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姣膝蓋微彎著，在某個呼吸間失去平衡的晃下，腰間繩索猛然收，他被勒著肚子，一下掉了下去。

　　小醜站在上面，松散扯了扯繩子。

　　視線略過墊上伏地後怕的懷姣，面無表，往底下瞥了一眼。

　　有人躲開他視線，立刻低頭噤聲。

　　……

　　小鎮上開始有人派發廣告，戴著報帽的兼職小男孩，手上拿著厚厚一打廣告紙。

　　“嘿，要看嗎！聖迪辛拉馬戲團休假期的第一場表演！”

　　“就在周六的晚上，聽說他們還來了新的員！”

　　彩絢麗，映著彩照的時髦廣告紙，上面用誇張的字寫著“神漂亮的新員”幾個詞組。

　　翻面，再仔細去看，完整容是——

　　【宛如東方娃娃一樣的面孔，聖迪辛拉馬戲團，神又漂亮的亞裔新員！】

　　“要不要去看看！我這裡就有最好的位置！”

　　第160章 尖狂歡夜

　　馬戲團的有錢作風，還現在了宣傳廣告上。

　　街頭兼職派發廣告紙的小男孩，從早上發到下午，手上還抱著小小一遝。

　　他沒有辦法，眼看著天快黑了，只能將沒派完的一些廣告紙，匆忙到路邊的路燈燈柱上，或者門頭很大的某些店鋪門口。

　　男孩說了聲“抱歉”，細心地沒有擋住櫥窗裡的電視機。

　　從大城市搬來小鎮的玩偶店店主，結束一天繁忙的工作後，終於可以一個人安靜下來。

　　門口的彩電視在這個時間段無法吸引那些急著回家的貪玩小孩，阿戈修斯靠在椅背上，難得的發了會兒愣。

　　他想到幾天前的一個下午，也是這樣將黑未黑的天，明的玻璃櫥窗外，站著一個戴帽子的黑發小亞裔。

　　阿戈修斯並不知道他的年齡，之所以用小這個詞，實在是因為對方的那張臉，實在過於稚了。

　　不是屬於孩的稚，而是面部線條和，沒有一丁點突出棱角的，天然稚。

　　那是一種很難被歐人欣賞的，如果不是阿戈修斯曾出海到過海對面的話，他或許也會覺得無法欣賞。

　　但人總是不乏特點的。

　　偏偏阿戈修斯就善於發現那些特點。

　　因為他的工作，非常需要一雙欣賞的眼睛。

　　店鋪裡有很多娃娃，金發的，紅發的，唯獨黑頭髮的比較。

　　僅存的幾個黑發娃娃，也只是編著細辮的黑人孩。

　　“如果能再見一次就好了。”男人松散著門口，目微有些怔地落在櫥窗影。

　　如果再見一次，他就能記住東方男孩獨特黑發的弧度。

　　以及那個漂亮亞裔，天生的純黑眼睛，和圓潤翹起的小小鼻尖。

　　想要進店的最後一個顧客，在他的禮貌拒絕下，有些可惜地轉。

　　阿戈修斯關上電視機和燈，檢查完所有的娃娃位置後，走出店鋪，鎖上門。

　　離開時，余掃到櫥窗角落上的歪斜紙張。

　　男人皺了下眉，又是哪個懶的小孩，將沒發完的廣告在了這裡。

　　他扯下，廣告紙上彩繚的浮誇排版讓他覺得稍有些煩躁。

　　也只有在這種鄉下小鎮，馬戲團的無聊表演才會到追捧，阿戈修斯表冷淡，單手皺了廣告紙。

　　也許因為路邊的垃圾車沒有蓋，又或許是天意使然，廣告紙小卷砸在了垃圾車的蓋子上，下一秒往回彈了出來。

　　阿戈修斯有輕微的強迫癥，一擊未中的煩躁讓他越發表冷漠，他蹲下，隨手撿起來，打算再丟一次。

　　為了測算更準的距離，鬼使神差的，這次他往手上看了那麽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男人已經抬起手的作，驀地頓住。

　　皺的廣告紙，從紙張背面，顯出了幾個詞。

　　而那幾個詞，讓束著尾發的高大男人，瞳孔都放大了那麽一瞬。不是什麽特別的詞組，隻非常湊巧，是不久前他曾認真幻想過的一點容。

　　【東方娃娃，漂亮亞裔。】

　　阿戈修斯在那一瞬，心跳都快了幾秒。

　　……

　　聖迪辛拉馬戲團有專門的化妝師，從紐約過來，審獨到的專業化妝師。

　　除了小醜以外，幾乎每個員的舞臺妝容都出自他之手。

　　現在這個例外還包括懷姣。

　　懷姣坐立難安地坐在椅子上，小醜著他的臉，正在給他著重描著什麽，“我……不要太誇張的……”

　　“閉上。”

　　懷姣快速抿上，可憐眨了眨眼睛。

　　小醜給自己畫的妝已經很恐怖了，還是有歐人的深邃骨架撐著……如果給他也畫……

　　【我可能會像個唱戲的嗚嗚。】懷姣已經能想象到不久後自己那張小學生文藝匯演的可笑臉蛋。

　　8701：【……】

　　【還可以。】8701沉穩安了句，頓了下，客觀點評道：【可的。】

　　懷姣傷心歎氣，【哎……你最會哄我。】

　　很快又有點臭屁道：【我畫猴子屁你也會覺得我可的。因為我底子就有點可其實。】

　　8701：【……】

　　【你可能是看久了沒什麽覺，以前很多人誇我的。】

　　8701忍了又忍，忍不住道：【哪裡可，兩隻眼睛可還是兩個耳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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