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響起,屋子里的秦可兒下意識的蹙了蹙眉,“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擾我,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可兒。”
一道夾雜著嘆息的聲音響起,秦可兒聞言連忙扭過頭來,“娘親?”
“午膳都沒用,可兒,娘親不是告訴過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耽誤了用膳。”因著秦家家主昏迷不醒,秦夫人在秦家也盡了冷眼,子骨也眼可見的垮了下來。
“娘親快坐。”秦可兒看著秦夫人蒼白的臉,心里更不是滋味,“是兒不好,讓您一個人留在秦家......”
“錯了。”
秦夫人笑了笑,手拍了拍秦可兒的手背,秦可兒的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
“你沒有留在秦家,才是對我最好的安。”
如今的秦家就像是個巨大的火坑,從一開始的整日以淚洗面到后來的慶幸,慶幸的一雙兒都在大渝安然無恙的待著。
“娘親聽說你在大渝參加了科舉?”
秦可兒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兒如今是進士出了,在大渝是可以仕為的,太后娘娘也曾明確說過,大渝會有。”
“?”秦夫人的眼神里滿是震驚,“是何男子們一樣,也有議外事的權力?”
“對,這是大渝第一次有子走到殿試這一步。”秦可兒神有些驕傲,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滿傲氣的秦家小姐,“母親,我沒有給秦家丟臉。”
提及秦家,秦夫人臉上的表漸漸歸為平靜。
“可兒,娘親今日過來,是想同你說幾句己話。”秦夫人定定的看著秦可兒,或許連可兒自己都不知道變化有多大,可這個做娘親的,卻能看的一清二楚。
“如今大渝和世家之間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若是可以的話,你和你大哥就留在大渝吧。”
“娘親!”秦可兒猛地站了起來,眼底滿是不敢相信,“娘親,您這說的是什麼話?”
“你爹爹醒不過來了,不是嗎?”
秦夫人一句話,就讓秦可兒如同被破了的皮球一般瞬間沒了脾氣。
“娘親,爹爹才不會醒不過來呢。”
“若不是因為這個,你又怎麼會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明明昨日還生龍活虎的要揪出。”秦夫人攥著手帕,“可兒,你聽娘親的,不要待在秦家。”
“可我是秦家的小姐。”秦可兒握了秦夫人的手。
“可兒,其實你在大渝過得沒有那麼不開心,你大哥也是。”秦夫人出了一抹慈的笑,“如今你爹爹昏迷不醒,娘親唯一的愿就是你和你大哥平平安安,大渝是個好去,那位皇太后,是個很好的人,對嗎?”
“很好。”
秦可兒垂下了腦袋,“娘親,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先把害爹爹的兇手揪出來。”
......
秦可兒到底是把秦夫人的話聽進了耳中,同時,凌枯那邊也有了新的進展。
;“你二叔邊有一位兒的子。”凌枯雙手抱拳,余掃了一眼屋外沒有被過的午膳,“秦小姐,你該不會是被打擊的連午膳都沒吃吧?”
明明是正常的問候,可從凌枯那賊搜搜的里說出來,秦可兒立刻便氣的俏臉通紅,“我是看書看的迷了,忘記用膳了。”
“哦——”
凌枯的尾調拉的極長,顯然沒相信秦可兒的說辭。
“那兒把你二叔迷得團團轉,如今已經是側夫人了。”凌枯頓了頓,“不過這麼久都沒有孩子,應當是被送來之前就服藥了。”
這些細作是不能生下孩子的。
“就這些?”秦可兒揚了揚眉,“連個確切的證據都沒有,可不像你凌枯的行事作風。”
“確切證據?”
幾張紙被放到了桌子上,凌枯勾了勾角,“秦小姐慢慢看吧,都是確切的證據,若是不夠,我還可以去找。”
“好,有凌枯將軍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見秦可兒毫沒有順著臺階就下的意思,凌枯有些被氣笑了,“好,那接下來就看秦小姐的發揮了。”
說罷凌枯就消失在了秦可兒面前,只留下一道聲音在空氣中盤旋,“秦家的膳食不錯。”
“小姐。”婢跑進來探查況,見秦可兒還有些呆呆的連忙再次開口,“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我有些了,讓小廚房做些吃食送來。”
“好,奴婢這就去。”婢一聽秦可兒愿意用膳喜出外,連忙朝著小廚房的方向而去。
屋,秦可兒拿起了桌子上的證據,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始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看到了深夜。
“明日一早請各位長老到爹爹的院子里。”秦可兒的聲音滿是疲憊,“把二叔、二叔母還有兒也上。”
“奴婢記下了,現在天很晚了,小姐先休息吧。”
秦可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二叔以前是個不管俗事的浪子,那個兒竟然有這樣的手段,讓二叔變的利熏心。
可凌枯也說了,如今兒很是得二叔的心,要想把兒給理掉,還需要在二叔這里下功夫......
想著想著,秦可兒便閉上了雙眼。
次日。
大家都聚集在秦家家主的院子里,而秦可兒卻始終都沒有面,眾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秦可兒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這麼一大早把人都來大哥的院子里,打擾大哥的清凈不說,自己半天也不出現。”秦二爺忍不住開口說道,“我看可兒如今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二叔,若是對我有意見,就當著我的面說。”
秦可兒專門掐著點到,給了秦二爺一個不輕不重的下馬威。
后,跟著腰間系著佩劍的凌枯。
“你旁邊這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你邊還有這樣一個護衛?”這下不止秦二爺,其他長老們也開始警惕了起來。
“凌枯,大渝將軍。”
“什麼,竟然是大渝的將軍,來人......”還不待秦二爺把話說完,凌枯腰間的佩劍瞬間出鞘,抵在了秦二爺的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