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我們三人打著手電,快步穿梭在山澗,誰都沒有說話。
去苗人谷的路才走了一半,烏基冬就就已經不能和我們一起走下去了,而且他的人生也到此結束了。
烏基冬就深著尼云莫,可尼云莫卻被他母親害死,烏基冬就也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最終卻全巫云這麼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同時,也讓這個世界多了一個癡的可憐兒。
真是造化弄人。
氣氛顯得有些沉悶,不過這也加快了我們的速度,晚上十一點不到,我們已經來到了蠱山外圍。
蠱山也巫蠱山,海拔并不高,不到三百米,但是面積卻很大,據說長度延綿上百里,是這一片山區中最大的一座山。
而苗人谷就坐落在蠱山的山下面,蠱山周圍濃霧繚繞,籠罩著整座蠱山。
無論是大晴天還是雨天,這里的濃霧常年不散,更是為苗人谷增添了一種蔽的神。
“怎麼這麼大的霧,啥玩意都看不清楚。”王霸天不斷的用手電掃著眼前的迷霧。
金良卡解釋道:“蠱山從來都是不見天日的,就算是艷天,這外面的濃霧也不會散,這一點非常奇怪。”
“也沒什麼奇怪的,有的地形藏風聚氣,周圍群山環抱,再加上山中植喜,又沒有風口,就會形常年濃霧不散的況,還有一種況,就是用法干預,也可以鎖住濃霧。”我說著四看了看,這個位置正好是濃霧分割的位置。
濃霧里面能聽到涓涓流水聲,卻看不到河流,我們所站的地方,也罕見的出現了一條路。
山中本沒有路,但是走的人多了就形了路,看來這個地方沒走人。
金良卡指了指眼前的這條路:“我們接下來只能順著路往前走,走的時候,引路人的里默念苗人谷,這樣大概十分鐘左右就會到渡口。”
“如果不念會咋樣?”王霸天疑的問道。
“那就到不了渡口,而且會迷路,運氣好的話也得一個小時以后才能走出來。”金良卡回答著四看了看,然后叮囑道:“如果到人也不要和他們談,這樣也很容易迷路。”
“果然是有法干預的。”我說著率先朝著前面走去。
走進濃霧,能見度驟然下降到只有兩三米,即便是強手電,也只能看到一片濃霧,我們只能低著頭,跟著那并不算太明顯的‘路’朝著前面進發。
我走在第一個,里默念著‘苗人谷’,一邊仔細的聆聽著周圍的靜。
很安靜,只能聽到我們走路和呼吸的聲音,我嘗試著放慢了念苗人谷的速度,念的速度一放慢,眼前的路就會變得模糊,一旦停下來超過三秒,路就會離奇的消失不見。
而那路消失之后,就等于完全失去了方向,就連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直到我再次念起‘苗人谷’那條路又會重新顯現出來,念的越快,路就越明顯。
;好強大的法!
我心中暗自震驚,這看似平平無奇的虛實變化,其實蘊含著極其高深的道,也完全杜絕了有人誤苗人谷的可能。
走了大概十多分鐘,眼前的流水聲突然清晰起來,抬頭看去,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亮。
我加快了步伐,朝著那亮走去,走進之后才發現這里真的有一個渡口。
渡口不大,這里的濃霧已然散去,一條大概兩米寬五米長的棧橋延至河中,棧橋旁邊停著四條古式的木舟,每條船的船尾上,都坐著一個披著蓑戴著斗笠的船夫。
渡口口兩邊有燈籠架,燈籠架從上到下掛著三個紅燈籠,燈籠從上之下分別寫了‘苗人谷’三個字。
渡口岸邊是一個茅草屋,茅草屋旁邊的空地上還擺著四張八仙桌,屋檐下掛著一塊白布,上面寫著‘渡口酒館’四個大大的筆字。
四張八仙桌都有人坐了,其中三張坐了四個人,還有一張八仙桌上坐了一個人,這些人在喝酒歇腳,并且小聲的談著。
“沒多的船了,只能拼,我們去那張桌。”金良卡指了指那個只坐了一個人的桌子。
他話音剛落,后突然躥出了兩個人,直接朝著那酒館沖了去。
“臥槽,他們是不是要搶位置?”王霸天轉頭看著金良卡,金良卡人已經追了上去。
只是還是慢了一步,沒坐滿的那張桌子,被那兩個人一占,就只剩下了一個位置,金良卡剛準備去坐那最后一個位置,旁邊的那個大漢突然一抬腳,直接把腳踩在了上面。
“兄弟,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一個同伴,就在后面。”那個大漢嘿嘿一笑,抬頭看著金良卡。
“喂,你他媽的講不講道理啊?這明明是我們先到渡口的。”王霸天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你們這確實是流氓行徑。”金良卡冷聲說道,他轉頭看著我:“小言只有一個位置了,錯過再等一天,我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多人。”
我皺了皺眉,時間對我來說確實很要,這一天,我很難等。
而那個大漢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是你們先到渡口的沒有錯,但這酒館是我們先進的,誰先坐下位置就是誰的。”
王霸天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了,他也不再廢話,直接威脅道:“你最好考慮清楚,別為了這個位置把命給丟了。”
大漢皺了皺眉頭,一把匕首直接在桌上,冷聲問道:“怎麼?難道老子還怕你不?”
“渡口酒館不能鬧事,否則我把你們全都丟進河里喂魚。”一個蒼老的聲傳來,我轉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頭發花白,形佝僂的老嫗。
老嫗手里端著一盤剛烹的,放在了鄰桌上,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卻帶著極強的自信。
大漢趕收起匕首,恭恭敬敬的說道:“是,孟婆婆,那就請您給評評理,這位置是我們先坐下的,是不是就應該歸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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