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定遠侯帶著福安郡主來了。”
云墨聽到小廝的話后連忙掙扎著想要起來,可膝蓋傳來的劇痛讓云墨幾乎是瞬間煞白了臉,云墨忍著痛意開口,“用棉被蓋住我的膝蓋。”
棉被下來的瞬間,云墨咬了牙關,下一秒就聽到了鈴鐺作響的聲音。
“見過侯爺,見過郡主。”
姜鶴一眼便瞧出了云墨的異樣,又掃了一下輕微抖的棉被,臉緩和了不,“杳杳見你連著幾日都沒去侯府,擔心你生病了,所以便帶著杳杳來瞧瞧你。”
“郡主不必擔心,我只是有些累了,所以特地告假休息幾日。”
云墨努力的揚起笑臉,“這幾日郡主可有溫習功課?”
聽到云墨的話,姜杳的臉上出了一抹心虛的神,姜鶴忍不住笑出了聲。
“師父,這幾日我都和爹爹在一起待著。”
言外之意就是,這幾日一直在到玩。
“好,等我去侯府的時候再溫習也不遲。”云墨看穿了小姑娘的窘迫,“我過幾日還要去上香,所以郡主還可以多歇息幾日。”
“師父,你真的不是子不舒服嗎?”姜杳走到云墨床邊,“你的臉看起來很差。”
“他一點事都沒有。”
姜鶴一把拎起了姜杳,“看他眼底下的青黑,應當是昨晚睡得晚,杳杳,你師父累了,要讓他好好歇息。”
“好吧。”姜杳不舍的同云墨揮手告別,窩在姜鶴的懷里開始想著一會兒要去哪里游玩。
臨走之前,姜鶴深深的看了一眼云墨,“珞洺無事。”
“多謝。”
姜鶴和姜杳走后,云墨躺回床上,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小廝連忙掀開云墨膝蓋上的棉被,“公子快躺著歇歇。”
“沒事了。”
......
宮家在徹底反應過來后以最快的速度集結了所有能出的兵力,可面對其他幾大世家毫無幫扶之意的回應,宮家家主還是險些氣歪了鼻子。
“這些人平時說什麼要共進退,真到了這種關鍵時候一個比一個窩囊。”
而宮夫人在一旁嚶嚶的哭泣,“老爺,笙兒可不定不能出事啊。”
“行了,哭哭啼啼的是什麼樣子!”宮家家主心煩極了,“我能不知道救笙兒嗎?可現在的問題是秦家說家主昏迷做不了決定,孫家說不想摻和進來,裴家那邊又沒有反應,僅憑我宮家一己之力,能不能打贏還是個問題。”
“可......那該怎麼辦啊老爺......”
“就算打不贏也得打。”宮家家主覺肩頭似是了千斤重,“我的兩個兒子都在珞洺,若是......宮家真的要后繼無人了。”
臨出兵前,宮家家主被去了宮老夫人的院子。
宮老夫人屏退了眾人,屋子里只剩下這對母子。
“決定了要親自領兵?”宮老夫人緩緩開口,“你有考慮過這一趟的風險嗎?”
;“孩兒自然是考慮的,可笙兒和銘兒在珞洺,孩兒不得不去。”
宮家家主走到宮老夫人面前,蹲了下來,“孩兒一定把笙兒和銘兒帶到您面前。”
“如今珞洺是個什麼況我們都不知道,或許里面都是大渝的人,這一趟實在是太危險了,你別去了,讓其他人領兵去,好嗎?”
這是第一次,宮老夫人用近乎祈求的語調來跟宮家家主說話。
“母親......”
“讓別人去,你留在宮家,宮家就還有一退路,你若是去了也像笙兒和銘兒一樣出了意外,你讓為娘怎麼活?”
宮老夫人抓著宮家家主的手,“就算真的笙兒和銘兒折在珞洺,你還可以有新的兒。”
“母親。”宮家家主臉上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孩兒若是不親自帶兵,就是告訴所有人孩兒沒有救下銘兒和笙兒的決心。”
“這樣的話,他們兩個真的就回不來了。”
他在這兩個孩子上傾注了太多的心,他放不下。
兩行濁淚從宮老夫人眼角落,“罷了,宮家香火不旺,你能有笙兒和銘兒已經是族長積德,你命里應當也只有這兩個后嗣了,你去把他們帶回來,帶到為娘面前來。”
“孩兒一定。”
拜別宮老夫人,宮家家主帶著重兵啟程趕往珞洺。
而此時的大渝,正在為次日的殿試而做準備。
......
昭寧宮。
“想不到一直不顯山不水的宮家竟然也養了這麼一大批兵馬。”姜瑜勾了勾角,“果然這些世家背地里都是大有乾坤。”
姜瑜最近越發的嗜睡了起來,顧臨只能把事都下放給凌山和凌海,自己則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姜瑜,生怕姜瑜的出了什麼意外。
“這次裴堅毫無反應,還真是在我們預料之中。”顧臨給姜瑜剝著水果,“不過裴堅應當也是被氣壞了,阿衍是實打實的在搗毀他的那些產業。”
“把他的越急越好。”
姜瑜張開,一顆剝好的葡萄便被顧臨喂進了里。
“前幾天你不是去見了顧清風,顧清風那邊應當會有新發現。”姜瑜如今的頻率也越來越高,手邊經常都備著果子糕點。
這才過了一會兒,姜瑜便又忍不住手捻起了一塊糕點。
“阿瑜且安心等著。”
顧臨看了眼屋外,“明日就是殿試了,阿瑜不若想想凌云苑的子能否在這次殿試嶄頭角。”
“加上秦可兒,進殿試的一共也只有六名子。”一提到凌云苑,姜瑜的臉明顯好了許多,“們只要發揮出真實水平就夠了。”
“我總覺得,們會給阿瑜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同一時間,凌云苑。
郭思鳶合上了書,小口小口的抿著參湯。
“小姐,今晚早些睡吧,明日殿試好有神。”
“嗯。”郭思鳶淡淡的開口,“明日秦可兒也會參加殿試嗎?”
“會的,小姐打聽這個作甚?”
“沒什麼。”郭思鳶垂了垂眼眸,遮住了晦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