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黑蟒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那個姿勢下，視線正對的地方是懷姣夜晚休息時，雜遮掩後的木板床上唯一出來的那部分。

　　大概是懷姣腦袋的位置。

　　因為黑蟒從那不大的隙裡，看到了一個枕頭。

　　昨晚從威廉的帳篷裡搬來的，售價昂貴，細的綢枕。

　　“會不會是誰……不小心印上的？”

　　黑人男試圖用一個小小的玩笑來改善懷姣那張小臉上過於張的表，“你知道的，馬戲團唯二的小矮子就是你和安迪，其他人，誰會像我這樣彎著腰去窺你……”

　　“我昨晚，還覺到了其他靜……”

　　經過第二個“跟蹤”的副本，懷姣對8701的話絕對抱著高度警惕。

　　上次8701這樣無緣無故的提醒他注意什麽，是他被人潛家裡，出現異樣的時候。

　　“外面好像有人，在……晃我的車。”

　　只是朦朦朧朧的一點覺，本來懷姣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甚至以為是睡夢裡的錯覺。

　　“門把好像也被人轉過，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

　　“可是……這個印子很奇怪。”

　　昨晚上是威廉和joker送他回來的，他們去狼孩的帳篷裡呆了一段時間，那個時候馬戲團的其他人應該已經休息了才對。

　　所以這個指痕出現的時機，實在不太正常。

　　“先去帳篷裡。”黑人男也稍微變了下臉，他不知道聯想到什麽，表嚴肅了許多，“你需要告訴威廉，如果他重視的話，也許會請人來看看。”

　　懷姣只能點點頭，抿說“好”。

　　……

　　威廉比懷姣想象的要重視許多。

　　懷姣猜想，除了他現在對馬戲團來說還算有用的份以外，大概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比如……

　　前幾日威克斯不明不白被襲擊的事。

　　“你是說已經出現不止一次了？”團長威廉似乎格外關心這個問題，哪怕懷姣的回答模模糊糊，不甚準確，他也皺著眉，沉聲追問道：“上次是什麽時候？你睡進去的第一個晚上嗎？”

　　【是。】

　　懷姣跟著8701的話，回他說：“是……”

　　懷姣其實不太明白威廉詢問他時間的原因，還以為只是解決問題前的慣常問話而已。

　　直到對方下一秒，忽然對他說：“‘他’是跟著你進來的。”

　　男人的語氣篤定，好像在陳述某樣已經肯定的事實。

　　“？”

　　懷姣沒聽懂，輕微偏了下腦袋，出一點茫然表，“‘他’是誰？”

　　後帳篷的門簾被開，垂質流蘇在灌的冷風中，糾纏著晃了晃。

　　懷姣聞聲轉過頭，對上joker稍顯冷淡的視線。

　　對方也在看他，淺藍著的瞳孔，隨著放下門簾的手，昏暗中。

　　威廉準備回答的話停頓一瞬，他看著某個不請自來的空閑人，抿無語道：“你沒事做嗎，joker，進來前至應該先打個招呼。”

　　他隻隨口說說，其實本懶得去計較對方這樣突然闖團長帳篷的無理行為。

　　畢竟任何說教都對joker沒用。

　　只看著某個小醜從進門後就一眨不眨盯著懷姣的視線，威廉眉梢一抬，突兀挑了下角。

　　“黑蟒說昨晚有人在馬戲團裡被襲擊了。”小醜淡聲道。

　　“噢，別開玩笑joker，黑蟒可不會誇大其詞。”原本還算張的氣氛因為小醜這句明顯有針對意義的話，突然變得輕松，威廉忍不住出了點笑容。

　　‘有人’是指哪個人，他閉著眼睛都能猜到。這種在當事人面前故意避開口風的古怪行為，可一點都不像大魔師joker的格。

　　joker被他明顯暗諷的語調，弄得停頓一下。

　　他總算收回目，轉過頭，面無表看向威廉。

　　“連員的安全都保證不了，你是不是該卸任了，威廉團長。”

　　“哈哈。”威廉尷尬笑了兩聲，他扯回話題，再次看向一旁安靜垂著腦袋的懷姣，也不管旁邊突然加的小醜，回答了懷姣的上一個問題，“我的猜測是，‘他’是傷害威克斯的那個人。”

　　懷姣一下抬起頭，張了張，倉促“啊”了聲。

　　“為什麽……”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jiao，我需要再確認一下另一件事。”

　　威廉忽然斂了下語氣，他收回一貫略不正經的態度，盯著懷姣的眼睛，蹙眉認真道：“你必須明確告訴我，在威克斯這件事上，你沒有撒過謊。”

　　懷姣愣了一秒，接著很快回道：“我沒有。”

　　“我可以發誓。”懷姣睫了，抿說：“如果我撒過謊，那我一定……”

　　“你以為他這種板，可以對威克斯造什麽威脅？”

　　著小醜服裝的高挑男人，忽地哼笑一聲，打斷了懷姣還未發完的毒誓。

　　“弄暈他我只需要一隻手。”

　　joker斜倚在門邊，抬眼看向威廉，誇張的猩紅妝咧出個看似譏諷的弧度，“他那三個廢‘哥哥’也是。”

　　懷姣抿住，雖然覺得有點不高興，但對方明顯涵的話中，每字每句都是對他無辜份的另一種肯定。

　　【所以之前為什麽還要把我捆過來。】懷姣生氣道，【魔師這麽無所不能怎麽會不知道威克斯的傷和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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