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俏一張小吧啦個沒完,但愣是半個字都沒有解釋清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張依依。
讓張依依覺得又氣又好笑的是,同不同意完全沒有半點的作用,人家就跟個無賴似的賴上了,不管走到哪里便跟到哪里,看這架式還真不像是說著玩的。
“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麼時候?”
下了飛舟,綠俏依然跟聽不懂話似的跟著,走綠俏就走,停綠俏就停,那打死都不放棄的模樣,要多堅定便有多堅定。
“沒關系,你走你的,我跟我的,反正我也不會影響你什麼。”
綠俏故意裝不懂,還心格外好的拉開了幾步的距離,好似這般就不會打擾到張依依一樣。
畢竟,也沒人規定了這條路不能給走吧,反正從小到大最厚的就是臉皮。
“你怎麼就不會影響到我,你這樣總跟著我讓我很不高興!”
張依依停了下來,自己的的耐心明顯已經被這修給弄得即將耗盡:“再跟著我,我就殺了你!”
“不,不會的,你肯定不會胡殺人。”
綠俏完全沒被張依依的威脅嚇到,一臉篤定地說道:“這一點你騙不了我,胡殺人會壞你道心,你不會干那麼蠢的事。”
“呵呵!”
張依依氣笑了:“就算不殺人,那我總可以傷人吧!把你打傷打殘沾不上什麼因果,你還能跟著我不?”
“咦,那可千萬別,咱們之間真沒必要喊打喊殺的!”
綠俏下意識地又往后退了幾步,一副怕怕地模樣拍拍自己的小心臟繼續說道:“你真不能我,我跟你之間有天大的因果存在,所以我才必須一直跟著你。真的,我不騙你,以后你就知道我跟著你不僅對我好,同樣對你也是好的。”
似乎是怕張依依真對手,綠俏這才不得不稍微了一點點,不然的話又不是瘋子,干啥非得死纏爛打另一個姑娘呢?
要知道,喜歡的從來都是男人!絕對、必須是男人!
“什麼因果?”
張依依反問綠俏,明顯并不相信。
還天大的因果,還你好我好大家好,真是越看綠俏越覺得眼睛疼。
虧當初在境中還覺得綠俏有趣的,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個莫名其妙煩死人的粘人。
“什麼因果我也說不清,不過我爺爺說了只有你可以帶我離開這方世界。”
這一句,綠俏是直接傳音給張依依的。
原本爺爺代過都不讓說來著,可奈何張依依實在太過不好說話,不說點稍微令人相信的東西出來,只怕真沒那個本事一直賴上對方。
“離開這方世界?為何要離開這方世界?你爺爺又是誰?”
張依依同樣轉為傳音,態度卻是明顯兇狠了不:“解釋清楚,不然的話我保證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沒法如愿,同時還將活得極慘!”
不是死得極慘,而是活得極慘,張依依這話可真不是普通的威脅。
綠俏出現得太過突然,舉止太過令人顧忌懷疑,甚至于還提到了離開這方世界之類驚人的言辭,若是沒法給出合理代,不可能留下這麼個患。
“是不是我解釋清楚了,你就肯同意我一直跟著你?”
綠俏琢磨著爺爺反正都已經仙逝,這會只怕早就投胎轉世了,所以那些話就算提前跟張依依說了,應該也不算是違背諾言。
再說,既然以后都得跟在張依依邊,那麼早就晚說其實也差不多。
嗯嗯,對,這般想沒啥病,爺爺也一定會理解的。
“那得看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張依依凝視著綠俏,不曾放過對方任何一個細微的神變化。
“好吧,那我提前告訴你算了。我爺爺是這方世界最最厲害的天算師,在我剛剛出生的時候,他就算出我是天福之命,將來必定飛升仙。”
綠俏哪怕是在傳音卻也無意識地低著聲音:“你得知道,我爺爺一生從未算錯過,所以我是注定要飛升仙的。不過,爺爺說這方世界出了問題,飛升之路早已被中斷,所以我若想飛升仙的就必須先離開這方世界,去往其他可以飛升的大千世界。而你,就是爺爺替我算出來的托福之人,只要跟著你,就一定可以跟著離開這方世界。”
“……”
聽到這通話,張依依一臉的古怪別扭。
天福之命,托福之人,這都什麼跟什麼,合著這姑娘盯上纏著,就是因為姑娘的爺爺算了一個什麼卦?
真也好,假也好,可做不了人家的托福之人,就算真有那麼通天的能耐可以幫旁人離開這方世界,卻也沒有這樣的義務。
更何況,若非有塊戰英臺的鑰匙,自己怕是都得被鎖死在這方小世界,哪里有那樣通天的本事說離開就離開,更別說再帶上一個不相干的人一起。
“你找錯人了,我可沒那樣的本事幫得到你。”
片刻后,張依依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你爺爺肯定是在跟你開玩笑,醒醒吧,能給你托這麼大福的除非是神仙,你找我這種筑基期的小修士怕是腦子被門給夾了。”
“呀呀呀,別呀,可別這麼說,我爺爺不會跟我開玩笑,更不會算錯的,我是真的注定要飛升仙的,而你也一定是我的托福之人,我不會找錯人,我都找你好久了。”
綠俏生怕張依依轉就走了,連忙一個步攔住去路:“我知道你是誰,你就是半年前在唐家境中冒充那名死了的客卿半道離開的人,那次你走得太突然了,我隔了半年才又找到你,絕對不會錯的。”
見張依依不肯承認,還完全不信自己,綠俏更是一口氣把能說的都說了出來:“還有,我之所以認得出你來,是因為爺爺臨死之前教了我特殊辯論方法,你上的氣息與這方世界不太一樣,所以只要上了我一眼就能把你認出來。再加上你的年紀、別對得上,所以我肯定不會認錯人。”
“不過,你現在不知道如何幫我也是正常,爺爺說過這種事上天自有安排,等時機到了自然水到渠無需咱們現在費心。反正我只需找到到你,然后一直跟著你就行。當然,你讓我跟著對你而言也絕對沒有好,。我是天福之人,你助我回歸天命,將來我亦會替你化去一樁大劫,所以咱們兩人緣分天定,因果早結,你是不能甩掉我的!”
“停停停,別說了,再說下去我腦子都快被你給吵暈了!”
張依依臉很不好看,還緣分天定因果早結,自己還不能甩掉……
這些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別扭那麼古怪,弄得好似了什麼負心渣似的。
“那你同意我跟著你一起不就行了嗎,你同意了我就不吵你了,我保證!”
綠俏也猜不出張依依到底信沒信自己的話,如果信了的話又信了多,不過反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用什麼辦法,都粘上去跟著就好。
“你要跟就跟吧,反正我再次重申,我不可能有你說的那麼大的能耐,而且要是敢影響我做事,立馬就把你給扔了!”
張依依沒好氣的扔下這麼一句,一副實在被纏得沒辦法,耐心盡失的模樣徑直抬腳便走了。
而事實上,此時心中已經對綠俏之言信了大半。
雖然并不知道綠俏的爺爺到底是怎麼算出這些來的,但自己的確是不折不扣從其他世界來的另類,將來也肯定會離開這方世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綠俏若真是什麼天福之人,那麼還真可能就是綠俏的托福之人,哪怕完全不知道要怎麼來托這個福。
再想到綠俏所言們兩人之間互有因果,若將來自己真有一樁大劫需綠俏化解的話,那麼似乎也沒必要非得跟自己過不去。
真也好假也罷,綠俏執意要跟著,那便讓其跟著就是,反正也不怕治不住這姑娘。
得了正式準許,綠俏自是樂滋滋、屁顛屁顛地跟上了張依依。
“哎呀,你還沒告訴我你什麼名字呢!以后我們可一直得在一起的,我總不能喂喂喂的你吧,那多不禮貌,多不好呀。”
“姐。”
“那可不行,你還沒我大呢,怎麼能當我姐,做我妹妹還差不多。”
“……”
“妹呀,咱們現在要去哪呀?”
“……”
“你別不理我呀,以后我們可是要一直在一起的,凡事有商有量多好。”
“閉!再吵吵就不許跟著我了!”
張依依實在不住綠俏的聒噪,直接瞪了一眼警告威脅。
這姑娘話太多了,真不知道自己腦袋一熱同意讓跟著是對還是錯。
綠俏的格倒是跟啟衡天生互補,兩人中和中和一番估計就完了。
“……”
綠俏被打中七寸,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忍著不敢再在這會功夫說話。
好不容易總算可以明正大的賴上對方了,可一點都不想因小失大。
耳邊總算清靜下來后,張依依不敢再做耽誤,直奔目的地而去。
……
八方鎮,陳家莊,此時已是一片死寂,數千人的大村莊仿佛一夜之間只剩下了毫無生氣的空屋殘園,所有的人通通不見蹤跡,甚至于連牲畜都沒看到半點影子。
陳家是王家的附屬家族,而陳家莊則是陳家基所在。
一天前,王家突然收到陳家的急求救,說是附近山林有怪出沒,來無影去無蹤,抓走了不陳家族人,生死不明。
陳家本沒有辦法解決掉這個怪,為免更多人被怪抓走,陳家不得不向王家求救,希王家能夠派出高階修士前來滅殺怪,救出他們的族人。
偏偏陳家離王家當真極遠,再加之只是陳家的一面之辭,王家也不知道況是否屬實,所以并沒有貿然派出高階修士,而是傳信在外的一些王家子弟與客卿,令離得最近的先行趕去調查清楚,算是外派任務。
若況屬實,能夠直接幫著陳家解決的話便直接解決,若是當真太過復雜無法解決,便傳訊回王家,再由王家派出高階修士前來理。
是以,等張依依趕到陳家莊時,眼前的況明顯已很不樂觀。
這麼大一個莊子,竟是一個人都不見了。
“咱們來這里做什麼,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綠俏看著眼前空空的莊子,陡然覺得一子寒從心底擴散開來。
天都快黑了,這種森森的地方可是一點都不討喜,竟覺得有些慌,想快些離開。
“不知道,進去看看。”
張依依邊說邊往里走,空的青石小道延至每家每戶,干凈得一塵不染。
綠俏很想不進,但見張依依已經一房子一房子的進去查看,自己怎麼也必須得跟著。
“咦,怎麼家家戶戶差不多都擺上了做好的飯菜,看著好像正準備要吃似的。”
走了一會兒后,綠俏挨著張依依更近了。
那些飯菜雖然一熱氣都沒了,但明顯并未變質,就像是主人家剛剛做好準備食用,卻是不知突然發生了什麼事,還沒來得及吃就全都出去了。
張依依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而且比綠俏看得更加細致。
各家桌案上做的那些飯菜幾乎都是凡人食用的普通食,不帶任何的靈氣,甚至于連院子里飼養牲畜的地方也放滿了牲畜口糧,但無一例外的都沒過,而且也不見半只畜牲的影子。
而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真的,并非幻象。
正因為如此,才更令張依依心生怪異。
畢竟陳家莊雖僅僅只是依附于王家的普通小家族,但不是每一家每一戶通通都是凡人,過的也并非全是凡人的日子才對。
“妹妹快看,那邊是不是有個小孩!”
突然間,綠俏很是興地拍了拍張依診,朝著不遠的一棵大槐樹指去。
張依依抬眼看去,果然發現樹后似乎藏著一顆圓圓的小腦袋,正小心翼翼可憐探著頭看著們。
“別過去!”
見綠俏似乎想去找那小孩子問話,張依依一把拉住了人,臉猛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