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下來,胡翠有些張說道:“弟弟,離開四九村要走很久的山路,我給你們拿了一些吃的。”
“謝謝姐。”我也不客氣,手接過了籃子,遞給了王霸天。
胡翠松了口氣:“謝謝你才對,以前……”
“以前的事就不說了,姐,現在村里的詛咒也解除了,有機會的話,去外面走一走,四九村太閉塞了,我們會去青城,如果有緣,我們或許還會見。”我笑著說道。
胡翠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我會的,我送你們到村口吧。”
胡翠笑的特別由衷,很對我笑,這由衷的笑,覺特別。
在爺爺墳前上了一炷香,我們來到村口,和胡翠告了別,我們踏上了出村的路,離開了這個十二年來我寸步不離的四九村。
順著小路走下四九村所在的懸崖,我和柳秋曼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你倆干嘛呢?”王霸天疑的問道。
我和柳秋曼相視一笑,王霸天或許永遠也不能理解,離開四九村對于我和柳秋曼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是自由的氣息,也是人生的轉折點,更是一種重生的覺。
這覺要比出生在四九村的人還要強烈,因為我四歲來到這里,柳秋曼六歲來到這里,我們對外面的世界,都是有概念的。
“爺,咱們出去之后,四九村的事可別到說啊。”王霸天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咋了?”我疑的問道。
王霸天解釋道:“外面講究和諧社會,這種事過于離奇,沒幾個人會相信,你要說了,要麼被送進神病院,要麼就會被人當騙子,費力不討好。”
“我才沒那麼無聊,去和別人說這些。”
“……”
順著山路走了一個多小時,眼前出現了一個三岔路口。
“爺,怎麼走?”王霸天開口問道。
“你問我?”我轉頭看著王霸天。
王霸天一愣,里說道:“對對對,你沒出來過。”
“你之前從那條路來的?”我皺眉問道。
王霸天搖了搖頭:“我在山里轉了足足四天,路線早就忘記了。”
“所以說,咱們這是迷路了嗎?”柳秋曼小聲問道。
“應該是。”王霸天手了肚子說道:“爺,我了。”
“先吃點東西吧,四九村在深山里面,我之前在懸崖上看過,東邊有公路,我們一直朝著東邊走就行。”我說著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手了懷里還于昏迷狀態的白狐。
王霸天掀開籃子上的白布,里面有七八個白面饅頭,還有五六個煮了的蛋。
“就這點東西,一頓都不夠吃。”王霸天說著拿起一個饅頭,張就咬掉半個。
“省著點吃吧,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呢。”我拿起一個蛋,下面居然還著錢。
我那錢了出來,是一張一百的,這一百塊錢,應該是胡翠自己的,爺爺下葬的時候,也來送行,我當時給了一百塊。
這應該是目前為止賺到的唯一的一百塊錢了。
“翠姐把這一百塊給了我們。”柳秋曼開口說道。
我點了點頭問道:“胖爺,一百塊夠我們三個坐車到青城嗎?”
王霸天搖了搖頭說道:“不夠,我當初坐車過來的時候,車費花了八十。”
;“那你上還有錢嗎?”我趕問道。
“有!”王霸天站起來,從口袋里面掏出了兩張一塊的。
“兩塊錢?”
王霸天點頭,里含糊不清的說道:“全部家當了,爺你別擔心,車費的問題我來解決。”
“所以你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我的吧?”我笑著問道。
王霸天趕解釋道:“不是,我之前有工作,殺豬的,只是我單漢一個,也沒想著存錢。”
“好吧。”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站起來說道:“走右邊,咱們爭取在天黑之前走出去。”
三人一路披荊斬棘,不走尋常路,在太的引導下,終于還是沒有能夠走出大山。
夕的余暉灑向山頂,太眼看就要下山了,我們的面前,還橫著一座短時間不可逾越的大山。
“爺,我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才行,這大山里面有猛。”王霸天開口說道。
我嗯了一聲,疲力盡的說道:“哪里才是安全的?”
“山中留宿,為避猛,要麼進,要麼上樹,怎麼樣,我這四言絕句是不是顯得很有文化?”王霸天笑著問道。
我嘆了口氣問道:“所以呢?”
“進,因為胖爺太重,上樹有風險。”柳秋曼接話說道。
王霸天一愣:“扯呢?母豬都能上樹?我為啥不能?”
“別貧了,那里好像有個山。”我指了指左邊不到一百米開外的地方。
“走!”王霸天趕朝著山走去,生怕我們再提上樹的事兒。
這個山口不大,只夠一人通過,王霸天需要才能進去。
“口的雜草沒有踩踏的痕跡,里面八不會有野。”王霸天沖著里面喊了幾嗓子,回音悠長。
“口小,里面大,雖然不咋舒服,但適合落腳,我去找點柴火來,晚上得生火,因為里可能會有毒蛇。”王霸天說著轉離開。
“我去幫忙。”柳秋曼也轉走了。
等了差不多一分鐘,還是沒有聽到靜,我這才抬腳朝著里面走去。
“咔”一聲,腳底下突然傳來樹枝折斷的聲音,我低頭一看,從雜草從中翻出了一紅燭的燭,上面還有一些紅蠟。
我皺了皺眉,把白狐放下,然后開了口的雜草,在雜草下面,我相繼翻出了一些斷香,完全發霉的五谷,未燃燒殆盡的壽壽鞋等。
這些東西,都是用來祭拜的,可是怎麼會有人在山口祭拜呢?難道這里有什麼?
不過看這些東西的腐爛程度,應該已經過去一年以上了。
“爺,你干嘛呢?”王霸天和柳秋曼一人抱著一捆干柴走了回來。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再找落腳點來不及了,今晚雖然是七月十六,但是天上烏云布,可能會下雨。
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抱起白狐說道:“沒干啥。”
彎腰鉆進口,是一個下沉的地勢,出口石叢生,路不好走。
王霸天拿出打火機照明,三人小心翼翼的來到了下面的一平地。
平地旁邊正好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兩米多高,石頭的上面是平整的,有七八個平方大。
“這石頭不錯,我先上去,再拉你們上來,咱們就在上面生火。”王霸天說著把打火機遞給了我。
我打燃打火機,王霸天輕輕一跳,雙手撐著上面的石頭邊緣,一只腳就抬了上去。
下一秒,王霸天趕了回來,里大喊著:“臥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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