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來看向方鴴，而方鴴並沒有回應對方，而是直接放飛了一組發條妖，發條妖撲扇著羽翼掠過眾人，向那霧氣之中直撲過去，但才片刻——就與他失去了聯系。

  方鴴隻到鏡頭之一黑，那形他也十分悉，他失去了與發條妖之間的以太連線。

  他心下一，如果那霧氣可以阻斷以太之海與質界的聯系，他很擔心塔塔小姐在其中會不會什麽影響，忍不住立刻問道：“塔塔小姐，你覺還好嗎？”

  “我沒什麽，騎士先生，”塔塔小姐溫聲說，“霧氣只是阻斷了我的知而已，現在我們要做的是保護好七海旅人號，我們已經來不及退出霧氣了，我擔心會控制不了它。”

  方鴴放下心來。

  “我明白，塔塔小姐，盡量向陸緣靠近，”他當機立斷，“如果發生了最壞的狀況，想辦法讓七海旅人號擱淺在附近的陸地上，那樣我們還有辦法可想。”

  塔塔點點頭，去了形。

  方鴴這才走到船舷邊，只是最壞的況並未發生，他看到霧氣從四面八方湧來，完全將七海旅人號籠罩在其中的時候，並未發生任何異樣——甚至塔塔小姐仍能控風船。

  只不過的知一延到船外，就會被一道無形的壁障擋下。

  但大霧之中能見度極差，為了以防萬一，方鴴還是讓金斯和羅昊降下了帆，停下船，待霧氣散去之後再繼續行進，畢竟誰也不知道偏航之後前面會不會出現一面峭壁。

  就這樣大概過了幾分鍾，塔塔小姐的聲音又一次從他腦海之中傳來：“艾德，有些不太對勁。”

  “怎麽了？”方鴴問。

  “我們的船在，我到它在向一個方向前進。”

  這不可能。

  方鴴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是他們產生了錯覺，雖然七海旅人號並未投下錨石，但風船自的穩定還算優異，在沒有洋流與風的況下不可能會自己前進的。

  但周圍大霧彌漫，沒有一風，空海上的洋流大多也和氣流有關，無非是在元素層下產生了風元素流，但這兩者都沒有，船是不可能會自己起來的。

  “是慣嗎，塔塔小姐？”方鴴小聲問。

  “不是，”妖小姐輕輕搖頭，“我們的船速度不慢，而且它的方向沒有變過。艾德，我覺不是我們在，是周圍的空間在——”

  方鴴聽得骨悚然，他從未聽說過如此詭異之事，與之相比那些關於幽靈船的傳說都是小兒科了，霧氣本紋不，但周圍的空間在推著他們向一個方向前進？

  難道他們是誤了一道空間裂隙之中？

  “凱瑟琳，”他立刻問道，“我需要知道這附近海底的況。”

  “我們的船在？”凱瑟琳不愧是老手，在一旁立刻察覺到什麽，“這附近不是適合的錨地，你在這裡下錨，錨石探不到靜風層，沒有任何意義。”額頭上也見了汗，“我們有可能撞上山壁麽？”

  “那可能是最好的狀況，”方鴴心下不安愈濃，“我擔心的是那些不可知的狀況。”

  空海之上的詭異事件太多了，尤其是在空間的流之中，馬魏爵士的船團不就是這麽失蹤的麽？他們是去前往找尋爵士船團的，可不想為下一個害者。

  正在這時，趴在船舷邊的帕帕拉爾人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幽靈船！”

  方鴴馬上聽到羅昊的聲音，“不是幽靈船，不過……那好像是一艘船的……殘骸。”

  他向那個方向看去，才看到霧氣之中影影憧憧的事，從外形上看，的確能看出那是一艘船——有流線型的船，剪艏，但無比巨大，仿佛一座小山一般，橫亙在霧氣之中。

  那巨船似乎從中一分為二，斷裂開來，七海旅人號從它的殘骸大約幾百米外緩緩掠過，直到那一刻，方鴴才確認他們在，或者說——周遭的空間在移。

  與那山丘一般的殘骸相比，七海旅人號微渺得像是一個孩，眼可見的那高聳的船舷，如同城垣一般，只是那船的造型與風船迥異，上方似乎看不到與之相匹配的風帆。

  也看不到四周巨大的翼帆。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撼了，從後面走出來的天藍張大了，雖然彌漫的大霧遮蔽了那條船近乎一切細節，但僅僅是一個巨般的廓就給每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那究竟是什麽啊？”忍不住結結地問道。

  但眾人並沒有回答，而‘啪嗒’一聲，下一刻仿佛有什麽東西落在了甲板上。

  方鴴不由向那個方向看去，才發現霧氣之中，不知什麽時候一只有些奇特的蟲子出現在了甲板上，它大概有掌大小，外形像是天牛與蜚蠊科昆蟲的結合，長著三對足，長長的須，背後是灰白相間的斑紋。

  他目才落在那蟲子上，甲板上就接二連三響起了下雨一樣的聲音，又有十多隻類似的蟲子落在甲板上，晃著須，像是在探索著四周陌生的環境。

  看到這一幕，天藍還好——一旁的夜鶯小姐臉都變了，一個箭步就躲回了艦長室，但下一刻——一聲尖就從艦長室傳來。

  “啊啊啊啊——！”

  夜鶯小姐得撕心裂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