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親自去理唐家之事?”
在夏家呆了兩天,突然聽說張依依要出門,綠俏自然打算跟著一起。
只不過,張依依這回卻并不準備帶上綠俏這個拖油瓶。
“沒錯,雖說夏家聲明一出,唐家立馬連追殺令都撤了不敢再明著對我們兄妹怎麼樣,但唐津卻肯定是不會真正放過我們的。”
想到唐津這個包藏禍心的禍害,張依依覺得也是時候要到主出擊表示表示了。
他們之間的恩怨仇恨早就不可化解,不僅是唐希被毀基,更主要還是因為唐津對他們上的圖謀便注定不可能放過他們。
“那個唐津可真不是東西,你為何不直接讓夏家幫你解決掉唐津這個麻煩?”
綠俏有些不解地反問。
夏家家主可是明明白白地說過,不論張依依有什麼要求,夏家都會全力以赴地出手相助以報大恩。
區區一個唐津,對于夏家而言又算得了什麼,還不是像死只螞蟻一般簡單,哪里還用得著張依依親自手,麻煩又冒險。
“報仇這種事,當然還是得自己來才行。”
張依依揪了一眼綠俏:“更何況,人家那般一說,你還真的什麼事都找他們解決?這人就一份,你好意思要求這個要求那個貪得無厭沒完沒了?”
夏家已經主公然宣布護著他們,這對他們而言本就是一種最好的回報,于他們安全之上給予了最大的保障。
而當著夏家家主之面提出借夏家閉關之所不僅是目前來說他們幾人都最為需要的,同時也無形之中將這好最大化,讓夏家家主心甘愿地為他們今后在藍羽小世界的修行提供了最大的庇護與便利。
真論起來,夏家給予的回報已經相當之厚,足以抵消替夏家送信這一樁因果,若是再提出讓夏家幫著自己滅了在唐家份地位都頗是超然的唐津,這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些。
綠俏倒也不算太傻,很快明白了張依依的考慮遠比自己周全,一時間倒是不好再說什麼。
片刻后,點了點頭道:“那行,自己去就自己去,反正你做什麼我都跟著,我也不多問,都聽你的就好,咱們小心些便是。”
“聽我的就好,這次出門你就不要跟著了,我也不會正面跟唐津面,沒幾天就回來了。”
張依依又不傻,以現在自己的實力可沒那能力與唐津正面剛,但背地里使點絆子,學唐津借刀殺人還是可以試試的。
都打算好了,過去給人家多挖幾個坑,而后讓唐津自己慢慢跳坑里玩,還得閉關修煉忙好多正事等著,可不能糊了眼主次顛倒。
“啊?為什麼不能帶我一起去?”
綠俏一聽張依依這次出門辦事卻不打算帶,頓時不愿意了:“不行不行,我得跟著你才行,你去哪我就去哪,否則的話我……”
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張依依直接無鎮:“這一趟你若非得跟著我的話,那麼從現在起我都不會允許你再跟著我了。”
不信的話試試,看有沒有這個能力說到做到。
被綠俏天一刻不落地跟著,也真心覺得心累,誰還沒有一點自己的之事呢,沒道理還得任由一個求人的控制住吧。
是選暫時歇歇跟一回,還是選永遠再也沒機會跟,相信綠俏這麼聰明自然能夠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
果然,眼見張依依半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綠俏自然看得出這是來真的,一時間反倒還真不敢再反對。
“可萬一就是這一趟就是……”
咬咬牙,可憐地做著垂死掙扎。
無奈張依依早就已經清了的本,半點都不心:“若真這麼巧的話,那也是你的命,強求不得。再說,既然你那麼相信你爺爺的卦算,相信自己注定飛升,就得對自己的運氣有點信心才行。在夏家老實呆等著,沒事就去靈地修煉,你這實力還是太拖后了些。”
張依依拍了拍綠俏的肩膀,也不再同其浪費時間,抬腳便走了,半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話太過打擊人。
從夏家出來后,張依依直奔城傳送陣而去。
自從夏家對外公開宣布將張依依與啟衡兄妹奉為貴客,為難他們便等同于與夏家為敵后,唐家的最高追殺令便了一紙空文,當初懸賞有多高調,如今就被打臉得多狠。
北浮夏家要保的人,唐家哪里還敢繼續追殺,當天便收回了懸賞與追殺令,至不敢再明著為難這對兄妹。
而這些日子以來因為高額懸賞以及唐家所公示的追殺原因而蠢蠢的修士們,也紛紛熄滅了這樣那樣的念頭。
誰都不知道夏家為何突然會以這樣的形容明正大的維護這對兄妹,但夏家的話卻比唐家的追殺令震懾力遠遠強大得多,誰都不會在這樣的時候去挑釁夏家之威,抱著那點僥幸心理去不該的人。
但不論如何,張依依與啟衡這對兄妹也算是在極短的時間真正揚名北浮大陸,各種各樣的猜測與議論紛紛而起。
張依依一路走傳送陣直接到了唐家所在之城池,隨意在城中找了家茶樓坐著倒是沒聽到關于們兄妹與夏家以及唐家的種種恩怨仇的猜測。
雖然追殺令早就已經撤掉,但為了避免麻煩,此時自然還是沒有以真面目示人,給唐子榮發了傳訊符后什麼也沒做,是坐在茶樓里聽著來來往往的修士八卦推測各種幕真相都是其樂無趣。
離上回單獨見唐子榮并沒多久,張依依估計當初讓唐子榮暗中追查的那些事只怕還沒什麼眉目。
不過眼下他打算讓唐子榮幫著做一點更有意義之事,也算是提前提唐津上的顯。
收到唐子榮回訊時,張依依喝完最后一口靈茶,這才慢悠悠地起離開了茶樓。
而那些仍然在茶樓中高談闊論的修士毫不知道,剛才他們談論的對象之一就坐在一旁聽他們瞎扯了半天,甚至于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離開而不知。
雜的小巷、陳舊的院子,這里便是唐子榮約張依依面的地方。
隔得老遠,張依依的神識便將小巷周邊以及院子里里外外仔細檢查了好幾遍,確認并無埋伏危險之后,這才不急不慢地走了進去。
“子榮見過仙子!”
簡陋的屋子,唐子榮再次見到張依依后仍與從前一般恭敬無比。
說實話,唐子榮并沒想到僅僅數月后自己便能再次見到張依依,畢竟當初張依依代他暗查唐津的幾件事,并沒有太多的進展。
不過,一想到仙子真正的份竟然就是曾被唐家懸賞下達最高級別追殺令的韓琳,想到數月間發生了那麼多事都與仙子有關,倒也并不太意外張依依的到來。
“這幾個月中關于我的一些事,你多應該都聽說了一些吧?”
張依依看著唐子榮,說道:“所以現在應該知道當初我為何讓你追暗查唐津了吧?”
“子榮不需要知道其他,只需要知道仙子讓子榮做什麼子榮便做什麼就好。”
唐子榮態度很是明確:“只可惜子榮能力有限,當日仙子令子榮所查之事,暫時并未有太大的進展,不過倒是有幾件與唐津有關的其他事宜興許仙子會興趣。”
對于這個答案,張依依倒是并不意外:“無妨,查到了什麼隨便先說說看。”
“是!”
唐子榮當下徑直稟明道:“其一,三日前也就是夏家發話、唐家撤回追殺令的當天,唐津帶著唐希離開了唐家去了沉淵谷,據我推斷,唐津很有可能是已經找到了替唐希恢復基的方法,去那兒正是為了唐希。”
“其二,一個月前落南嶺一小型家族閔家一夜之間被人尋仇,族中男丁無一幸免全部遇害,倒是都撿回了一條命。據說應該是世仇,但子榮覺得這事可能不是那麼簡單,因為數年前我曾無意中聽聞過一樁事,閔家家主似乎有過一樁不小的機緣,手中握有一件極其特殊的寶貝。”
說到這,唐子榮稍微頓了頓,見張依依很是耐心,并未覺得他說的這些東西沒用,便繼續說道:“子榮雖并清楚閔家家主手中那件特殊的寶貝到底是什麼,但唐津曾令人暗中查過閔家家主手中的這件東西,而后沒多久,閔家便出事,是以子榮覺得此事應該與唐津有關。”
除了這些以外,短短數月間,唐子榮能夠查到的與唐津有關的事當真很很難。
“你的意思應該并不僅僅只是覺得唐津與閔家出事有關這麼簡單吧?”
張依依反問道:“唐希想要重新恢復基,唐津尋到的辦法莫不是與閔家家主手中握有的那件寶貝有關?”
“仙子,唐津為了替唐希恢復基,一度用了整個唐家之力,但他不惜一切代價市價懸賞求購的兩樣天材地寶卻一直不曾尋到。”
唐子榮分析道:“至在他帶著唐希離開唐家前往沉淵谷前,子榮可以確定唐津的確沒有得到所需的那兩樣天材地寶。也就是說,唐津肯定是另外尋到了新的辦法替唐希恢復基,而這個新辦法極有可能同閔家家主手里的那件寶貝有關。”
說實話,唐子榮也沒想到唐津對唐希真的這般看重,不但頂住了唐家其他族人的力一路力護唐希,更是契而不舍不惜一切代價都不放棄唐希,這足以證明唐希對于唐津而言有多麼重要。
“嘖嘖,看來唐希這是真有翻的機會呀!”
聽到這話,張依依自然也明白了唐子榮的意思,若是想要對唐津出手的話,唐希估計將會是他唯一的肋。
即使真有辦法,但重塑基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的事,沉淵谷那兒最好還是熱鬧起來才行,不能真的讓這兩人稱心如愿。
“不知仙子接下來想要如何打算?”
唐子榮知道張依依特意這麼快又跑這麼一趟肯定不止是了解一下況這麼簡單,因而主詢問,主表態。
“唐子榮,你應該清楚唐津在唐家跟誰最不對盤吧?”
想了想后,張依依補充道:“當然,我指的是要在唐家能夠有那能力與唐津對著干的,最想將其拉下馬的。”
“子榮清楚。”唐子榮點頭。
“那好,你幫我在唐家暗中散布幾個消息出去,特別是要將消息散布到這些人耳中。”
張依依道:“你得讓他們知道,不論是唐家的那境里的損失,還是上品靈石脈被盜之事,其實跟韓家兄妹沒有半點關系,都是唐津故意設計安排的。至于唐津為何要這般說,原因無需明言,讓人自己自由猜測慢慢醞釀便可。”
嘖嘖,既然跟他們兄妹無關,還是唐津故意設計安排的話,那麼有關的只可能是唐津自己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最大的猜測都將往唐津為了替唐希恢復基,不惜一切代價甚至于監守自盜才會找了韓家兄妹這對仇人來頂罪,一是甩了鍋,二又借整個唐家公報私仇,想想都知道唐家人肯定是不會樂意的。
“另外,除了在唐家部散布的這點消息外,對外再幫我擴散幾個其他消息。”
張依依微瞇著眼,繼續說道:“其一,唐津與生死門關系非淺,整個生死門暗中實際上就是唐津所控制。其二,數千年前唐家一夜墜邪魔的主并未真正被滅,而是幾番奪舍,靠著邪活到了現在,藏于唐家之中。其三,閔家家主手中那樣寶貝為半顆升仙果,雖不足平地升仙,但卻可以重塑基、令人長生不老!”
一連說了一大串后,張依依這才結束了“造謠大計”。
這些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消息一旦傳開之后,配合上修士們驚人的想象力與察力,各種各樣不利于唐津的傳聞合到一起來被有心之人剝繭,總會有令人意想不到驚喜。