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

“見過太后娘娘。”

姜瑜看著眼前似乎還在怔愣的秦可兒，“秦小姐這是還沒回神呢？”

“為什麼我上榜了，我的兄長，還有孫材和姝姐姐都沒有上榜。”秦可兒出了困的神，“我還是榜上的最后一名，太后娘娘，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世家篤定大渝會讓我們落榜，會提前布置好人手，所以才讓我上榜來以此同世家對壘？”

“大渝的科舉從不作假。”

姜瑜只回了秦可兒一句話，可秦可兒卻在幾息后蹲了下來，痛哭出聲。

“給秦小姐沏茶。”

姜瑜的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神，這次春闈，秦可兒四人的試卷是和其他人的試卷混在一起的，名字都被同樣的蓋住，所以本不存在什麼特殊對待。

秦可兒能上榜，只能說明確有真才實學。

“我......我自就喜歡讀書，所有人都說我琴棋書畫樣樣通，但我卻本沒有能接到家族事務的機會，我知道我這樣的只能取悅日后的夫君。”

秦可兒紅著雙眼，子活潑，所以在世家貴中姝姐姐比嫻靜，阿芷比有才干，知道旁人的稱贊只是礙于的份。

可不服氣，明明不比任何人差。

“所以你自愿來大渝和親？”

秦可兒聞言眼淚更加洶涌，“我只是......只是想有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我可以調和大渝和世家的關系，哥哥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如今你金榜題名，可以參加之后的殿試。”姜瑜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這個作讓秦可兒雙眼猛地一，“亦可以朝為。”

“您有孕了？”

“七個月了。”姜瑜低頭看了眼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眼底閃過了一抹慈。

“我是世家，如何能大渝為？”就連秦可兒自己都不相信，能在大渝證明自己以此，已經無憾了。

“云家如今是什麼模樣，日后秦家、孫家、宮家和裴家就是什麼樣子。”

姜瑜的目看向遠方，“秦可兒，天下一統是必然之勢，而你，錯過這次科舉仕的機會后，下一次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我們世家不會這麼輕易就被你們打敗的。”

“噓。”姜瑜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馬上裴家的藥材供應就會被停了，至于宮家......能打云家的主意，哀家豈會放過他們？”

“還有孫家，孫家家主那個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會打他。”

“還有秦家，你父親中毒到現在都未醒，你猜下毒的是大渝，還是世家？”

嘭——剛剛站立起來的秦可兒再次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你騙我。”

“哀家何須騙你一個姑娘？”

看著發呆的秦可兒，姜瑜了有些僵的四肢，“哀家言盡于此，至于要不要參加之后的殿試，由你自己做主。”

;半個時辰后，秦可兒踉踉蹌蹌的離開。

“阿瑜，你覺得秦可兒會參加殿試嗎？”顧臨一邊給姜瑜剝水果一邊開口問道。

“會的。”

姜瑜極為篤定的開口，“科舉對子的是無法阻攔的，更何況已經上榜了。”

就連孫姝，十有八九也要等三年后再試一次。

“還是阿瑜聰明，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把世家給分散開了。”顧臨笑著看了眼姜瑜的肚子，“明日你去凌云苑，這個小家伙就該被眾人知曉了。”

“是啊，這次凌云苑的子上榜五人，我定然是要親自去瞧瞧的。”想到這里，姜瑜還是悄悄嘆了口氣。

秋闈上榜的子數量不，但此次春闈卻只剩下五人，這說明了這些子的學識真到了春闈的考場上還是不夠，們讀書的時間還是太短。

“阿瑜也別擔心，就如同你方才說的，們也會想要再試一次，我們給們提供機會。”

姜瑜聞言點了點頭，想到如今的裴家，姜瑜心里的擔憂減了許多。

果然，看敵人自顧不暇才是最好的解憂良藥。

......

“不好了，家主，不好了。”

又是急匆匆的聲音響起，本就一腦門司的裴堅聽到這道聲音后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只蒼蠅，“又怎麼了？”

一旁的裴暝沖著來報信的小廝狠狠踹了一腳，“家主面前慌慌張張的何統？”

“我們的藥材供應被斷了。”

“什麼？！”裴堅眼神猛地一，“大渝斷了我們的藥材供應？”

“正是。”

“放肆！”裴堅氣的把書桌上的東西盡數掃到了地上，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可書房里的人卻都連大氣都不敢出。

“家主息怒，我們的藥材許多都是從大渝運來的，若是大渝有心要斷了供應，我們還當真......”裴暝緩緩開口，只能說這次大渝是下了狠手。

“大渝也是真的不要臉面了。”裴堅怒極反笑，“斷一個醫藥世家的藥材供應，會讓多人無辜喪命，我就不信大渝能承擔得起這樣的罪名。”

裴暝見狀了，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

只見小廝再次開口，“家主，大渝府在各個地方開了義診的藥堂，還說......若是世家的人需要，也可以過去。”

“實在是太過分了！”

裴堅被氣的兩眼一黑，差點厥過去。

“家主，當務之急是要想到解決方法。”裴暝一把撐住了裴堅，“要麼同大渝談判讓大渝停止藥材的斷供，要麼......就得把我們之前暗地里的產業擺到明面上了。”

裴家表面上看似是醫藥世家兩袖清風，實則背地里也有許多產業，賺的盆滿缽滿。

“你覺得大渝會放過我們嗎？”

裴堅的眼中出了一抹狠，“大渝既然朝著裴家手，就說明裴家已經是他們邊的了，只談判是沒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