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這風真大

第540章這風真大

有些事我們不得不做，於是我們也就不會在乎後果。

神明盜竊蜀城，困其百萬生靈，這是顧九歌永遠都無法接的事，於是他必須解放蜀城。

出於對生命的敬畏，他可以更謹慎些，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要向神明屈膝。

克諾斯不來找顧九歌，顧九歌便去找克諾斯，至於能否打得過，那已經不在顧九歌的考慮範圍之。

那麼......

現在唯一值得思考的問題就是，如何去到「風暴之眼」。

得知了顧九歌想法后，王自律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我曾為了找尋『時間』的真理，在烈組織的基地大樓潛伏工作過幾年。後來在一次偶然的況下，我得知這座基地大樓的地下室存在著一扇門，通過這扇門，就可以到達萬米之上的『風暴之眼』。」

顧九歌遙眼前這片廢墟，問道：「還記得路嗎？」

王自律點點頭，抬腳走向廢墟，邊走邊說道：

「每過一段時間，烈組織就會帶著新吸納的員，在這扇門前向克諾斯宣誓效忠，而克諾斯則會通過這扇門將宣誓效忠的人改造超凡生命。這種方式很像是遠古時期，部落以兇作圖騰，每日向兇獻祭戰俘或者，並以此得到兇的力量。」

凡人向神明獻祭靈魂，以此換來神明的庇佑。

這當然是一場自由且平等的易，沒有人可以去評判對與錯，因為這是人類自己的選擇。

不過換個角度去看，人類的靈魂在神明的認知中，竟只是一種易的籌碼。

這已經足夠說明，在神明的眼裡，自稱人類的種族，竟連螻蟻都不如。

很快。

在王自律的帶路下，顧九歌來到了地下室，見到了那扇通往「風暴之眼」的門。

這其實並不單純是一扇門，而是一個坐落在盛大祭壇最上層的。

整個祭壇呈圓柱形，一層層泛著熒的綠石階往上堆砌，祭壇的最前方豎立著一座三米多高的巨龍雕像。

巨龍的形象並不是東方的五爪金龍，而是西方神話傳說中的翼龍，它整俯臥，生百齒，全長著魚一樣的黑鱗片，四肢如同鷹隼，後則是一雙類似於蝙蝠翅膀的寬大翅翼，翅翼之下，拖拽著一條巨大的蛇尾，而最為顯眼的就是它的那雙眼睛，是由通赤紅的紅寶石篆刻。

「據說，這頭巨龍是克諾斯的象化，烈組織將其奉為信仰。」

王自律指了指這座雕像。

顧九歌站在這座雕像前，端詳許后，手把這頭巨龍的兩隻眼珠子摳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這兩隻紅珠子的材質，但是顯然是非常貴重的寶，來都來了，不帶走點兒什麼那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顧九歌把其中一顆珠子揣進懷裡，再另一隻珠子丟給王自律，「見者有份。」

王自律接住紅珠子，苦笑道：「都什麼時候了，你竟還有這種心思。」

顧九歌聳了聳肩，若無其事地走上臺階，來到最上層的圓形前立定，手了，發現有某種阻力，阻止著一切事的進，他於是轉看向王自律。

王自律搖搖頭，「我只知道通過這扇門可以到達『風暴之眼』，但是我並不知道進去的方法。」

顧九歌想了想，試探地敲了敲門，然後大喊一聲，「芝麻開門！」

「......」

饒是王自律的心態穩如老狗，此時也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自己怕不是遇見了個傻子，如果真就這麼簡單能打開通往神宮的大門，那自己還不如直接倒立學狗。

然而。

就在顧九歌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那扇泛著白暈的緩緩開啟。

顧九歌一拍手，「幸好老子讀書的時候看小說，知道『阿里和四十大盜』的故事，不然我還真就束手無策了。」

王自律一臉茫然，但很快也反應了過來，緩緩說道：「你要知道你即將面對的是什麼，這扇門的後面，坐著的是一尊偉岸的神明！」

顧九歌笑了一聲，說道：「王老，我敢跟你打賭，這裡面坐著的，絕對不止一尊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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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之眼，宮殿大廳。

蘇白忽然站起，轉走向大門方向。

克諾斯微微皺眉，「尊敬的蘇白先生，這裡是我的神宮，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不打一聲招呼就走，是否太過無禮？」

其實，蘇白的離開讓克諾斯到如釋重負。

祂從心底里鬆了口氣，說出這句話也只不過是為了挽回一些失去的面。

畢竟，蘇白帶給祂的迫，實在有些過於強烈。

蘇白腳步一頓，轉頭看了克諾斯一眼，淡淡說道：「我從未想過離開，只是打算去迎接一下老朋友。」

克諾斯心頭微，剛放鬆的神忽然又繃起來，「什麼意思？」

蘇白懶得再答，自顧自地走過大門，站立在高高的臺階之上，遙遙向臺階之下的那片白的雲海。

「風暴之眼」確實是被建立在萬米高空的雲層之上，這種違背理定律的建造方法對於可以篡改現實規則的神明而言，是非常簡單的手段。

站在這裡，如同站在一架全速行駛的飛機的上方。

呼呼刮過的大風，扯得蘇白袍獵獵作響，頭髮也像發了瘋一樣舞。

可他只是這麼簡簡單單地站著，簡簡單單地著雲海深，簡簡單單地等待著老朋友的到來。

忽然之間。

一道白的暈自掠過雲海。

最下層的臺階之上，出現了顧九歌和王自律的影。

王自律顯得有些張，四不斷地張著。

而顧九歌則抬起頭，與站在最上層臺階之上的蘇白，平靜對。

這對於顧九歌來說，是一種很難言的覺，就像是他親手栽下的苗，長了能夠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而他正此時站在大樹的綠蔭之下。

從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孩子，變了真正強大的男人，這其中的過程一定很辛苦吧。

在蘇州小隊團滅之後，你肯定會發了瘋的向怪協會復仇，這個擔子實在有些沉重了啊。

我讓你做一個好人，也是不想讓你在仇恨中迷失自我，雖然你會因此而束縛手腳，但是你應該也是能夠理解的吧。

好久不見啊。

蘇白。

「他媽的，」顧九歌仰起頭，了眼睛，「這風真大。」

蘇白低頭笑了笑，抬頭說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