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伺候云惠的下人見云惠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還未醒來,于是便進屋子里探查況,見云惠一臉慘白的躺在床上,婢立刻尖了起來。
“怎麼了?王爺怎麼還未起來?”
云薇聽到靜后迅速的趕了過來,只見小丫鬟害怕的發抖,手指著屋門的方向,“王爺......王爺昏過去了。”
“什麼!快府醫過來。”
云薇一臉擔憂的沖了進去,縱使知曉這些都是計劃好的,可當真看到一臉慘白的云惠時,云薇的心跳還是掉了一拍。
“大姐,別擔心。”云惠沖著云薇眨了眨眼,“臉上是我半夜起來涂得,府醫那邊我已經代過了,其他人都不知道此事。”
云薇見狀重重的松了口氣,“這幾日你也好好歇歇,你邊的那個婢可信嗎?”
“可信,但我沒告訴,我怕被盯上。”
府醫很快也來到了屋子里,探完脈后整個人臉都極為凝重,“家主脈象看起來極為正常,在下也探不出什麼問題來。”
“探不出什麼問題來,那云家養你何用?”云薇大發雷霆,讓周圍的下人都有些生怯,“你守在這里,其他人去尋珞洺好的大夫。”
云惠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出,珞洺便有些人心浮,畢竟云薇前腳剛來珞洺,后腳云惠便出事,許多人不由自主的把這兩件事聯系到一起,認為是云薇出手害了云惠。
下午,便有一眾人闖進了云府。
“云家的護衛連個人都攔不住?”云薇掃了一旁的護衛一眼,只怕是連云府里的下人都覺得害了云惠,所以本就沒有出手相攔吧。
“你在這里妖言眾,你是世家的人,而我們珞洺是大渝的,所以你來就不懷好意。”有帶頭的百姓怒氣沖沖的開口,“你仗著王爺的信任對王爺下手,我們珞洺好不容易過上安定的日子,你若是想要毀了這份安定,我們絕不饒你。”
“對,既然是世家的人就回世家去,莫要在我們珞洺。”
“別以為家主昏迷就能在珞洺作威作福,我們這里還有大渝的軍隊駐扎。”
云薇看著完全歸順大渝的珞洺百姓,心中泛起了些許漣漪。
百姓的話傳云薇的耳中,云薇臉上的表似笑非笑,“你們說我云薇作威作福?”
“可你們莫要忘記了,我也是云家的人,我的里也留著云家的。”
云薇的聲音落下,在場眾人都安靜了一瞬。
一枚眾人悉的玉佩被云薇高高舉起,“這枚玉佩想必你們都不陌生吧,若當真是我害了王爺,王爺又怎會在我一到珞洺,就把這玉佩給我呢?”
“這玉佩恐怕是你從王爺那里來的吧。”
“胡說!”云惠邊的丫鬟開口,“玉佩王爺從不離,若是在別人手里,那只會是王爺親手給的。”
“你們現在都給我回去,該干什麼就干什麼。”云薇臉也冷了下來,“至于王爺,我自會找大夫來為王爺醫治。”
;“還有,這段時間珞洺的事就都給我。”
說罷,云薇也不顧眾人的反應,直截了當的回到了院子里。
次日,云薇便收到了來自宮家的信。
“夫人,要不要給老夫人回信?”
“不回。”
云薇氣定神閑的開口,“記住,之后關于宮家的任何消息,任何信,都不必回。”
“那若是之后老夫人們問罪呢?”
“們啊......沒有問罪的機會了。”
云薇勾了勾角,只要穩拿珞洺的權力,宮家就一定會著急聯系。
一直不回應,宮家才會有可能派人來。
“對了,告訴珞洺守城的護衛,只要宮家來的不是主子,就不能放進珞洺。”
“是。”
空氣安靜下來后,云薇緩緩給自己沏了一杯茶水,聞著悉的茶香,云薇發自心的笑了。
以前朱姨娘總教關鍵時候要不顧一切的豁出去,現在不就正在這樣嗎?
......
裴家。
“家主,聽說珞洺已經被云薇控制了。”
裴堅聞言出了玩味的笑容,“果然有的時候脈的力量很是強大,你說要不是云薇,但凡換個人,能那麼輕易的就給云惠下毒?”
“家主說的是,不過還是家主英明,提前同云老夫人說了這個絕妙的計劃。”
“行了,拍馬屁。”
話雖如此,裴堅臉上還是出了得意的笑容,宮家只要拿下了云家,勢必就會為大渝的眼中釘,這樣裴家就又可以緩一段時間了。
如今時間對于他來說就是無價之寶,裴家必須要撐到大渝皇太后分娩的時候。
那個時候,大渝必出大子。
“不知為何,最近我這右眼皮總是跳。”裴堅邊說邊手摁了摁自己的眼皮,“主那邊最近有什麼靜?”
“回家主,主那邊一直在煉藥。”
“我這個兒,心地好,在煉藥上也天賦極高,就是不適合掌管裴家。”裴堅輕嘆了一口氣,“我有的時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家主自有家主您的安排。”
裴堅的眼神漸漸變得冷漠,為了裴家,他不能只顧惜這那點脈親。
他得開始去新的繼承人了。
而此時的宮家,由于一直接不到云薇的回信,宮家上下竟無半分高興之。
“母親,您說這云薇為何不給我們回信?”宮家家主眼神復雜,“難道說就沒有收到我們的信?”
“云薇已經掌握了云家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我們多方人馬都確定過這個消息了。”宮老夫人緩緩開口,“如此,只能派人去珞洺一趟了,就說最近珞洺不太平,想要去瞧瞧夫人。”
“那派誰前去?”
“隨便派個下人去便是,只需見云薇一面即可。”
宮老夫人到底還是有幾分戒備,“這云薇啊,也是狠得下心,竟真把云家弄到手了,不枉我這個老婆子這麼久對的栽培。”
“還是母親調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