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裴小姐醒了。”
萬吉的話打破了昭寧宮里的寧靜,姜瑜手里捧著的古籍瞬間掉落在地上,姜瑜下意識的想要手去撿,卻在下一刻意識到了如今的肚子已經彎不下腰了。
“老奴來。”
凌嬤嬤眼疾手快的撿起了古籍,“娘娘,老奴陪您去瞧瞧裴小姐吧。”
“嗯。”姜瑜穩了穩心神,縱使表面再鎮靜,但真的聽到裴芷清醒的消息時,姜瑜還是忍不住心神微,“哀家換個服。”
半個時辰后,姜瑜出現在了裴芷所在的院子里。
“太后娘娘,裴小姐醒來后臣第一時間就告訴了萬吉,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您先去見一見裴小姐。”
姜瑜聞言點了點頭,緩緩的走進了屋子里。
屋的草藥味道更為明顯,姜瑜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你醒了,這幾日梅褚為了讓你醒過來費了不功夫。”姜瑜坐在裴芷的床邊,“之前你突然昏迷,哀家這幾日心里也一直提心吊膽的。”
裴芷聞言微微了,似乎是有些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知道你應當是意識到了什麼......如果你知道任何關于我中何毒的況,請一定要告訴我。”
姜瑜用著幾乎是懇求的語氣看著裴芷。
“這幾日我也想了想,當初我在云家的時候并非沒有見過裴家人,為云夫人沉冤的時候你也過去了,所以我見過你。”
姜瑜的話讓裴芷猛地一,“是你......給我下的毒嗎?”
“不是我!”
裴芷的眼淚幾乎是不控制的往下掉,整個人拼命的搖著頭,“不是我......我真的不會給你下毒的,不是我......不是我......”
“可只有你有下毒的機會,自從我回到大渝后,梅褚便給我探脈探出了虛癥消失,我在沒回到大渝之前只見過你。”
姜瑜一把抓起裴芷的手,放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這個孩子如今已經型了,我也不知道是個男孩還是個孩,但孩子是無辜的,我作為娘親,不能看著我的孩子出事。”
姜瑜的眼神讓裴芷有些不敢直視,“所以就當我懇求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好嗎?“
姜瑜的眼淚不知不覺間也掉了下來,可姜瑜卻好像沒有知覺一樣只盯著裴芷。
就在這個時候,肚子里的孩子了,裴芷的緒一下子就繃不住了。
當初的娘親也是這樣期待出生的吧?
“我真的不知道,或許......或許是裴堅利用我給你下了毒,你讓我給你探探脈。”就在裴芷說話的時候,肚子里的孩子又了,裴芷抓住了姜瑜的手腕,開始探姜瑜的脈象。
可談了足足一柱香的時間,裴芷也沒有說出個定論。
姜瑜見狀閉了閉眼,“你們裴家,是不是也有蠱蟲之類的毒......”
;頓時,裴芷搭脈的手抖了抖,“幾十年前或許有,但后來裴家便有止令,止在裴家出現蠱蟲之類的東西。”
“可若是有人違背了這止令呢?”
“不會的。”
裴芷穩了穩心神,“這是我爺爺下的止令,若是有違背的,會由家主親自置的,以極刑。”
因為他們裴家曾因為蠱蟲差點沒落,所以才有了這止令。
“那若是違背止令的,就是裴家家主呢?”
......
“裴小姐,你能把你印象里出現在裴家古籍上的蠱蟲都寫下來嗎?”梅褚也進了屋子里,“而且最關鍵的是,那蠱蟲要用鮮來養,還有姜家。”
聽著梅褚的形容,裴芷的腦海里漸漸浮現出了一種蠱蟲,但下一秒裴芷就把這個念頭從腦海里踢了出去,不會的,怎麼可能呢?
“我......”
姜瑜在一旁觀察著裴芷的表,而后緩緩開口,“裴小姐,有的時候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正確的答案。”
“可是那種蠱蟲的喂養需要用人,數十年如一日的用喂養人的鮮。”裴芷眼神里出了一抹迷茫,“裴堅那麼惜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每天給自己放去喂養蠱蟲?”
“他上也沒有腥的味道。”
裴芷自顧自的說了許多,可姜瑜和梅褚卻沉默了,幾息后,姜瑜笑著開口,“這是什麼蠱蟲?”
“子母蠱。”
裴芷的眼神看向姜瑜的肚子,有些費力的爬下了床,走到姜瑜面前,“這一定是個很可的孩子。”
“若是你們能確定就是子母蠱,就來找我。”
姜瑜似是明白了裴芷的話,眼神瞬間涌現出了一抹晶瑩,“多謝。”
姜瑜和梅褚離開后,一道悉的聲音響起,阿好被送了過來。
“小姐,您沒事吧?”
裴芷從頭到尾把阿好打量了一遍,見阿好的傷勢也好轉許多,方才再次開口,“我沒事,倒是你,傷筋骨也不知道在床上靜養著。”
“只有呆在小姐邊,阿好才能安心。”
“阿好,那個瓷瓶......”裴芷的話還沒說完,阿好便從口拿出了那個瓷瓶,“這是小姐這麼多年的心,阿好時刻帶在上。”
“好,都沒事就好。”
裴芷的握著白瓷瓶,眼神里閃過復雜的芒。
......
就在姜瑜見了裴芷的次日,萬吉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昭寧宮,宮里的宮人們都有些詫異,這麼多年,他們還沒怎麼見過萬公公這麼著急的時候。
“娘娘!”
萬吉大口大口的著氣,“裴堅給二皇子送來了一包白末,說是讓二皇子想辦法讓您聞到這些末。”
姜瑜聞言握了椅子的扶手,“末呢?”
“梅大夫已經拿著末去找裴小姐了,說是要和裴小姐一起研究。”萬吉神激極了,似乎是看到了希。
“哀家知道了,萬吉,你去盯著那邊,若是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來告訴哀家。”
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