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目看向其他人：“虛妄勝利之刃，又如何讓人獲得真正的勝利？無知者的傲慢權杖，又如何讓人們揭示真正的真相，名稱的背後有著明顯的喻之意。”

  方鴴也點點頭，拿出一件東西來：“如果各位還有疑問的話，可以看看這件東西。”

  天藍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手上的那個針：“狂熱者的犧牲印記？這針……艾德哥哥，你是怎麽來的？”

  方鴴卻答非所問道：“事實上也正是這個針，告訴了我這個答案。如果遵循一個事對印著一個場景的規律，那麽這個幻境之中可能還存在第四個場景——一個在雙方的角逐中被藏於迷霧之下的，棋盤的最後的底線。”

  他看紅葉還想說什麽，開口打斷道：“這只是其一，紅葉小姐還記得之前我詢問你的問題嗎？”

  紅葉楞了一下，方鴴之前問過那麽多問題，還真不知道這說的是哪一個？

  方鴴似乎也知道這一點，繼續說：“之前我問你，你說幻境之中的亡靈是今天才出現的，對嗎？”

  “是啊，”紅葉的回答與先前如出一轍：“這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方鴴答道：“你知道在我們進多裡芬的前一晚，多裡芬外圍發了亡靈嗎？而且就算你們不知道這一點，想必也應該清楚，就算在幻境外，多裡芬也是一座被亡靈佔據的廢墟對吧？”

  “當然了。”紅葉點點頭。

  “據我所知，亡靈的數量是越來越多的，亡靈的發也無不說明了這一點，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紅葉微微皺起眉頭，總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但一時不甚明了。最後，不得不用求助的目看向方鴴。

  方鴴點點頭，這才繼續說道：“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龍之金瞳的力量早就滲到了幻境之外，並且影響力是逐步提升的。也就是說，其實已經在棋局之中佔到了上風。”

  他又搖了搖頭：“幻境之中的局面也恰恰說明了這一點。”他拿起手中的狂熱印記，答道：“我猜測，正面與負面的象征的場景代表了尼可波拉斯與另一個棋手各自掌握的領域，而除了被藏起來的那個場景之外，尼可波拉斯是明顯佔據主的——”

  “而且多裡芬的幻境雖然號稱有三十年的歷史，但從它被人們發現到現在並沒有那麽長的時間——而這也符合邏輯，如果幻境的作用僅僅是封印龍之金瞳，那麽它應該傾向於掩蓋自，盡量地讓人注意到這個封印的存在。”

  “但它大張旗鼓地出現在世人面前，毫無疑問是在龍之金瞳掌握了棋局的主權之後，開始尋求外界的幫助——也就是各位所知的，拜龍教的力量。因此今天的這個局面，其實是過去十幾年來一點點形的。”

  方鴴說到這裡，才結束了自己的論述。

  空間中一時有點安靜。

  但仿佛是為了證明他的話一般，忽然之間多裡芬城似乎發生了什麽變故。所有人都到市政廳二樓的地板微微一晃，站在一旁弱的博學者小姐差點立足不穩摔倒在地上——要不是艾緹拉出手扶住的話。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方鴴也回拉開窗簾，才看到籠罩在城市上空的那張金巨網正在消失。

  它雖然還沒完全逝去，但網絡已經漸漸淡化。

  黑暗巨龍尼可波拉斯正在半空中飛又落下，一下又一下撞擊在上面，地面的震正是來由與此。

  而正是這時候，一個騎士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了進來，衝所有人喊道：“市政廳……市政廳的結界好像正在消失，外面的亡靈已經進下面第一層了！”

  所有人的目都下意識看向方鴴。

  包括那個帶面的男人，他這時開口道：“彩的推斷，那麽問題的關鍵在於，你口中的第四個場景，究竟在什麽地方呢？”

  方鴴卻看著天空中那張金巨網，頭也不回地答道：“在來這裡之前我的確沒什麽頭緒，不過現在卻不盡然。”

  說完這話，他才回過頭來問那個法國小姑娘道：“天藍，你還記得你在夢境之中所見的場景嗎？”

  天藍啊了一聲，臉有些蒼白地點了點頭。

  “抱歉，我不是想讓你回想起那些不太好的記憶，”方鴴輕聲說道：“不過你盡量回想一下當時所見所聞。”

  “我記不太清楚，不過我能記得那個祭壇的樣子，”天藍直搖頭：“啊，對了。還有拱頂，很高，很大的拱形穹頂，宗教風格的立柱，空間很高……”

  似乎漸漸記起了更多東西。“還有龕，一些雕像……”

  “等等，”回憶這時候打斷了的話：“我好像知道那個地方。”

  而他開口的同時。

  方鴴也和他一起答道：“霍斯汀斯大教堂。”

  “你怎麽知道？”回憶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方鴴答道：“因為三十年前，那裡曾經被短暫地用作過霍利特學院的校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