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畫面,似乎被封藏了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意外的辭職(2)
他難得不穿西裝,只穿了件黑半袖,隨意弄了條迷彩和軍靴。
男人一但上軍裝總會增七分,絕不是誇張。蕭余忽然想起了幾年前和他去俄羅斯旅遊,穿著迷彩服竟比當地人還顯氣勢,形氣度都狠住了陪同的人。
只可惜,天生的軍人骨,卻偏不念軍校。
他側走過了幾個日本小姑娘,都不停拿著手機拍照。蕭余過去時,看到他正蹙眉聽著那幾個小姑娘說話,然後側過頭做了迷的表qíng,聳肩說了句sorry。
遠看就覺得好笑,那幾個小姑娘繼續嘰里呱啦地說著,他終於無奈看迎面走來的蕭余:“替我和們說,我不合影。”
蕭余笑了聲:“騙誰呢?你日語比我都好。”
許南征一個眼神,就讓徹底投降,對那幾個小姑娘說了兩句話。其實的二專是西班牙語,日語真不算好,也就僅能應付幾句,好在小姑娘們也算是給面子聽懂了,只憾地又看了兩眼許南征,才說了句再見,相擁著走了。
蕭余這才想起韓寧,禮貌xing地退後一步,站在韓寧側:“這是韓寧,”然後又看示意xing指了下許南征,“許南征。”
深夜的首都機場,依舊是穿行不息的人流。
許南征帶了幾分審視看他,韓寧亦是笑而不語。
過了會兒,還是許南征先手,一把攬住他的肩說:“好久不見。”
韓寧哈哈一笑:“真是好久不見了。”
蕭余怔了下,立刻恍然,這兩個人以前真的見過。
自己竟被韓寧騙了,腦子裡一瞬都是對韓寧說過的話,立刻有了些不自在。這些話除了自己兩個本不認識許南征,又遠在上海常住的閨,從沒告訴過別人。
“比五年前瘦了。”
“可能到北京後,反倒水土不服了。”
許南征拍了拍他的肩:“真沒想到,你爸肯讓你來北京。”
韓寧瞇起眼睛,似真似假地說:“怎麼辦,軍校四年熬壞了,連和同學說話都要寫檢查。我爸又不讓我出國,怕離得太遠見不到,最後只能逃到北京了。”
“本xing沒敢,永遠是上風流,”許南征把車鑰匙扔給蕭余,“一起吃宵夜?”
“上飛機前就早吃了,”韓寧看了蕭餘一眼,“既然蕭余有人接,那我先走了。”
說完將蕭余的行李很自然遞給了許南征,就這麼揮揮手走了。
許南征很悉蕭余的習慣,這幾年因為出差太頻繁,不管多晚,都會下了飛機再吃飯。所以基本沒有任何徵詢,就把直接帶到北京飯店,隨便吃了些東西。
吃完飯,就坐在網球場外休息,看他練完幾百個大力回扣後,自己也剛巧喝完了第三杯咖啡。
他走出來時,才忽然問:“你怎麼認識韓寧的?”
蕭余兩隻都搭在沙發一側扶手上,著腳晃dàng著笑:“西藏的艷遇。”
許南征站在邊,沉片刻,才笑著拿網球拍敲著的膝蓋:“挑的好,也挑的不好,要看你能不能鎮住他了。”蕭余沒說話,擰開一瓶水遞給他:“你真有力,我已經快站不起來了,只想睡覺。”他接過水,坐下來:“要不要給你開間房?”
想了想,才說:“好,反正我也懶得了。”
其實住了那麼多天酒店,更想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但是這麼晚,不想讓他再費力送自己。
很高挑的一個酒店服務小姐,端著兩塊熱的巾,彎腰遞到他面前。
他隨手拿了一個,扔給蕭余。
不是很燙,恰到好的溫度,接到手裡就有種舒適的倦意升騰開來,拿著了手,又覺得不過癮,索xing蓋在臉上,仰面躺倒在了沙發上。
深夜三點多,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其它人,很安靜。
迷迷糊糊躺著,只覺得這麼睡死過去也好。正是被巾悶得有些難過時,卻覺溫熱忽去,臉上涼颼颼地。困頓地睜開眼,發現他正俯看著自己。
近在咫尺的一雙眼睛,只要進去,就再也挪不開視線。
仰頭看他,竟有一瞬想去抱住他的衝,可是到最後,連手指都沒上分毫,只懶懶地笑了笑:“差點兒睡著。”
他問:“怎麼了?真這麼累?”
瞇著眼看他,不答反問:“你辭職了?”
“決策失誤,總要有人負責,”他把巾扔到桌上,“總不能讓我手下那幫兄弟都走人吧?他們即使想負責,不管公司外也不會有人認的,我走了,反倒都會給個面子留住他們的位子。”
蕭余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沙發扶手上連聲附和:“是啊,都盯著你呢,所以我就說凡是做事的人,大多吃力不討好。許叔叔怎麼說?”
他似乎不大在意:“應該知道了,不會說什麼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這話不是第一次聽。
其實,他在父輩那裡得到的關總是很。這種覺亦是同,估計是軍人家庭的緣故,骨子裡繼承的就是獨立,要為自己負責。當初念大學,每個學期也就能接到父親三個電話,都是幾分鐘掛斷,容也大多是叮囑不要犯錯誤什麼的……
況且他有痛苦都是自己扛著。
連最親近的人,也找不到突破口安他。
許南征很快開了間房給,直到剛才那服務生拿來門卡,他才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邊把卡扔給,邊很慢地說了句話:“我很快就會到下一家公司,有沒有興趣去做公關經理?”
蕭余愣了下:“下一家?這麼快?”
他不置可否:“做這行不能停下來,也只是幫朋友個忙,臨時牽頭。”
蕭余看他神qíng似乎不是玩笑,笑著嘲了句:“怎麼,搖一變,職業經理人了?”
“過渡而已,“他站起:“不用急著告訴我,先想清楚。”
嗯了聲,站起跟著他上樓。
兩個人的房間是一層,他幫放好箱子,蕭余才忽然想起向藍的問題,裝作不大在意地問了句:“你辭職了,向藍呢?不是還沒轉正嗎?”
許南征替拉上窗簾,隨口道:“你不過資助了一個學生,難道還讓我負責一輩子工作?”不過一句話,已放鬆了所有的qíng緒。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用在許南征上再合適不過。
對於許南征的邀請,徘徊了很久。
再加上格外難搞的客戶折磨,讓簡直焦頭爛額。
拍攝那天,代言明星足足嚼了一上午的口香糖,看得都想吐了,客戶竟還嫌棄明星型不夠完,吃的表qíng不夠……
眼看著明星都要翻臉不gān了,才有了主意,立刻低聲對小執行說:“你去聯繫個按師,直接到片場來。半個小時客戶吃完飯,一定要到這裡。”小執行張的都要死過去了:“半個小時?我們這裡這麼偏,怎麼可能啊……”
“是必須,沒有商量的餘地。”
到最後按師來了,蕭余哄著客戶去了休息室,才算是稍微滅了火。
沒想到晚上累死累活到了公司,小執行竟站到面前說辭職。
蕭余有些愣:“怎麼忽然辭職?有更好的工作了?”
小執行像了天大的委屈:“就是不想做了,在這裡天天什麼也做不了,就是給組裡人訂盒飯,訂出租,訂會議室,複印列印做跟班,今天竟然還要去找什麼按師。我覺得我大學裡學的,都沒用。”
笑,拆開一罐jījīng:“所以,你覺得你能做什麼?”
小孩幾乎是漲紅了臉,憋著不說話。
“都是從小雜工做起的,”蕭余輕嘆口氣,推過去一個椅子讓坐下:“記得當年剛工作時,我正好上了FENDI的一場秀,為了複印第二天給所有的公關稿,前一天晚上就整夜守著複印機,到天亮才整理好一切。最後的結局,還是被老闆罵的狗噴頭,就因為我用訂書裝訂文件,影響了觀,”晃著手心的小瓶子,“委屈吧?整個晚上沒睡,最後還是被罵。”
小執行嗯了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笑,“做錯了就是公司的損失,在損失面前沒人會計算誰吃了苦,只會計算誰犯了錯,誰立了功。這就是我從複印中學到的。”
不知是不是太累了,忽然想起了許南征。
“我有個很好的朋友,他算是家裡什麼都能擺平的一個人,可偏就很犟,什麼都要靠自己。當初在上海創業,他一個人為了談生意天天陪著整整一桌人喝酒,那時候我怕他出事,晚上開車去門外接他,一個大男人就這麼喝的不省人事,好幾次都直接進了醫院。”
最嚇人的有次那些所謂客戶喝醉了,和另一幫人鬧了起來,正不可開jiāo時開車到了,還要給他們理後續。那時自己才剛上大學,本就沒去過那種場合,至今想起從他西服里出錢包賠錢,邊還站著坐著很多上全|luǒ的小姐,就覺得可笑。
別人的風花雪月何其làng漫,他倒是雨腥風的。
蕭余有些沉默,直到小姑娘問了句然後呢,才笑了笑:“沒有然後了。你看,含著金湯匙的人都可以這麼拼,你為什麼不可以?既然選擇了,那就做到最好,誰都想功,可連幾十塊錢的計程車都安排不好,怎麼可能去安排幾千萬的項目?”
小執行聽了這麼多悲催事,估計也平衡了。剛要出辦公室,卻像忽然想到什麼,神兮兮回頭看:“老闆,你說的那個朋友,是不是3GR的許南征啊?我看過他的創業史,好像就有這麼一段哦。”
蕭余被問的哭笑不得,但無奈這小執行早知道自己認識許南征,也只能嗯了聲。
“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啊?”小執行眼睛直放,“你當初不是說只在上海念過大學,一畢業就回來了嗎?還念著大學,就能半夜開車去接他,別說沒關係,我可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意外的辭職(3)
蕭余咬著瓶口笑:“真不是。”
小姑娘一副我明白的神qíng:“老闆你放心,都是自己人,我絕不會在吧里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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