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多重並行

  最終，獅人和帕帕拉爾人還是被得以放行，畢竟他們的魔導爐雖然古怪，但也沒違反比賽規則。大陸聯賽並沒規定，煉金士一定要用專用的魔導爐進行比賽。

  三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進了比賽室，比賽室是個封閉的場所，矮人工作人員臨離開之前，實在忍不住是有點好奇地問道：

  “兩位，你們為什麽一定要用這樣的魔導爐呢？”

  “我的朋友，我不是說過了嗎，”瑞德風度翩翩地答道：“我是個聖殿騎士，不是煉金士。”

  “哈，你可真會開玩笑。”矮人哈哈大笑，眉弄眼地對他說道：“你看那些家夥臉都氣綠了，戰鬥工匠又如何，我們的聖殿騎士也是煉金大師——”

  獅人聳了聳肩，正想告訴他，自己不是什麽煉金大師。但就聽底下帕帕拉爾人大聲說道：“你說得沒錯兒，我就是個煉金大師，非但如此，我還是製圖師，因為同時乾好幾份工作，所以總是得很快——你必須明白，人的力是有限的，但帕帕拉爾人的食是無限的。”

  矮人表示十分理解，然後關上了門。

  賽場外面已經是一片歡快的海洋——

  “哈哈，”矮人士聽了獅人瑞德的回答，忍不住一揮拳頭：“回答得真是太好了，我們甚至不需要出專門的煉金大師，我們的聖殿騎士的煉金甚至都要比那些可憐的古塔人厲害得多。流浪的馬兒，你看看他們聽到這話的臉，簡直比上月阿奎特那家夥摔到馬糞堆裡還要難堪——稽極了。”

  流浪的馬兒也是有些好笑，不過他總覺得那大貓人說得不像是假話，他忍不住問道：“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

  “真的？”艾莎搖了搖頭，好像聽到了最大的笑話：“這怎麽可能，我們的工作人員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真讓一個聖殿騎士進參加比賽？”

  流浪的馬兒看了看賽場上空的投影，不由得認同地點了點頭。

  是啊，怎麽可能呢？

  自己的確杞人憂天了一些。

  賽場上空的投影之中，方鴴正進比賽室，好奇地左右打量了一下此地的環境。他自然毫不知道自己這番舉落眾目睽睽之下，在千上萬道目之下，他還慨了一下艾爾帕欣的考核室還真大——至比卡普卡的那個大得多了。

  卡普卡工匠總會那個考核室只有一個控制臺，同時只能有一個人參與考核。可艾爾帕欣呢，竟然有五個之多。

  他好奇地東，西，這番作落在眾人眼中，又引起了一片會心的笑聲。

  太誇張，太浮誇了——艾爾帕欣的這場比賽已經是聯賽的最後兩，各個隊伍的選手就算沒有親自上場比賽過，但這樣的房間也不知道見了多次了，有必要作出這樣一副好像鄉佬進城一樣的神態嗎？

  在艾爾帕欣的觀眾們看來，這分明就是打之前那些古塔人的臉啊。方鴴的神態，在他們看來分明就是在說——哪怕我之前本沒見過這些東西，哪怕我就是個新手，也一樣能輕松戰勝你們，穩穩進前五。

  至於能不能戰勝，那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作為構裝學派的發祥地，卡普卡工匠總會雖然不大，但歷史悠久，在考林—伊休裡安的煉金界甚至還要再艾爾帕欣之上。只要這一場他們不被棄權判負，哪怕出現幾個大失誤隻拿到基礎積分，憑借之前的積分也一樣不會掉出前五。

  於是觀眾們紛紛哈哈大笑，只有古塔的代表區一片死寂，就像艾莎士所言，每個人的臉都像是吃了一隻蒼蠅——還是活的。

  但方鴴對外面的況毫不知。

  天可憐見，他是真的正在打量這個房間——這是個圓形的房間，遍布管線。黃銅外殼的管線都通往中央一個懸浮在半空的金屬巨球上——那事實上是一球形魔導，名為以太熔爐。從努林靈時代開始，煉金士們就開始運用這這種號稱魔導的‘數控機床’來製作頂尖的魔導與機械構裝。

  而時至今日，這個東西的核依舊沒有太大改變，只不過更加完善了它的安全與穩定而已。

  當然，他知道面前這一以太熔爐並不是真正的以太熔爐，而是改造之後專門用於測試的教，並不有真正的熔煉功能。他在卡普卡就見過一次類似的東西，只不過那一臺要比眼前這臺小得多了。

  他看了看那個五個從地面凸起的控制臺，這才除下控制手套，給後的瑞德，然後才隻一人向前走去。

  競技場上此時像一枚石子落水中，波紋圈圈漾開來。

  艾爾帕欣的觀眾們停下了笑，正頭接耳，彼此竊竊私語的聲音，逐漸在賽場上傳開來。

  “怎麽覺這個男孩才是卡普卡工匠總會隊伍的領隊？”

  “是啊，我以為是那頭大貓的，他會不會太年輕了一些？”

  “那個帕帕拉爾人怎麽坐下開始吃東西了，等等，他從那裡拿出來的蘋果？”

  “說起來我也有些奇怪，你們沒發現他們只有三個人嗎？”

  流浪的馬兒也有些好奇。

  他現在已經認出了方鴴三人，對方正是之前他在艾爾帕欣中層區見過的那個奇怪的組合。不過他不由想這幾個人不是早就在艾爾帕欣了嗎，為什麽現在才來？

  而且這場比賽是五人賽製，雖沒明確規定非要滿員才能上場，但三人怎麽才能完比賽呢？

  他不由看向一旁的艾莎士。

  但矮人士同樣迷不已：“他怎麽一個人就上去了，其他人呢？我以為他們還有兩個人還沒到呢，這個小家夥不打算不等其他人了嗎？”

  馬兒下意識看了一眼直播間，他知道說不定中會有專業人士，不過這一次讓他失了，他的觀眾們比他還要不了解這個比賽的賽製。

  人們在彈幕中討論的重心，反而是方鴴的那隻手套——

  這也很正常，在地球上戰鬥工匠是一個相當熱門的話題。大多數普通新世界的關注者，都會對這個職業津津樂道，對這個職業之中一些出名的選召者如數家珍。

  “那家夥還是個戰鬥工匠啊，這麽年輕，他還是選召者嗎？”有人問道。

  “那肯定是了。”下面一條彈幕馬上就回答他。“一個常識是，一般原住民的煉金士年齡都會偏大。而且那是翠鳥工坊的第四代萬向儀，龍艾之酒公會的Mai用的就是這個手套，一模一樣，選召者很喜歡這個型號的手套的，甚至包括奧述帝國的選召者——”

  “哈，那他也是戰鬥工匠了。先前說那個大無腦的棒子選手就是個戰鬥工匠，我還以為多厲害，沒想到我們也有嘛。”

  “是啊，主播可不能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啊。”

  看觀眾們議論紛紛，流浪的馬兒不由搖搖頭。

  他雖然是個風景主播，但在艾塔黎亞混久了，至也比這些人眼界更高一籌。帶個控制手套就是戰鬥工匠？那可真就未必，大部分工匠都會帶一個控制手套或者發條妖什麽的，哪怕他們不是戰鬥工匠。

  畢竟又不是只有戰鬥工匠才能控制靈活構裝，發條妖就對於魔力自適沒有什麽要求，而且在單控的況下也不算特別難，總能能生巧——一旦掌握之後就是一個非常方便使用的技能。

  但煉金士本畢竟是一個十分耗時的工作，每一個門類都是一個專的類別，對選召者來說需要消耗大量經驗來堆砌——像Vikki這樣雙修，並且在雙領域都還算傑出的煉金士反而是數，那純粹可以說是一種天賦。

  也難怪ＭＶＰ會把當作王牌來培養。

  不過他正想和自己的觀眾們解釋一下這個問題，而正是這個時候，投影之上，方鴴對瑞德說了一句話。只見他把手套給大貓保管之後，對後者與帕帕拉爾人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然後便一個人轉走向控制臺前——

  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艾莎士張了張，看了看一旁的流浪的馬兒。

  而流浪的馬兒也幾乎是同樣的表，正看著。

  賽場上頃刻之間炸了鍋。

  觀眾們好像這才明白了過來，之前瑞德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原來他真的就是一個聖殿騎士，而那個帕帕拉爾人——他也真就是一個製圖紙，一個盜賊，而他所謂的煉金。

  天知道他的煉金是個什麽鬼東西，大概是肚煉金——看看他那腆著的小肚子。

  艾爾帕欣工匠總會的會長，矮人羅傑塔看到這一幕時，差點一個哆嗦把自己的黑胡子揪了一把下來。痛得他慘一聲，捂著下大著嗓門喊道：“幹什麽，他們在幹什麽？”

  他差點急得跳腳，就想要衝進去找方鴴的麻煩——要不是工作人員團團把他圍住的話。

  矮人會長沒辦法，隻得回過頭去找到正坐在花壇上，頭小啄米似的一啄一啄正在瞌睡的珍妮。一把把這個小姑娘揪了起來，衝咆哮如雷道：“這些人是你從哪裡找來的！？我們讓一個聖殿騎士，一個盜賊去參加煉金比賽？這下可太好了，我們總算出名了，艾爾帕欣工匠總會出了個大名——只怕到下個月，全艾塔黎亞就沒有人不知道我們了，這可太好了！”

  珍妮被矮人嚇得瑟瑟發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奧托斯呢，卡普卡的其他人呢，讓他們這些活見鬼的家夥來見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羅傑塔大人，”小姑娘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把頭搖得好像撥浪鼓。“是阿奎特大人和梅裡芬大人讓我把他送來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奧托斯大人在什麽地方。”

  “阿奎特？”羅傑塔聲音都提高了八度：“那個該死的混球不是在值班嗎，這就是他值守的好班？他在幹什麽，讓那個該死的混帳趕快來見我，如果五分鍾之我見不到他，你告訴他我會親自掐死他！”

  小姑娘嚇得瞌睡也醒了，趕忙點頭，等矮人會長松開手，頭也不回地一溜煙跑了出去。

  就好像面對的不是一位矮人，而是一頭暴脾氣的巨龍一樣。

  羅傑塔長歎一口氣，不由向一個方向看去。古塔的那個負責人看到這一幕已經正笑得前仰後合，雖然聽不到對方在那個方向說了些什麽，但看看周圍其他古塔人的神，想必也不會是什麽好話。

  看到這一幕老矮人臉不由得更難看了，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但比賽場之外的喧囂，並不能影響比賽室之的安靜

  方鴴默默地走到控制臺前，駕輕就地將雙手放在冰冷的金屬臺上。輕輕吐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獅人和坐在地上的帕帕拉爾人正好奇地看著這個方向。

  但方鴴已經不到外界的目了——

  他視野先是一片漆黑，但黑暗深亮起了點點星，這一幕有點眼，就像他在那個測試系統之中所見過的一幕。同時也像是工匠系統本，星彼此互相連接，逐漸形了一團完整的球形星雲。

  一個‘恆星之球’。

  它與前兩者既相似，而又不同。

  它與工匠系統的相似之在運作方式與結構本，但不同在於工匠的製作系統每一個點上都有真實結構存在，連接每一個節點，都像是對於製作進度的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