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失了一段記憶
這是什麼,它以前的貓牌嗎?
「好啦好啦,我會把我吃的分給你一份兒,你不用再給我帶禮啦。」
說是這麼說,也知道布偶貓聽不懂。
果然,布偶貓放下禮,衝喵喵了幾聲,轉又跑了。
晚上洗澡後,布偶貓又回來了。
這次,它裡叼著是手機和舊報紙。
沈靈枝哭笑不得,這貓是要把全部家當送給嗎。
「你可真厲害,這都能撿到。」
隨意看了下手機外觀,款式還新,應該買沒多久。
「你是在附近撿的嗎,可能失主就住在這一帶。」
打開通訊錄,竟是空的。
打開短信,也是空的。
無奈點開相冊,總算有點容——裡頭存放了二十來張照片。
可當看清照片上的人,的表漸漸變了。
是和布偶貓的自拍照。
照片裡的喜笑開,懷裡抱著雪白萌的布偶貓,擺出各種搞怪姿勢。
優雅慵懶的布偶貓時而看向鏡頭,時而抬頭看臉,時而閉眼小憩,可它脖子上自始至終掛著一個手寫銘牌:糖白。
仔細辨認了番,這倆字分明是的字跡!
養過糖白?
為什麼沒一點印象?
更奇怪的是,照片背景看著是在別墅拍的,可認識的人裡沒有一個是住別墅的。
沈靈枝茫然地坐在地上,腦子空白一片。
到底忽略了什麼,忘了什麼?
對了,糖白送的禮。
沈靈枝重新拿起那件碎花雪紡上跟照片裡的對比,一模一樣。
翻起了舊報紙。
都是一些國際新聞和社會時事。
等等!
第一份報紙:南秀區大學生碎案,有三分之一塊至今下落不明。
這是碎案的後續進展嗎?怎麼也沒印象!
第二份報紙:紀氏集團總裁布懸賞公告,一百萬鼓全民尋找他丟失的貓。照片上的貓耷拉著兩隻耳朵,貓臉圓胖,待萌小,通雪白,頭頂上生有火焰形狀的淺灰斑紋,脖子上系著「吱吱」銘牌。
這隻貓……是!
戴過這塊吱吱的銘牌,還被紀氏集團總裁養過?!
沈靈枝這會兒完全是頭暈目眩。
如果這是真的,祈福消災那天紀總對的怪異之舉似乎也得到了解釋。
第三份報紙:蒼龍突擊隊隊長被檢察院帶走,疑似捲其妹碎案。
這特麼胡扯八道!
哥跟的碎案有關係!
看報紙的刊登時間是好幾個月前,現在哥還好好的,果然就是謠傳。
可重點是,這麼大的事居然連一星半點的印象也沒有!
沈靈枝抓狂地撓頭,腦子要炸了。
完了完了,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怎麼辦!
布偶貓乖巧端坐一旁,沒再掉頭就走。
著開始懷疑人生的孩,清澈的藍眼浮現一閃而逝的欣。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天夜裡,沈靈枝再次夢見分別和程讓和謝暮分手的故事,惹得隔天起床神萎靡,兩虛浮。
飄著去見謝暮的時候,謝暮毫不留毒舌,「青天白日你見鬼了?」
你才見鬼。
「謝暮,我想問你,以前我是不是養過一隻白藍眼糖白的布偶貓?」
謝暮呼吸一滯,眼底現星,克制地微微直起,「你記起以前的事了?」
是不是也記起曾經非常非常喜歡他,非他不嫁?!
他佯裝不在意,卻是目灼灼地盯著,被子下的手期待得攥拳。
呃……沈靈枝不自在地別開視線。
怎麼覺像看見一隻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傲小貓崽。
「沒有,我就是……問問。」
「……」
一句話可以說是把謝暮打地獄。
「為什麼問布偶貓,不問黑貓?」
他語氣涼颼颼,眼神沉沉,沈靈枝冷不丁打了個寒。
什麼為什麼,當然是對布偶貓有疑點才問啊。
「那麼長,像個長怪,又白得像牆,大半夜能嚇死人,那種生有什麼好?」
論慘白,你不也半斤八兩。沈靈枝暗暗腹誹。
謝暮的臉黑了。
起要往外走,謝暮咬牙切齒,「沈靈枝,你去哪!」
怎麼覺得他好像越來越黏人?
「我走一走。」
謝暮本想跟上去,聽到心裡那句腹誹他黏人,生生止住了作。
,他哪裡黏人了。
沈靈枝腦子糊一鍋粥,剛才謝暮間接承認養過布偶貓,更讓心如麻。
難道真的意外失了一段記憶?
程讓瞞了?
沈靈枝又想到那些讓揪心卻又真實無比的夢。
不知不覺,來到了何謙大師的門外。
謝何謙獨住一個四合院,偶爾會有像6凡那樣前來祈福靜養的貴客暫住一段時間,6凡已經離開,此刻院子裡靜謐異常,鼻尖不時嗅到淡淡焚香。
大清早,怕叨擾了大師休息,沒敢貿然敲門。
正猶豫,後傳來笑呵呵的聲音,「是枝枝啊,找我這個老頭子有事嗎?」
老者神抖擻著穿著灰唐裝,腰桿筆直,骨子裡著威,偏偏笑得和藹可親。
「大師早上好!」
他注意到孩疲憊的臉,「看來是有心事,進來坐吧。」
謝何謙練地沏了壺烏龍茶,倒了杯給沈靈枝。
屋子裡古香古,茶香嫋嫋。
「大師,我現我好像失了一段記憶,這段時間又恰好總做奇怪的夢,我想知道,那會不會就是我失的記憶?」
「是什麼樣的夢,能描述一下嗎?」
沈靈枝沒敢說關於謝暮的夢,就把夢裡跟程讓的故事大致說了一遍。
謝何謙打量眼前的孩,是謝暮未來的妻子,也是謝家未來的兒媳婦,謝家上下無論如何都要統一戰線,促這段姻緣。
老者沉片刻,道,「這世間有因就有果,你無數次做了這個夢,必定是種下了因。」
這意思……是說的夢都是真的?
跟程讓其實已經分手了?謝暮娶了其他孩子?
沈靈枝整顆心都揪起來,「可是,可是夢裡的我已經畢業了……」
「也許是你潛意識不願回想起這段記憶,出於自衛的本能,自我催眠模糊了時間線。」
謝何謙即便是瞎掰也有讓人信服的本事。
沈靈枝也不會想到這位德高重的老者在忽悠。
到了強烈衝擊,回去的路上神思恍惚,腦海裡不斷重播夢裡的記憶。
居然都是真的?怎麼可能……程讓他……謝暮他……
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路衝回謝暮的房間,第一時間要去看他的腳。
在夢裡,謝暮就是為了救腳才被碾傷的!
要看傷口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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