊戲開始的前一天，曾經主找到過我。”

　　懷姣起初呆了下，反應了幾秒鍾，接著快速坐起來。

　　他睜著眼睛，轉過頭看向白玨，怔怔道：“你說什麽？”

　　白玨也坐起，和懷姣並排面對面坐在床上。他沒有賣關子也沒有吊懷姣胃口，像在陳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輕描淡寫的就將所有懷姣好奇的信息，全部告訴了他。

　　“他找到我，說他獲得了某種能力，可以報復那群高年級的人，要跟我合作。”

　　“條件是不要手他做的任何事。”

　　白玨盤著，抱臂靠在後圍欄，微皺著眉，對懷姣道：“一開始我覺得好笑。以為他這人腦子有什麽問題，我沒理他，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直到大禮堂那件事的發。”

　　白玨當時在暴的人群裡，第一反應是要去找懷姣，然後他就接到了謝蘇語的第一條指令。

　　謝蘇語跟他說，合作仍然有效，而首先他要做的就是——

　　不要去找懷姣。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盯上你，我以為是校外那次你救過他的原因。”

　　“到後來我才發現那一切都是假的。”

　　“腕骨落的傷勢我清楚，沒人能對自己下這種狠手，除非他有非做不可、極其明確的目的。”

　　“什麽目的……”懷姣已經聽呆了，他咬了咬下，試圖讓白玨直接告訴他答案。

　　“我不確定。”白玨抿道。

　　“但是我發現了他的另一個。”

　　白玨抬眼，銳利視線對上懷姣，在懷姣怔楞目下，眉目沉靜，淡聲說道：“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不是所謂的‘遊戲制定者’。”

　　懷姣瞳孔猛然放大，後背發寒地看著白玨。

　　“我在他和別人的對話中，聽到了‘玩家’和‘主角’這兩個詞。”

　　“像小說裡面的劇，我是‘遊戲主角’，他是‘副本玩家’。”

　　“而懷姣你，”白玨看向面前人，垂眼道：“也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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