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話，心中唯有五味雜陳，握著若語的手掌，不了幾分。

到我的作，輕輕將腦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用行回應著我。

這一路走來，我跟有著無數次的生離死別，正是這些生離死別，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更加明白對方存在的意義。

凌月見我們怔怔出神，自顧自說起了趙凡和趙依仙的往事。

那時的他們，同樣是一對神仙眷，打從小時候開始，趙依仙便陪在趙凡邊，默默地守護著他。

可后來的二人，卻沒有和我一樣好的運氣，無數次的錯過，使得他們聚離多，在畢生相許的路上，越走越遠……

到了仙、神二界之后，便迎來了真正的“錯過”。

凌月仿佛早就將這些烙印在心中一樣，將其中的細節跟我們講的一清二楚，我和若語就好像在放映廳一樣，一邊著趙凡所化的石像，一邊傾聽著他的所有故事。

到最后，我和若語都不免眼眶微紅。

本該是一對在神界中長相廝守的神仙眷，卻落了個生離死別的下場，更何況還是親眼目睹摯消失在眼前。

縱然為神界的最強者，上蒼卻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給趙凡。

但自那過后，他也并非一蹶不振。

他并未停留在神界，而是去往了各大界域，到尋找著能夠復活趙依仙的方法。

哪怕是那些最為低級的界域，他自毀部分筋脈，都不肯放過，也要強行踏其中尋找。

可以說，趙凡從未背負著主神這個名頭應有的責任。

自打趙依仙消散在天地間的那一日起，他便從未在諸神山，停留超過十天以上。

“可忙忙碌碌，漫無目的的尋找，并沒有給趙凡帶來希，他把整個仙界都翻了個遍，都未能找到半點蛛馬跡。”

凌月幽嘆了一口氣，仙微微擺，這位號稱整個神界名最高的神帝，臉上盡是惋惜。

“再之后，他便失去聯系，徹底消失了。”

“我和沈，始終在尋找他的蹤跡。”

“直至大洪荒時代結束之后，我們才發現了這個小世界的所在，它曾是趙凡的神。”

“在漫長的歲月里，他也許是因為太過悲痛，打爛了小世界中的天地規則，任由它和外部世界融為了一。”

“這些枯萎的花草樹木，或許在幾千萬年前，皆是一副旺盛景象。”

“可現在卻和他一樣，早已了冰冷的死。”

凌月玉手略微攥，再次看向了那座孤零零的石像，喃喃自語道：“他，一定很痛苦。”

我心中清楚的知道，趙凡恐怕是將自己關在了小世界中，所以才沒人能找得到他。

一個主神手中的小世界，倘若和現實世界破碎融合，除了其主人之外，恐怕沒有任何人有這樣的本事。

“所以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趙凡的小世界？”我問道。

“不錯。”凌月輕輕點頭，又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你可知曉，這泱泱神界中，能夠將趙依仙復活的人，唯有趙凡？”

;“可你看看眼前這副現狀，他早就已經放棄了自己的主神神格，任由自己枯萎石化。”

“這樣的他，能做些什麼呢？”

雖然凌月的話語中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但我仍然聽出了那一抹絕。

倘若這個被寄予厚的男人還活著，倘若他還坐鎮在神界之中，哪怕神界如今被鴻蒙界侵，哪怕見到了那將整個神界握在手中的紫尸，他恐怕也不會有所畏懼吧？

可事實上，他就不在乎什麼主神之位，不想守護所謂的神界。

甚至，寧愿在這小世界，等它個海枯石爛，等它個歲月黯淡，等它個萬死寂。

他也不愿再凡塵。

我沉默不語，嘗試著張，對那副石像喊道：“趙凡，你聽得見嗎？我帶上趙依仙前輩的殘魂來找你了！”

“聽得見，你就睜眼看一看！”

凌月聽到我這話，不免軀微。

我說完了這句話，就當著的面，探虛無世界之中，將存放著趙依仙殘魂的那道神魂牌祭出。

嗖！

神魂牌懸浮在半空中，原本黯淡無比的表面，仿佛應到什麼似的，頓時散發出了微弱的亮。

“趙依仙……”

凌月神復雜地盯著這枚神魂牌，顯然也應到了趙依仙的存在。

只不過，這縷殘魂已經非常的孱弱，恐怕已經不足以支撐趙依仙顯真容。

事實上在過去的時間里，我也多次在虛無世界中查看過，但結果大多都和我預料的一樣。

當初趙依仙為了保住圣墟中的那些無辜之人們，釋放了自己的力量，叮囑我保留神魂牌，務必帶去神界。

后來又在圣仙宮前，強行出面替我擋下了麻煩。

從那以后，就徹底陷了沉睡，依托著神魂牌，保留著一縷殘魂，我們就再也沒了任何流。

在小世界中，沒有到外界的侵擾，所以一直以來都保存的很好。

而現在，這對錯過了無數年的神仙眷，終于以一種“另類”的方式相見，卻仍然不那麼盡如人意。

一個只剩殘魂，一個化作了石像。

二者相遇在一起，卻仍然毫無波瀾。

閃爍的玉牌在告訴我，趙依仙一定應到了趙凡的存在，但就只是一縷殘魂，做不了任何事。

“唉。”

凌月幽嘆了一口氣，當著我們的面，出了自己的玉手，握住了那枚神魂牌。

剎那間，這整片小世界都開始漾，一極為恐怖的氣勢涌現而出，得我和若語都不過氣來。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凌月，那一頭的三千青都在飛舞，又出了另一只玉手，放在了眉心間，生生出了一縷白的線，與神魂牌鏈接在了一起。

而后，的發從青，一點一點變得雪白。

“夫君，凌月前輩這是在……”若語眼里滿是不敢置信。

我也看出了端倪，心中頗為栗，下意識說道：“在燃燒自己的神魂，以喚醒……”

話音還未落下，凌月那張宛若人間仙境一樣人的面孔，竟然開始一點一點變得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