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珞洺城門,守城的將士們攔住了來人,“最近珞洺止隨意進出。”
“我是宮家來的,家中家主和老夫人聽說珞洺出事了,特地派我過來看看我家大夫人的況。”來人臉上堆砌著笑意,可將士卻毫不買賬。
“你說自己是宮家的下人便是了?”
“快走快走,別妨礙我們執行命令。”
宮家派來的下人被毫不留的趕走,又不死心的嘗試了好幾次,最終甚至被直接扔到了三尺之外。
“我瞧著你就不是宮家的人,想在這個時候來珞洺渾水魚,再讓我看到你,小心你的腦袋。”
來人一聽連忙嚇得屁滾尿流,飛快的回到了宮家。
宮家。
“不讓你進珞洺?”
宮家家主聽到下人的回話后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你沒有拿出宮家的信嗎?”
“回家主,奴才拿出來了,可守城的大渝將士要說這是奴才來的。”下人苦著一張臉,“說最近珞洺止隨意進出。”
“母親,您怎麼看?”
宮家家主看向宮老夫人,眼中閃過了些許暗。
“大渝不想讓我們宮家攪進去。”宮老夫人篤定的開口,“他們無法去找云薇的不是,所以就只能盡可能避免讓云薇同宮家聯系。”
“看來云薇之所以遲遲不回信,也是大渝在從中作梗。”
宮家家主聞言也點了點頭,“那我們要怎麼辦?派下人去大渝有理由可以阻攔,那若是讓銘兒去,大渝總是不能攔了吧。”
“當真要派銘兒去嗎?”到了這個時候,宮老夫人反而謹慎了起來。
在涉及到宮家脈的時候,宮老夫人總會反復思忖。
“銘兒是云薇的夫君,又怎會害銘兒?”宮家家主輕笑出聲,“母親過于擔憂了。”
“你說的也對,那就讓銘兒明日啟程去珞洺吧,有銘兒在,拿到云家就更加穩妥了。”宮老夫人最終還是被宮家家主勸,臉上又出了笑容,“沒事,最多一個月,事就能辦妥了。”
就這樣,宮琉銘也坐上了前往珞洺的馬車。
當守城的將士看到宮琉銘的時候,倒是沒有出手阻攔,反而恭恭敬敬的把宮琉銘給放了進去。
即刻,宮琉銘心中就浮現出了一抹不祥的預。
而這抹不祥的預在越靠近云府的時候就越強烈。
“姑爺,夫人在院子里等你。”云薇的丫鬟一路帶著宮琉銘來到了云薇的院子,院子和之前幾乎沒有區別,一看就是經常有人打掃。
“薇兒。”
宮琉銘見到一臉嚴肅的云薇下意識的抿了抿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父親和祖母特地讓我來看看你。”
“不辛苦。”
云薇淡淡的開口,眼神直直的向宮琉銘,“你還記得這里嗎,當時我就是在這里失了孩子。”
“薇兒......當初的事是我不好,是我不夠穩重。”宮琉銘手握住了云薇的手,“若是當時我能再理智一些,孩子就不會流掉,我們日后還會有孩子的。”
;云薇聞言眼神看向了兩人握的手,微微的笑了起來,“夫君,我們在這里共飲一杯吧。”
說罷,便有下人來端上來了兩杯酒。
“就當做是祭奠那個未出世的孩兒了。”
聽到云薇這樣說,宮琉銘的神也出了些許的痛苦,那也是他的骨,他何嘗不心疼呢?
想到這里,宮琉銘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一刻鐘后。
宮琉銘只覺得自己意識雖然清醒,但手腳都僵的如同木一般,直愣愣的摔倒在了地上。
“你,云薇,你對我下藥......”
可云薇卻緩緩蹲了下來,手一點一點的過宮琉銘的臉,“我曾無數次想過,若是那個孩子能生下來,是生的同我像一些還是你像一些。”
“你可能覺得我是個瘋子。”
說著說著,云薇眼角浮現出了一抹晶瑩。
“可那個時候我幾乎被所有人拋棄,我的嫡親姨娘、嫡親兄長、還有父親......所有人都拋棄了我,我只有肚子里的孩子。”
云薇想到當時的場景,燒了祠堂,是大渝的皇太后把從火海中救出,告訴有了孕,那個時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的命。
“可因為你,我的孩子也流掉了。”
云薇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回到宮家后同你的每一次接,我都覺得惡心。”
“每次同你行完夫妻之事后,我都會喝避子湯,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云薇的指甲深深的嵌宮琉銘的皮,滲出了點點跡。
“你究竟要干什麼!”宮琉銘的聲音都有了一抖。
“我會用你的名義給宮家寫信,就說你已經完全掌握珞洺,問宮家家主下一步計劃。”此時的云薇讓宮琉銘到陌生極了,“讓我猜猜,你那個私心甚重的嫡母,一定會想方設法讓宮琉笙也來,不會把拿下云家的好都給你一人。”
“你想要對宮家出手?”
宮琉銘目眥裂。
“不僅僅是對宮家出手,我要宮家絕后。”云薇臉上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我的孩子沒了,所以宮家就必須絕后,你和宮琉笙必須死。”
“你這樣做對自己有什麼好,你親手給云惠下毒,珞洺已經沒有你的容之,大渝也會針對你,只有宮家才能幫你。”
宮琉銘大腦飛速的轉著,企圖說服云薇。
“所以,你們宮家為什麼要派我一人來珞洺,那包藥還是你祖母親手給我的。”
云薇拍了拍宮琉銘的臉,“所以你們宮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云薇!”
“噓——”
云薇朝著宮琉銘比劃了一個噤聲的表,“我現在可沒有什麼耐心,你若是再出聲,小心我現在就了結了你。”
說罷,云薇緩緩起走到書桌后,提筆快速的寫完了一封信。
仔細看去,信上的字跡竟然同宮琉銘一模一樣,饒是宮琉銘自己都有些分不出來是不是自己的字跡。
看著這封信,云薇抿了抿角,至親至疏夫妻,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