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不合常理。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現在你也知道了,艾塔黎亞並不是不能返回的,只是條件很苛刻,”商忘憂答道,“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素,最重要的因素是——。”
“?”
商忘憂輕輕點了點頭,繼續說下去,“我們查到了一個名‘萬歸環’的組織,他們向會員兜售一種‘藥’,可以讓他們永葆青春。”
“但據我所知,那種‘藥’並不存在,真正讓人永葆青春的方法其實是一個儀式,”道,“一個被他們稱之為‘升環儀式’的燔祭,只是他們選用人作為祭品……”“那些儀式的現場往往一言難盡,我有幸得見過一次,”長長出了一口氣,“事實上各國多多都發現了類似的儀祭場,而且近年有逐年增多的跡象。”
商忘憂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不過過去我們沒有發現‘萬歸環’與暗影會之間的聯系,直到最近才意識到兩者之間其實可能就是同一個人的不同份,而且這個組織兜售的東西……對於那些富豪、有權有勢之人有很大的吸引力……”
“他們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永葆青春,而是永生……”
方鴴已經完全明白了。
又是永生,永恆長存的力,對於凡人而言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相較於本就擁有長壽種的艾塔黎亞來說,永生對於地球人而言更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幻夢,當它作為一種可能出現在世人面前時,有多大的力可以想象。
“所以說……”他小聲問道。
“我們目前還很難弄清這個組織對星門另一邊的滲有多深,但調查的結果不容樂觀,”商忘憂搖搖頭,“這些都是機,而超競技聯盟的腐化可能也與之有關。”
“同時,我們還查到了一個的人,他‘奧羅斯’。”
“當然,這只是個代號,此人應當與星門港案息息相關,但這人的手腳很乾淨,沒留下什麽把柄。而且他現在並不在地球上,應當是前往了星門之後。”
“你想讓我去找他?”方鴴問,“他在第二賽區?”
商忘憂點了點頭,“我們得到的消息是,他是一個名為‘艾奇迪納’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公會的頭目,但這種選召者與原住民混雜的小公會在艾塔黎亞如同天上的星辰,不知凡幾。”
“幾乎沒注冊在聯盟的小型公會,我們很難追蹤其向,而且‘奧羅斯’自也行蹤神,關於這個公會的所在我們一概不知,隻從冒險者公會的注冊信息上查到它注冊是在第二賽區。”
艾奇迪納,方鴴咀嚼著這個名字,那不是希臘神話之中的怪之母麽,也不知是否有特殊的含義。
但它注冊在第二賽區,並不一定就留在第二賽區。
就像是黎明之星也是在第三賽區活更多,而七海旅團更是注冊在戈藍德,但他們幾乎沒在那裡停過超過一個月時間。
商忘憂看著他:“艾德,雖然接下來只是一個猜測,但我們約察覺到,‘奧羅斯’此人可能與你父母的空難有關,而且他也是艾爾帕欣之戰的幕後黑手之一。”
方鴴一下沉默了下去,他立刻意識到這是軍方從他引渡的那個邪教徒上得來的報,那應當是他們帝國一行最大的收獲之一,蘇長風將這個任務給他,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看向這位劍士,商忘憂與其說是讓他調查,不如說是告訴他這些信息,兩人之間雖然不過才見過一面——但方鴴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蘇長風,或者白葭學姐的意思。
他沒有多問,畢竟這些每一句話可能都涉及機,但自從知道父母的死背後疑雲重重以來,與之相關的信息就重重在他心頭,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過,但卻一刻也沒有放棄調查真相。
方鴴輕輕點了點頭,“我會去調查的。”
“還有另一件事,”商忘憂道,“巨樹之丘死疫蔓延,那背後可能與禍星相關,雖然這件事沒發生在考林—伊休裡安我們的管轄范圍,但你不妨幫我們打探一下報。”
方鴴亦是點頭。
他又詢問了一下關於巨樹之丘的報,‘避難所計劃’應當是基於《星門宣言》的計劃,是星門港計劃的一部分,而並不是隻屬於第三賽區的。
但第一賽區、第二賽區表現出的樣子似乎都並不像是在執行這個計劃,帝國人的所作所為更是與之背道而馳,他們打算將整個辛塔安升起,然後想辦法讓它穿過大陸橋前往第二世界。
這個計劃聽起來充滿了雄心壯志,但方鴴並不看好,弗裡斯頓的計劃設計道了星輝引擎的使用,只會加速死翳與星的熄滅,何況帝國人還打算與影人結盟。
而另一邊巨樹之丘同樣無於衷,在蔓延的灰枝之中焦頭爛額,按說第二賽區在這個利益環節應當與他們站在一起,但無論是靈還是第二賽區聯盟都表現得十分冷淡。
對於他的提問,劍士只是搖了搖頭,“文明團結自救終歸只是一個好的願景,而事實上他們更寄希於在這個危機中佔據先機,‘避難所計劃’一直在推進,但各賽區也有自己的想法。”
說這話時並沒有表現得多失,仿佛對此本來就沒報多大希。
“那麽禍星本呢?”方鴴問道,“星門港對於禍星有多了解?”
雖然羅曼士告訴過他關於禍星的來由,但他還是想知道地球那邊是怎麽看待這一切的,是什麽原因讓它在艾塔黎亞的天空顯現,又是如何影響兩個世界的?
它的本質是什麽,是一條連接兩個不同世界的空間通道?還是下層位面的某種投影?災難從何而至,又如何產生?畢竟你得首先弄明白你的敵人究竟是什麽,才談得上去思考反製的手段。
“我們對於禍星認知甚,對於災難的大多數了解都來自於歷史文獻,”商忘憂卻歎了一口氣,“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目前還無法從最底層對這個世界建立起認知。”
“這個世界是如何構的?它是否擁有與我們世界相近的理常量,它的時空是否扭曲?甚至於艾塔黎亞本是否是一個星球,第二世界與第一世界的空間關系是什麽,我們都無法確認。”
“我們甚至無法確定艾塔黎亞之外的樣子,只知道這個世界外籠罩著一層甚至數層,而元素層正是其中一層,有正因為這些的存在,我們不能將任何基於魔導技藝的飛行放飛到世界之外。”
“因此,自然也談不上觀察。”
“艾塔黎亞的兩月亮有自己的運作規則,它的晴也並不基於太對於艾塔黎亞在它上面的投影,”道,“因為艾塔黎亞的太,也只是法則在海之上的投映而已,而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天……”
“我們甚至無法確認艾塔黎亞之外,是否真的有天存在。”
搖了搖頭,“但我們的調查也不是一無所獲,我們至清楚,艾塔黎亞之外應當仍存在空間。”
“而禍星應當就來自於那個空間,是那些漂浮的,死寂的,碎片化的世界——”
方鴴默然,地球上的大多數技在艾塔黎亞都無法使用,這才是人類遇上的最大的困難,這個世界的底層法則像是有意志,總是先一步切斷人們對它的進一步研究。
簡直就像是……
冥冥之中有一隻大手在推著人們不得不前進。
……
方鴴在鯊海盜的基地見到了七海旅團的其他人。
但七海旅人號本並不在這裡,由於方鴴睡了兩天一夜,在沒有得到他進一步命令之前,妖小姐並不同意任何將七海旅人號開進聖休安的計劃。
而希爾薇德也支持這一點,因此留在船上的其他人自然也沒什麽反對的理由。
七海旅人號此刻正停泊在距離聖休安三十空裡外的一座浮島上,但它的位置並不是靜止不變的,大約十個小時之後,它會起錨前進到更靠近聖休安的地方。
又在一天之後返回,大約在三座浮島之間來回巡弋,在軍方的人抵達之前,七海旅人號就早已經察覺到了海盜在這一帶聚集,而眼下危機雖然已經解除,但船上的人還是保持著之前的習慣。
艦務小姐在海圖上記錄下最後一筆,然後放下紅藍鉛筆,抬起頭來——夕的金正緩緩躍海平面之下,將雲層上灑下一片魚鱗一樣的碎。
變幻著赤紅瑰麗的澤。
淺藍的眸子映著這火燒一樣的雲霞,仿佛五十,像極了娜迦之神包容一切的目——額頭上淡淡的鱗痕進一步加深了,但七彩的鱗片並無損於艦務小姐無瑕的貌。
反而讓變得更加有魅力了。
微微抬起眼梢,顯出幾分主人的氣質,然後目又低垂下去,看向邊的那幾封信——信上加蓋著艾伯特家族的印。
一個聲音在腦海中說道:“承認吧,你對艾伯特家族還是念有舊的,畢竟那是你父親的家族,他們希你回去,主持大局。現在況和過去不同了,那位宰相大人需要盟友。”
“再說你踏上這條路,不也是為了重振家族麽?你的路就是你父親的路,你就算尋回你父親的船團,早晚有一天也要繼承家業,你放不下他的榮。”
“我不知道你是誰,”希爾薇德淡淡地道,“但我有我的主意,不需要旁人多多舌。”
“是呀,”那個聲音道,“你從來不對任何人袒心聲,就連那個一心幫你的大男孩,也傻傻的什麽也不知,不過這對他來說倒也好,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艾德有權知道一切,”希爾薇德冷冷地哼了一聲,目沉了下去,“來挑撥離間,我從來沒做出過這樣的決定,我答應過他,要和他一起前往第二世界。”
“前往第二世界,然後呢?”
“他的目的從來不是因我而生的,”希爾薇德道,“可他的船,卻願意為了一個陌生的、無助的的目的而停駐,在艾爾帕欣之外的那一夜,我便了然一切——”
“可你不懂,你不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他對於自己另一半最大的期許是什麽麽?”
“說說看,但我對你們這些凡人的可沒什麽興趣。”
“這就是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希爾薇德淡淡一笑,“他願意將自己的理想,賦予另一個人——而我很清楚,這就是他對我最大的尊重。”
“真令人呢,”那個聲音道,“但那是你的船。”
“那是西碧卡家族的圖紙,羅真的設計,”希爾薇德道,“但你猜羅真會認可他,還是認可我或者你?”
聲音沉默不言。
艦務小姐的目才再一次落在那些信箋上,輕輕拿起那些信箋,將它們握在手中,旋即,從指尖生出一道烈焰,將每一頁信紙都燃燒灰,隨風而逝。
那些過往的就讓它過去,從未懷疑過自己的道路——從記事的那一刻起,就從未有任何人左右過的意見。
表面的溫婉不過是薔薇之下的利刺。
一直都是艾伯特家族的長——是家族,而不是家族代表著,正如那智慧的箴言所述,當日益長,日益沉默,但如水的時,在心中留下印記。
“真是無的人。”
那個聲音幽幽歎息了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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