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渝的路上,秦可兒一路都在看著四周的風景,臨別時秦夫人的眼神時不時浮現在眼前。
“秦小姐,我們是要快馬加鞭回大渝的,不是讓你在這里視察大渝況的。”
凌枯見行進速度越來越慢,忍不住來到了秦可兒的馬車旁開口說道。
“凌將軍,我既然已經離開秦家,就一定會回到大渝。”秦可兒扯了扯角,“就算抵達大渝晚了三五天,想必太后娘娘和皇上也不會真的計較。”
“你。”
凌枯有些語措,定定的看了秦可兒一眼,“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行一步,秦小姐放心,他們會保護好你的。”
秦可兒意識到了凌枯的不對勁,皺了皺眉,“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你著急要趕回大渝?”
“沒事。”凌枯翻上馬,“秦小姐,告辭。”
說罷凌枯便快速駕馬而去,都城傳來消息,裴芷的表現有異,太后娘娘恐有不測,他必須要快速趕回大渝。
凌枯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秦可兒的視線里,秦可兒抿了抿,“快些趕路。”
終究還是意識到了事的不對勁。
......
大渝。
“裴芷還沒醒過來嗎?”顧臨上的冷氣讓周圍人都膽戰心驚,一旁,梅褚的臉比起顧臨也不遑多讓,甚至直接拿出了銀針上手。
可當針尖快要接到裴芷的時,梅褚的作停了下來。
“最近得打擊太多,力不濟。”梅褚緩緩開口,“主上,如果用針強行讓醒來,屬下擔心會有影響......”
為醫者,他最是明白有些東西的利害,若是因為強行用針讓裴芷清醒而傷了裴芷可以用針的手,亦或是影響了裴芷的腦袋,他賭不起。
顧臨袖下的雙手握拳,“不必強行,給喂藥吧。”
而昭寧宮,姜瑜的眼眶泛紅,雙手的護著肚子。
裴芷的反應無疑是證實了之前的猜測,的里有裴堅下的毒,而這次生產......或許就是毒發的時候。
“母后,您不要太過擔心,孩兒和父皇一定會找出裴堅下的毒,就算是踏平裴家也在所不惜。”顧清衍的聲音里也夾雜著幾分抖,他幾乎沒有見到過母后紅了眼眶的樣子。
“已經快滿八個月了,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姜瑜手了眼淚,“阿衍,別怕,一定會找到解決的法子的。”
姜瑜笑著安顧清衍,可這笑卻比哭還難看,“宮琉銘昨日已經被關進都城的天牢了,阿衍,宮家的事也該有個了斷了。”
顧清衍垂下了腦袋,“孩兒明白的。”
顧清衍走后,姜瑜終于忍不住哭出了聲來,凌嬤嬤聽到屋子里的靜后連忙揮退四周,走進了屋子里。
“娘娘,這懷著子的婦人最是不能掉眼淚,不然肚子里的娃娃就會跟著難。”凌嬤嬤小心翼翼的給姜瑜著眼淚,“娘娘福澤深厚,如今又有太上皇和皇上護著,梅大夫他們也都在,定然是沒事的。”
;“可是我又沒護好孩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姜瑜整個人的子都在抖,“當初懷著阿衍的時候我都沒護好他,這一次我又讓孩子陷危險中了。”
“當年皇上逢兇化吉,這次小主子也一樣。”
凌嬤嬤手輕輕的拍了拍姜瑜的后背,屋的噎聲傳顧臨耳中,這一天,顧臨在屋外站了許久,直到屋姜瑜在凌嬤嬤的安下睡了過去,顧臨方才踏了屋。
“太上皇,老奴斗膽,您今日就當沒聽到這些吧......”凌嬤嬤大著膽子開口,“娘娘應當也不希您聽到這些。”
“朕知道了。”
......
可次日,姜瑜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竟然還親自來到了裴芷所在的院子里。
“娘娘,您怎麼來了?”
梅褚見到姜瑜,整個人瞬間警覺了起來,“您的肚子沒什麼不適吧?”
“哀家無事,就是想來看看裴小姐。”姜瑜笑著進了屋子,看到床上的裴芷臉好轉了許多,再次開口,“看來梅大夫也費了不心思,哀家看裴小姐也快醒過來了。”
“最遲明天,一定會醒。”
梅褚一口氣堵在中,能用的珍貴藥材都給裴芷用上了,臉都開始變得紅潤起來,人要是再不醒就奇了怪了。
“好,那明日哀家再來,若是裴小姐醒了,哀家要第一個見。”
聽懂了姜瑜話里的意思,梅褚點了點頭,“娘娘放心。”
“對了,哀家記得你帶了一個小徒弟?他最近可有什麼發現?”姜瑜的聲音不疾不徐,梅褚周的焦急也緩緩放松了些許,“臣慚愧,最近都沒見到他,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這樣,那哀家見見他吧。”
半個時辰后,陶昀出現在了姜瑜面前。
“草民陶昀拜見太后娘娘。”
“免禮。”姜瑜因著子不便,只能靠著椅背坐著,“之前哀家讓你去查隴右裴家之前發生的事,可有什麼發現?”
陶昀聞言愣了愣,顯然在思忖些什麼。
“不必擔心,有什麼就說什麼,哀家許你無罪。”姜瑜見狀心尖微,陶昀的模樣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不然也不會如此謹慎。
“回娘娘,草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隴右在被裴家掌管前,曾被狄國侵過。”
狄國......
狄國人善用蠱蟲毒藥,當年顧清翎就是從狄國巫師開始,逐步走向死路的。
“但這個并不能確定。”陶昀深深的吸了口氣,“因為草民找到的這本......是野史。”
陶昀的話讓姜瑜愣了愣,野史......那還真是無從考證,怪不得陶昀方才吞吞吐吐不敢多言。
“哀家知道了。”
姜瑜緩緩開口,“雖說是野史,但也給了哀家一些提示,來人,賞千年人參。”
“多謝太后娘娘。”
陶昀收到賞賜自然是開心不已,姜瑜心里卻反復思量著陶昀說的話。
狄國......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